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选择什么?
 
 
变态三人组成员  2003-10-09 11:21   收藏:0 回复:2 点击:5077          

   我们要选择什么?[八十一梦之一]
  
  
  腾地从床上坐起,窗外旋进的冷风割在裸露的脊背上,让我无意识的裹紧棉被。
  
  凌晨四点。
  
  我想我再也无法安然入睡了,混沌的大脑逐丝开始变得清晰。对于刚才的梦,我一直无法释怀,说实话,做这样的梦让人可真够累的。
  
  人的梦大多荒诞离奇,却极少与现实挂上多少钩。也许是老天爷为了显示公平,很多人不能实现的想法,都会在梦中或多或少得到安慰——我就做过天上大面积大面积的飘洒人民币的梦——所以这世上有了个通俗的名词,梦想。可也有例外,比如我们常提到的梦魇。在那里,我们可能会遇到比撒旦还恐怖的恶魔。
  
  挺怪,为什么日有所思,夜就有所梦?学医的人曾经跟我说那是脑细胞仍处于兴奋状态,这一延时作用带给人快乐,同样会带给人痛苦。他妈的就那么倒霉,好事总轮不到我,连梦都是。
  
  一切源于昨日《开往春天的地铁》给了我太多的感慨。不幸的建斌在这个夜晚变成了我,可我没能有小慧那样的妻子。问题还不止于此,今晚,女儿都不再叫我做爸爸,真他妈的。
  
  瞧我语无伦次的,还是让我重复一下梦到的东西吧——
  我终于和老婆摊牌了,我受不了自己安于现状的庸庸碌碌,我应该象个男人一样在这个社会中“扑腾”,这样的想法促使我义无返顾的离职,不知自量的认同自己的“能力”……简短点吧,扑腾了大半年,把家底糟了个精光。就这样,老婆开始数落我。我在家里越来越不象个男人,是啊,我拿什么证明自己还是个男人?!
  
  可能诸多的不顺很容易会使人产生逃避。我终日躲在有着激扬呼啸声的地铁站里,我需要这种狂奔的感觉,它能带给我些许心理上的慰籍而终日不可自拔。看来,是真的要离开妻女的时候了,我是曾经许诺过要给妻女幸福的,可如今,地铁无常的惯性把我推攘入那叫“生活”的深渊……
  
  罗素说过这样的话——支撑生活的动力,只是三种单纯然而又极其强烈的激情:对爱情的渴望、对知识的渴求,以及对于人类苦难痛彻肺腑的怜悯。我现在正承受着第三点射来的子弹,射穿了我的胸膛,我感到一阵阵的巨痛。一直痛到我坐起来,我才发现这确实是一场噩梦。
  
  第二天我把这个梦告诉了妻子,并介绍她看了那部电影。孩子午睡的时候,她说她喜欢里面小慧讲的那个故事:
  
  玛丽四岁的时候,天使来看她,问她你想要什么。玛丽说,我要在二十岁生日的时候遇到一个叫汉斯的男孩,他要留着长长的头发,会弹吉他会唱歌。我会嫁给他,我们会生四个孩子,而且都是女孩,我们送她们去学芭蕾……
  
  后来在玛丽17岁的时候,她真的遇到了一个叫汉斯的男孩,他也有长长的头发,但是不会谈吉他唱歌。他们也没有四个女孩,更没有让孩子去学芭蕾。有一天,天使来看玛丽,问她说你过得好吗?玛丽哭了,说你为什么没有给我想要的东西,天使说因为你没有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玛丽说你是天使你还想要什么东西,天使说,我想要的,就是你的快乐。
  
  妻子也跟我说,其实一个女人,如果有要求,那就是全家人的塌实,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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