父亲的愁和父亲节的苦
 
 
一切皆有规则  2006-06-18 12:39   收藏:0 回复:7 点击:5712          

  
  梦说,父亲那座山,我很欣赏。
  给父亲电话,母亲说,父亲在地下室,嫌屋里热。父亲家的地下室,很不错的,五一归家我就住在那儿,半截地上,半截地下,通风良好,冬暖夏凉,室内一床,两个旧书柜,一架钢琴,两只单座沙发。
  昨天就看到,老家那边气温很高,持续高温35度以上,且无降雨,干热。问母亲是不是很热,母亲说三天了,都39度,西安过40度了。
  前些日子,知道妗子身体有病,住了医院,问及,母亲说手术做了,已经拆了线,不过还有些炎症,尚未出院。问手术疗效,说不太好,有点转移了。舅父就在母亲家里,我娘俩电话时,他就坐在旁边。舅父是母亲唯一的弟弟,母亲从来都牵挂着他,牵挂着他家里的一切。我不再多问,知道母亲血压不太稳定,古稀的人了,我不能够残忍地在数千里外给她以刺激。
  本不想扰父亲了,我想这个时间他应该睡着了。但母亲这时说道,姑表弟百锋已经昏迷六天了,还未醒来,现在医院。因为不在想让母亲和我细说,也想把父亲节的祝福亲口奉上,我让母亲叫醒父亲,五分钟后我会再打过去。
  撂下电话,我有点儿心痛,为父亲和母亲。父母现居小城,本想怡养天年,但庞大的家族,人口众多,天灾人祸常有,父母做为各自家庭的长子女,自然得做他们的靠山,虽然这山有些苍老。这三两年,先是祖母和四婶娘离世,接着四叔和八叔离世,尤其是姨祖母的离世,还有祖父母坟前的石碑的重立,父亲操劳很多。千里之外,我给父亲电话时,父亲总是简单提及,但我知道他的劳累。父亲身体还算健康,但毕竟七十有二,我总是惦念。
  电话再过去,父亲接的。我故做轻松,谈了天气之热,谈了妗子的手术。父亲说,因为天热和妗子的病况,母亲的血压不很稳定。我说尽量少出门,四十度的室外,无异于天火。说到表弟的事儿,我只是要了大姑家的电话,父亲还想教我怎么和姑交谈,我笑说,儿子快四十了,父亲说那好。最后给父亲以节日的快乐,父亲说还有个父亲节?我又笑了,撂下了电话。父亲是知道有这节的,置疑其有是一种委婉的接受。
  姑听完电话,只是说,孩子这么远,还操心劳神。前些天回老家,看见姑也老了,问及年龄,过了花甲。
  父母总是为家人为儿女劳苦,我虽心痛,但也知,这就是生活。
  
  在今日,我会想到我的岳父,我说过,岳父亦父。
  岳父的离去,快满两年了。
  很是不愿意回想2004年的9月23日,那天,真是霹雳,岳父和内弟急匆匆走了,不给我们一点时间来面对现实。
  平时忙碌还好,稍有闲暇,便想到他们。
  这两年,我心也苦。
  
  今天不是我的节日,因为我没有资格。
  但在内弟离开的那天,尤其是十多天前,给内侄女泽过生日,我想,如果可能,我做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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