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电视小说《生死魔谷》第8章
黄河在线
2007-04-23 08:54 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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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国有企业鲜为人知的衰亡秘密
■ 一个黑恶团伙惨绝人寰的血欲兽行
■ 一支当代刑警爱恨交织的生死炼狱
■ 一条神秘峡谷如魔如幻的旷世奇闻
■ 一桩祁连雪域错综复杂的人鬼奇案
第8章
36
豆健费尽周折,明里暗里找遍了市内包括“雪山娱乐王都”在内的所有娱乐场所,还尽可能找到了王琼的一些亲戚朋友,仍然没有得到王琼的下落。豆健想通过牛大脾了解情况,但又怕影响他的工作情绪,只好默然作罢。
自从牛大脾上山后,豆健隔三岔五地在通话器里告诉牛大脾:“家里很好,请你一万个放心!”
可事到如今,豆健既焦虑又纳闷,不知道王琼到底怎么了。他感到自己一直在欺骗牛大脾,心里越发愧疚不安。
正当豆健迷茫之际,突然市局综治科的同志告诉他,他们有一天晚上在“雪山娱乐王都”发现了王琼!
当天深夜,豆健立即组织力量对“雪山娱乐王都”进行了一次彻底清查,但仍然没有王琼的身影。
这天上午,豆健刚走出办公室准备外出办事,突然看见拓实从走廊另一头匆匆赶来。
豆健返回办公室十分客气地说:“啊,好久不见,还好吗?”
拓实满脸堆笑:“啊,好好好!”
拓实从手包里取出一个塑料包放到办公桌上:“这是牛大脾让我捎给他老婆的雪莲花,搁我这儿好久了,麻烦你转交她。”
豆健的目光停在塑料包上:“怎么,你无法转交?”
拓实:“啊呀,我找不到王琼!”
豆健:“那搁我这儿吧。”
拓实:“你见王琼啦?”
豆健:“放心吧,我会交给她!”
拓实表情复杂地盯着豆健,欲言又止。
豆健说:“你和大脾是老同学啦,大脾家里的事你要多关心一点!”
拓实连连点头:“那是,那是。”
拓实离开豆健的办公室,又来到五楼找华秘书。
华秘书虽然是个警察,但文弱得像个书生,一副呆呆的模样。
华秘书一见拓实急忙离开座位,点头哈腰地说:“啊,拓总!”
拓实把华秘书扯到自己身边,将嘴贴到了华秘书的耳根处……
37
景敏致和倪燕翻过西海玛山后,牛大脾一直放心不下。他用通话器联系多次都未成功。
牛大脾来到硫磺矿招待所下面的便道上。
这条路看起来很平常,然而又非同小可,是海玛沟硫磺矿、多尔散金矿和金驼岭煤矿所有机动车辆的必由之路。这条路上每天都有上山和下山的车辆。当然,进山出山的人除了与三个矿点有关外,肯定还有其它人员。人员流动的复杂性,给案子的侦破带来了很大困难。也许,13名逃犯早已混迹于车辆中逃之夭夭了。
一辆桑塔纳从北边驶来停在牛大脾身边。王助理和符春先后下了车。
不知为什么,牛大脾与王助理之间就像隔着一层毛玻璃,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牛大脾见王助理笑着朝这边走来,忙做出要离开的架势。
“我们聊聊好不好?”王助理喊。
“没时间!”牛大脾边说边径直下了红柳河滩!
王助理尾随而来。
最后,王助理趁岸上无人,将牛大脾拉到僻静之处说:“最近发生的事确实有点古怪,你说,他怎么会烧林矿长的房子呢?”
牛大脾一听到林矿长,心里激灵了一下:“谁放的火?可不能乱说!”
“你原来不知道啊?”
“我本来就不知道!”
“据我所知,此人与林春江确实无关!”
“倒底是谁?”
“暂时不好说。”
牛大脾发急:“愚个,这等于你什么也没说!”
王助理煞有介事:“不,我想提醒你,对手随时就在我们身边!”
牛大脾戒备地瞟了王助理一眼:“什么我们我们的,你就干脆说对手随时就在我身边得了,这样更清楚些,别总粘粘糊糊的,像一张言过其实的粘鼠板。”
王助理哈哈大笑:“你还真说对了,我这张粘鼠板还真地粘了一些东西,当然并不排除老鼠身上的毛!”
没等牛大脾开口,王助理又说:“我了解到一些新情况,可能对你们有大用!”
牛大脾正要问,符春突然在河岸上喊:“开饭了,快来吃吧。”
王助理一看脱身的时机到了:“啊,我已经饿了一天,现在吃饭比什么都重要!”
牛大脾没想到,王助理竟把鱼钩投到了自己嗓子里!
对于王助理说的话,牛大脾不大相信但又不能不记在心里。究竟谁会去烧林春江的办公室呢?王助理行迹古怪,经常在海玛沟跑来跑去,好像在寻找什么。那天,他又站在河滩用望远镜看景敏致和倪燕翻越西海玛山。他的动机肯定不纯,是无意而为,还是另有图谋?
就在牛大脾在红柳河滩走动的时候,他意外发现岸壁上有许多奇形怪状的小洞。这此小洞平常隐于红柳和各种植物之后,一般情况下很难发现。
牛大脾突然有了自己的打算。
等到天黑,牛大脾独自带着照明灯和手枪,悄然进入了红柳河滩。他顺着岸壁一连观察了几个小山洞。这些山洞很浅,好像是一些动物的暂时栖身之所,除了动物的粪便和足印外,并没有引人注意的地方。
牛大脾来到第八个小洞口时,闻到了一种很怪的气味。他借助微弱的手电光,发现小洞在大约五米处拐了一个急弯。
牛大脾敏捷地爬进去,小心行进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后,竟然什么也没有遇到。
深夜,牛大脾发现前边同时分出了两条岔洞,不知道该走那条洞才好。为了谨慎从事,他揿灭手电,在那里静静地站了许久。
一个问题突然闪现在牛大脾的脑海里:为什么手电筒一进入雪鸡洞就会烧灯泡?雪鸡洞里不能使用的手电在其它地方总是好的,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奥秘……
洞里除了沉闷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38
邓克的腿伤已不那么疼痛,但还是不能下床走动。程梅的失踪和刘老四的死亡对他的震动实在太大了。
李昶给邓克换完药坐在椅子里,捧着自己心爱的保安腰刀,像捂着一件珍宝。
邓克无话找话地问:“这把刀你带了不下七年吧?”
李昶说:“不对,是九年!”
“能讲讲他的来历吗?”
李昶说:“这是甘南草原一个朋友送的,属个人隐私,怎么能随便告诉你呢?”
邓克看了李昶一眼:“我只知道保安腰刀非常有名,却不太了解它。”
李昶说:“保安腰刀已有二百多年历史了。据说很早以前蒙古人回马东征时,把一些中亚的色目人留在了青海同仁地区。几百年来,这些人与蒙、汉、藏、回等各族人民相邻而居互通婚姻,慢慢形成了保安族。清朝同治年间,一些人迁至甘肃积石山的大河家镇一带定居下来。他们之中的一些工匠就以打制传统的保安腰刀为生。当然,保安腰刀种类繁多,比如‘波日季’、‘细罗’等等,它们上面大部分镌刻着‘一把手’图案。”
邓克又问:“‘一把手’图案是什么意思啊?”
李昶开玩笑地说:“别问了,我的知识可是花了代价学来的。”
李昶故意出了门。
突然,李昶随即像中了麻风一般神色慌张地跳进来,“啪”地关上门大喊:“快,快,这还了得!”
接着,门被击得“嚓嚓”乱响,一个女人尖着嗓门大声吼叫:“老娘见得多了,今儿个非要整死你,整死你狗日的!”
李昶用身体顶住门,紧张地说:“活见鬼,洪丽丽一丝不挂地站在外面,手里拿着一把铁锤要砸我!”
邓克急忙坐起来,正要靠近窗子往外望,突然,洪丽丽举起铁锤朝窗玻璃砸来。
“哗、哗、哗”只三下,几块玻璃已被打得粉碎。
邓克看见洪丽丽像发了疯一般一丝不挂,披头散发,怒眼圆睁,胸前两只鼓鼓囊囊的乳房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跳跃着。
许多细碎的玻璃溅在床上和邓克身上。洪丽丽见邓克坐在床上,扔下铁锤,双手抓住窗格,一副十分惊喜的样子:“哈,哈,哈!好呀,看样子你都准备好了,我这就进来,让你领教一下老娘的厉害!哈,哈,哈!”
李昶见势不妙,趁机打开门,收起洪丽丽扔在地上的铁锤,然后双手钳住洪丽丽的胳膊,想将她从窗前拉开。
洪丽丽似乎铁了心,拉开架势,叉开双腿,紧紧抓住窗格,与李昶僵持起来。
渐渐,洪丽丽手腕上的力量减弱下来。
洪丽丽的手很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地离开了窗格。
洪丽丽突然扯住李昶的衣襟,嚎啕大哭。
这时,陈矿长、王助理和商店的龚娘们等人听到动静后纷纷赶来。
不料,洪丽丽扯住龚娘们大声喊骂:“你这个毒男人,光搞老娘不给钱,只用一根雪鸡腿哄我,你狗日的心太狠!”然后,她竟然抱着龚娘们晃晃悠悠哭起来。
王助理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张床单,披在洪丽丽身上,将她送到招待所的一间空房里,安排人看守。
洪丽丽的不正常举止,激起了邓克心中的无名怒火,他心里暗骂:“这鬼地方,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会发生!”
这场奇怪的战事过后,李昶对邓克说:“听矿工们讲,洪丽丽是个很风流的女人,谁给她钱,她就愿意陪谁睡觉,这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了。那些开矿的临时工,大部分发了工资后就要找洪丽丽快乐一番。”
邓克听李昶絮絮叨叨说着,他想起,曾多次无意中遇到过龚娘们和洪丽丽在一起作乐的事。
“他不会疯了吧?”邓克问。
李昶:“有点像,至少是神经不正常,要不,她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光着屁股闹来闹去?”
邓克:“她好像受过精神刺激。”
李昶:“昨天我去工地时她还好好的,怎么说不正常就不正常了呢?人啊,真是个说不清楚的怪物!”
邓克感到洪丽丽的不正常举止肯定有常人不知的原委。
这时,王助理急忙走进来说:“老邓,洪丽丽的疯不正常!”
“你是说洪丽丽是装出来的?”李昶反问。
邓克:“王助理你怎么认为?”
王助理:“昨天晚上,我去食堂打饭,发现洪丽丽又在那里撒疯,甚至当着大家脱下自己的裤头扔进了饭锅。”
李昶说:“怎么说疯就疯了,任何过渡都没有,这也有点太突然了吧?”
39
景敏致和倪燕在乱石丛中度过了一个极度恐怖的夜晚。
天亮时,两人支撑着极度困倦和寒冷的身体小心翼翼从石头后边抖抖索索站起来。河滩的水仍在淙淙流淌,那些被捕青羊惨烈的呻吟声已经停息。
倪燕一连打了几个呵欠,接着打了几个冷颤。
景敏致说:“咱们先看看河滩,要踩着石头走,千万不要踩翻猎铗。”
他们刚刚转到昨夜背靠的岩石后边,吃惊地发现堆着两具骷髅和一些白骨。他们才明白跟骷髅背靠背地度过了一个夜晚,浑身顿时像吃了缩身药,紧得不能再紧了。
他们发现河边东倒西歪躺着一些青羊的尸体,腿上牢牢套着大小不等的猎铗。这些青羊依然保持着遇到突如其来的不幸后那种痛苦和孤立无助的绝望动作。倪燕数了数,共八只。
景敏致还发现,有一个猎铗上沾着血污和一些毛皮,但没有青羊。他判断,昨晚那白影就是从这儿取走那只羊的。
两人凭着大致记忆来到昨夜那个白影消失的石崖附近,什么也未发现。倪燕不解地问:“难道那白影真是鬼?”
景敏致半开玩笑地说:“也有可能,鬼也要吃肉!”
正在这时,附近的石壁上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两人立即怔住了。
倪燕:“好像是什么东西撞上了铁板。”
不久,石壁上有块岩石动了几下,紧接着像门一样开启。
景敏致和倪燕躲至石头后,手枪已经对准了那儿。
一个人很快走了出来,手里的电灯还亮着。
景敏致和倪燕万万没想到,洞里出来的竟然是牛大脾!
牛大脾揉了揉眼睛,迷惑不解地四下张望。
景敏致和倪燕怀疑自己走了眼,看错了人,同时担心又遇上了“511”。
初到河滩的牛大脾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正想回转身返回洞里时,倪燕试探性地喊道:“牛——队——!”
牛大脾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惊了一跳,忙从裤兜里抄出手枪,很警敏地注视着河滩。
景敏致和倪燕未敢露面。景敏致又轻轻地喊了“牛队”一声。
十分钟后,牛大脾欣喜若狂地与景敏致和倪燕站在了一起。
他们发现,这个洞门原来是用铁板焊制的,外边用特有的方法裱了一层岩石。
他们将这个洞标为10号洞。
三人一不做二不休,在当天下午五点钟赶到了景敏致说的第三座雪峰的雪线上,好不容易找到了8号通气口。
原来,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出口,旁边有几块寻常的岩石,出口周围的雪中残留着一些凌乱的脚印,从大小来看,好像是同一个人的。景敏致详细记下脚印的特征
牛大脾:“愚个,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也不清静!”
”
40
王助理第一次开车去多尔散金矿碰了冷壁,心里很难受,他想通过陈矿长了解一些有关金矿的情况。
陈矿长正坐在椅子里发呆,表情愤怒而无奈。王助理挺有分寸地问:“有事需要办吗?”
陈矿长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子:“该办的事很多,恐怕你办不了!”
陈矿长例外来到王助理身边轻声说:“仓库里的二百余吨成品硫磺突然不翼而飞,这一下就白白损失了二百来万,你说我如何向上级和职工交待?”
王助理惊讶不已:“前天刚刚盘完库,是范玉珍当着我们的面交给新任保管的,怎么……”
陈矿长说:“事已至此,我只有一个想法!”
陈矿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王助理。
王助理说:“我一定按你的说法去办。另外,我还想了解一下多尔散金矿的情况。”
陈矿长迟疑了一下:“多尔散金矿?难道与这次硫磺丢失有关?”
王助理:“说没有联系,恐怕有些片面,说有联系吧,但目前还没有什么依据。”
陈矿长:“关于多尔散金矿,它的前身比较早。后来,马步芳派兵进驻祁连山开采金矿时,这矿才初具小规模。解放后,一直属军管企业,后来转给地方国营。近几年,因矿石品位低,公家因亏损就转包给了私人老板,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听说那里的人很少出来,外人也不易进去,像一个铁桶,很神秘!”
王助理明白自己的眼前有一层迷雾,一层厚厚的迷雾,他在想着让这些烟雾尽快散去的万全之策。
王助理刚出门,等候在院子里的符春马上迎上来说:“跟我去一个好地方!”
王助理看着符春满含期待的眼神,疑惑地问:“什么地方?”
“魔鬼坟?”
“嚯!这么可怕的名字,还说好地方呢。什么时候去?”
“现在。”
符春领着王助理翻过东海玛山,沿着山脚下的乱石艰难地向南走了千余米,通过一条十分狭窄险峻的山谷口,来到一处四面环山的山涧平地。
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片黄绿相间的草地,零星败落着一些红里透黄的野花,散发着淡淡余芳;草地中间有一个清澈如镜的小湖,倒映着雪山蓝天;四周危壁叠嶂,头顶是一片宝石一般的蓝天。
王助理仿佛置身于一种奇妙的梦境。符春扯了扯他的衣襟说:“看,这里就是我俩的大礼堂,是上帝的安排,是心灵的天堂。这里远离尘世,远离纷杂,远离人性的劣质,是一块净地。你看,那天空全是用珍稀宝石砌成的,它并不是平常意义上的宝石,是用天河的水清洗过的那种,又用岁月的星光沐浴过,还用神的威力磨砺过。现在,她正用温情的目光注视着我们这两只来自尘世的可爱的小白兔。”
王助理没想到,符春竟然有如此动听的口才和丰富的想像力。
符春感到,此情此景还真有点天、地、人合一的美妙境界。
符春拉着王助理的胳膊,踏着软绵绵的草地十分风趣地说:“现在,这里的一切属于我们,包括草丛中的小动物,还有那些不知名的小生命,它们都是我们最真诚的朋友。”
王助理说:“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你带我到这儿来究竟想干什么,总不致于将我变成什么俘虏吧?”
“看你说的,我的目标很简单,只想告诉你这是一个好地方。希望你常来此地,濯洗一下被俗世污染的身心,延长一下珍贵的生命。”
符春从包里取出两张塑料纸铺在草地上和王助理并肩而坐。
对面的草丛里有两只白色的兔子正警惕地朝这边张望。符春悄声说:“这就是我们想要的气氛,它们是最忠实的观众。”
王助理问:“你常来这儿?”
符春说:“来过多少次已经记不清了,开始是一个人,不久是两个人,后来又是一个人,再后来,又是两个人。但从此以后,我恐怕不会再来。”
“看来,你没少享受这世外桃源啊!”
“是的,先是享受,后是痛苦,再然后又是幸福,紧接着又可能是痛苦。”
王助理沉静地说:“啊,我听不懂你的话!”
符春笑道:“这里需要真诚,用不着虚伪。刚上山那阵,我刚结婚不到半年。老公在市政府当秘书,是一个名气渐大的小白眼,人长得风流倜傥,本想两年后将我调入市交通局任财务科长。起初,我确实享受过一段真灼无比的爱情。可自从我进入祁连山后,我们团圆的机会越来越少。一年后,他竟和副市长的女儿暗渡陈仓。后来,他提出离婚,我被逼无奈,就答应了他。就这样,他和副市长的女儿顺理成章地结了婚。而今,他已是市教育局的一把手……”
王助理同情地问:“其实,你既年轻又漂亮,还有许多得到爱情的机会!”
“何止不想啊!离婚后,我的心情简直糟透了。当时,矿上的向书记对我非常关心,我也觉得他像一个可亲可敬的兄长。后来他提出,要我做他最亲密的朋友,再后来,他就占有了我,说得不好听一点,我成了他的情妇。经过多年相处,我明白向书记这一生只有三大爱好,拼命玩弄女人,拼命赌博,拼命捞钱。他第一次带我来这儿时,剥光了我的衣服……后来,我在他的抽屉里发现了一本印刷十分精美的画册,上面大部分是我的裸照,还有其他六个女人,她们中除了石妖和洪丽丽外,我一个都不认识。”
“现在这本册子在什么地方?”
“册子上印着我的耻辱和隐私。最真诚的朋友都会有隐私,我想你会理解我此时的心情。我对你的希望只有一句话,今后常来这儿,肯定有意外发现。噢,你看,那块石头多像一个侧卧的神童呀,懒洋洋的,真好看。呀,顺便告诉你,那可是一块宝石!”
王助理沿着符春手指的方向看去,真有一块花白的石头像胖娃娃那样侧卧在草地边上。
符春突然说:“在我心里,你和林矿长都是好人,值得永远记在心间。”
王助理惊奇地问:“林矿长已经死了,我可不愿意有人把我和一个不明不白的人联系在一起!”
“不,他没有死,而是失踪了,这就是好人的下场!”
王助理非常惊讶:“你是说林矿长还活着?”
符春:“一定活着!”
王助理摊开双手:“凭什么?”
符春:“我手上虽然没有林矿长活着的依据,但他一定活着,这事儿就像天上的星星,你只能看到它们在发光,但你无法看清它们真实的表情。星光是动人的,但星星只是一块块飘荡于天空的石头,看清了反而会破坏我们的心情……”
王助理好像从符春的话中听出了言外之意,但这种意思还是太朦胧,正想问她,符春却站起来说:
“在绝大部分男人心目中,女人的美貌和身体是至关重要的,至于什么精神,什么理想,那都是虚无缥缈的一片云。为了生活,女人将会比男人付出更多,这似乎是一条规律,是上帝定的,凡人无法改变……”
王助理没料到符春带他来这里是倾诉多年委屈的,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看着神话似的蓝天,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两人默默走在柔软的草地上,像走在手感纯正的时间里,尽情感受着这个无声的世界。
符春堵在王助理面前泪水涔涔地说:“我已经是一个失去信仰的女人,我这单身的生活过得好苦。今天我把该告诉的全告诉你了,是我信任你,只要你以后常来这里,我就心满意足了。哦,对了,我们该离开了!”
女人跟男人的另一个重大区别就在于她们风一般不断变幻的令人难以捉摸的情绪。王助理仍然不明白:符春究意带他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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