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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皆有规则 2006-08-05 14:41 收藏:0 回复:10 点击:2028
霹雳叭啦，一阵炸响，惊醒了我。 眼前一片通红，血样的红。 我不喜欢热闹，但楼下人声鼎沸，炮帐声呼啸过楼顶。推开薄被，露出裸身，感觉有些清凉，晨勃的下体慢慢退去，丝毫不觉春意。掀起蓝色窗帘一角，看见楼下是嫁娶的人群，新郎公和新娘子并不能面目清楚，但比别人明显艳眼。 光脚走去卫生间，一股热尿急驰，鼻息间传来烤红薯的气味。回身看看镜中的自己，长发零乱地披着，发梢掠过了肩头。 再平身在床，已经清晰地了无睡意。 天花板上一盏好看的灯，安静。惨白的墙角，一张小蛛网，上面没有蛛儿。 卧室里宁静，我很喜欢的死一样的宁静。 突然，电脑边的打印机咔咔作响，我伸手取过从机子里缓缓流出的纸张，有些温热。 还是《画皮》。 《画皮》是个专刊的非纸质杂志，受了淄川人的启发，传奇现代人的古思想，因和我的情趣与工作密切，就定制，凡是有新作，就打印来，并咔咔得提示我，我会在第一时间看到，并能感受到新鲜的墨香，想象现代的画皮故事，蛮有趣。这篇是亓官的。他，印象中一个清瘦的男人，很有女人缘的男人，眼镜后的如电眼神，据说醉倒过一片吉林。新鲜的墨香跳跃着，文字里许多赤裸裸，如同躺在床上的我，一丝不占，厚重的体毛象是萱草，风中飘摇不已。 《下辈子你还记得我么》的音乐急促传来，我侧目看过，是仪儿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中闪烁。 上官，亲爱的，起了吗？ 起来了，都尿过了，还闻到了考红薯的气息了呢，呵呵。 今天烤红薯啦，明天什么味儿啊？哈哈。 那得看晚上吃什么啊，也许会螃蟹味呢。 你晚上能吃啥呀，不就是人肉哈。我晚上给你找个吃螃蟹的死妮子，怎样啊？ 不是人肉，是人血哈。 亲爱的，饿了吗？我给你送去，说，吃什么？ 好了，你来就吃肉哈。 我想让你喝我的血，我来血啦。 噢？！好啊，弄点KFC好了，别忘记，再弄点辣椒，要青青的那种，那样的辣些。 好，等着！半小时到哈。 放下电话时，泪水已经流下，我用被角拭掉。每次都这样，不知道为什么缘故总这样，一听说有血喝就来泪水，而且一点感觉都没有。 阳光应该很充足了，但我没打开绿帘，把光明拒绝在窗外，任满屋里朦胧氤氲。 先是敲门，接着听见钥匙插孔的声音，我知道是仪儿，别人没这钥匙，连我也没有，我从不下楼，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谁也不认识，所以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出去办，要用的东西都有仪儿帮我办，连晚上我必需的女人。 仪儿象鸟儿向我飞来，落在我宽阔的胸间，温柔地拨弄着我身上褐色的毛发。 上官，喝仪儿的血吧，我给你。 泪水又来，顺眼角流泻。仪儿把鲜红的唇送来，吮吸着，我的脸颊瞬间全是温热和湿润。 仪儿，我的爱，我只要你的美！ 我的手微动一下，然后翻身，三五除二，仪儿转眼间变成胴体，只余下一双小丝袜，我抱起她，进了隔壁的屋子。屋里全是水彩，满桌，满地。最醒目的是幅画，画上人此刻在我的怀里，唯一不同的是，画中人嘴角满是鲜血，绿唇在血中转旋。 仪儿躺在色彩间，看着我，脉脉深情地微笑。 我慢慢嚼着KFC的鸡腿和翅膀，看着仪儿。 仪儿的脸是紫青，唇依然通红，绿色是主色调，全泼洒在身上，腹下净光，覆着几缕玉米的黄须，须下的沟渠中，有暗红流淌，滴在桌上。 一切都似乎凝固，连窗幕外的阳光。 很累，在藤的圈椅上睡了不知多久。 没有了太阳，窗外是绿夜的时候，我被仪儿湿呼呼的舌头叫醒了。 仪儿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满身洁白光净了，连那腹股间，一丝毛发都不在。 她扶我回到卧室，在床上我吃完了饭，还喝了蟹汤。 仪儿躺在我的怀抱里，给我念着亓官的《画皮》：空荡的街头落寞的灯光一只生蛆的指骨轻轻抚上吉它弦忧伤的曲子仿佛在送别冬天低沉的女声在空气里飘荡流光容易把人抛 上官，很美啊！ 嗯，是美，我们都会很美的。 上官，我要你喝我的血，我渴望呢，可你从不喝我的，每天就只喝她们的，我真的渴望是我呢。 仪儿，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喝血和你没有关系，我只喝她们的她们的血是肮脏的，但我离不开，那是我生命的需要。 我想成为你生命的一天，哪怕就一天！ 奇怪，这次没有了泪水，我侧身起来，看着仪儿腹下的暗红，摸摸自己的眼睛，真的没有了泪。 上官，怎么啦？ 我…我想给你的只是美… 上官，今晚不要找她们了，给我吧，给我一次机会吧。 仪儿，你知道，那会死的，死去一天的。 我愿意，真的愿意！ 仪儿的眼里的流波荡漾，化成了乞求的泪光。 我慢慢把我带刺的唇舌送给仪儿，她的眼睛，她的唇舌，她的丰满，她的平滑，她的洁净，她的暗红…… 一晚上，我几乎没有停止吮吸，直到仪儿成了一张微温的皮。 一晚上，仪儿几乎没有停止低吟，直到她成了一张微温的皮。 我手执彩笔，和着眼里的泪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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