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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在线 2007-04-24 08:50 收藏:0 回复:1 点击:4582
■ 一家国有企业鲜为人知的衰亡秘密 ■ 一个黑恶团伙惨绝人寰的血欲兽行 ■ 一支当代刑警爱恨交织的生死炼狱 ■ 一条神秘峡谷如魔如幻的旷世奇闻 ■ 一桩祁连雪域错综复杂的人鬼奇案 第9章 41 一星期后，成品硫磺丢失的案子还悬在风中，接着又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件：符春突然不知去向。 王助理自从魔鬼坟回来后，因忙于手头事务，没大注意符春。符春的突然失踪，他感到其中肯定有常人不知的难言之隐。他知道，刑警队已将成品硫磺的丢失跟符春的失踪有意无意联系起来了。 牛大脾感到自己的脑子里全是熊熊烈火，每分每秒炙烤着自己。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仍然无计可施，他实在搞不明白，这硫磺矿倒底怎么了？ 这天，豆健突然上山宣布：牛大脾暂时调离海玛沟硫磺矿！ 大家猜想，调离牛大脾的原因，十有八九与牛大脾执意坚持“5•11”系列怪案中一定有“T13”大案线索有关。专案组决定只留邓克、李昶和景敏致三人组成刑侦小组继续驻矿，其余人员全部撤回。 这一决定彻底激怒了牛大脾。 牛大脾当着豆健的面：“愚个，这不是放纵犯罪吗？” 豆健解释：“你应该明白！” 牛大脾气不打一处来：“我就不明白！” 豆健站起来：“大脾呀，你看你，老这么没出息！” 牛大脾：“我只明白，下山的事是你的鬼主意。” 豆健：“你得好好理理自己的家了。” 牛大脾：“愚个，我这案子……” 牛大脾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刹住了话。 豆健：“你这案子就这样，下山再说。” 牛大脾不依不饶，被倪燕他们劝住了。 牛大脾回到房子里：“愚个，真让人难受！” 当晚，倪燕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来到景敏致的宿舍，见他闷闷不乐地坐在床上。 倪燕：“我不想离开这里，况且，我们的工作刚刚有了实质性进展。” 景敏致：“说实话，我也不想让你离开，但有什么办法才能将你留下呢？” 倪燕感激地望了景敏致一眼。 景敏致安慰倪燕：“不过也好，山下各方面的条件都优越于山上，如此说来，我倒希望你下山。其实，这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没有什么想不通的！” 倪燕：“我们在一起习惯了，成了很默契的搭档，突然离开了，彼此会不适应。” 景敏致：“探查雪鸡洞的任务只有我去完成了。不管怎样，你永远是我身边的力量！” 倪燕：“你怎么突然变得像战争年代的英雄，喊起口号啦?” “怎么是口号？现在的真话越来越没人听了，大家反而爱听假话了。” 正在这时，有人敲们。 牛大脾后脚还未迈进门就安排倪燕：“将手头的所有资料尽快清理后交给邓克，明天一早准备下山，一切要在今晚准备完毕。” 牛大脾将一张纸递给景敏致：“这是我发现的一些暗洞图，你一定要妥善保存，或许，对我们有用。如果条件许可，你要尽可能秘密摸清红柳河滩所有神秘的暗洞，争取准确地将图绘制下来。更为复杂和危险的工作还在后面。从今以后积极配合邓克的工作。还有，那只雪鸡的事儿现在已经很清楚了，是商店的龚娘们吃了它。这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啊！” 倪燕觉得牛大脾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严肃过，试探着问：“我想继续留在山上？” 牛大脾：“你的愿望是好的，但不下山是不可能的。到山下同样是干工作，同样还在一个战壕，同样会有你的用武之地！” 牛大脾拍了几下景敏致的肩：“好好干，有你大显身手的时候！” 这天夜里，倪燕给“卡卡”做了一顿美餐，依恋不舍地将它关在隔壁的房子里。 倪燕嘱咐景敏致：“等我明天早上离开半小时后放开‘卡卡’，不然它会急疯的。或许，它找不到我以后会成为你的跟屁虫，你将会成为名副其实的狼哥。” 景敏致：“我只能尽力而为，你清楚‘卡卡’的脾气，天一亮它就会不顾一切地去找你。” 倪燕：“山下是人类盘踞的世界，我不想让它再次受到伤害，我想让它回到狼群中间去，开始它真正的本性生活！” 第二天清晨，倪燕悄然上了车。 她发现“卡卡“的头紧紧贴在屋子的窗玻璃上，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车经过大坂下面的坎儿草滩时，倪燕内心一片空白，总感到像丢了什么。 她不由自主地望着车外一晃而过的沙丘。 突然，倪燕发现了“卡卡”！它正吐着腥红的舌头，竖着尖刀般的耳朵拼命追赶这辆小车。 倪燕回过头，闭上双眼，内心像大海一般汹涌澎湃。 许久，也许是许久吧！ 倪燕回过头，仍然看见“卡卡”在拼命追车，身上飞溅的汗水在朝阳下闪闪烁烁。 又是许久，“卡卡”仍然没有罢休的意思。 倪燕流着眼泪终于让司机停了车。 “卡卡”长嗥一声，带着满身的汗水扑倒在倪燕怀里，眼里竟然涌流着热泪。 牛大脾很感动：“带走‘卡卡’，它已经离不开你啦！” 42 符春的突然失踪太出乎王助理的意料了。 上午，王助理仔细回想着自己跟符春接触的每个细节，他搞不清符春出走的真正动机，但直觉告诉自己，符春这样做至少有两种可能，一是被人胁迫失踪，二是自觉失踪。至于她是死是活，去了哪儿，暂时不得而知。 王助理站在院子里，目光在符春的办公室门前移动，眼前又清晰地浮现出符春的音容笑貌…… 王助理越想越发疑，突然想起曾和符春一同去过的魔鬼坟。 正在这时，陈矿长在办公室门口喊：“王助理，来一下。” 就在王助理转身向陈矿长办公室走的瞬间，他突然发现向书记的脸贴办公室的窗玻璃上，贼一般向这边窥望。 王助理离开陈矿长的办公室时，已是上午十点多钟。陈矿长分析，符春突然失踪的原因百分之八十以上跟业务有关。因为，符春不久前给他讲过，她不想背负硫磺矿财务上的黑锅，她迟早要把财务上的真实情况向大家公开。 “把财务上的真实情况向大家公开！”王助理回味着符春的这句很有份量的话。 “难道她会以失踪的方式向大家公开？可大家并没有看到财务的真实情况啊！”王助理这样想。 王助理心里突闪过一个很坚定的念头：赶快去魔鬼坟！ 王助理坐在符春和他曾经坐过的地方，努力寻找着刚出发时的那种预感，可内心依然一片茫然。 他点燃一支烟，思绪随丝丝缕缕的青烟飘动，他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他想起了符春说过的一句话：“只要你以后常来这儿，我就心满意足了！”他好像从这句话里找到了来这里的惟一依据，但很表象，并不具体。 王助理环视周围，似乎发现雪山比那一天高峻了许多，天更蓝了。只是，只是那块花白的石头好像移动了位置。 于是，他决定去看那块石头。 结果证实了他的判断，草地边上留下的明显痕迹表明，这块石头毫无疑问被人移动过。 王助理十分惊喜地围绕着石头看了半天，之后推开它，发现下面铺了一张黑色塑料布。 王助理立即停下，自然想起电视和电影上一些相似的情节，也许，再动一下，很可能会发生爆炸或其它意外。他高度紧张地注视着这张莫名其妙的塑料布，之后，他发现方坑里放着一条蛇皮袋，坑壁上的泥土还很新鲜。在坑的最下层，用透明的塑料纸包着一个信封。 信封里夹着一张矿上的普通信笺，上面的字很清秀——我已不在这个世界了。但是，我想信，你一定会知道我留下的这些东西是多么重要；林矿长的失踪是有人预谋的，陈矿长也面临着同样的危险；我不想看到陈矿长突然死亡或失踪，也不想等到自己被迫死去；发现这些东西的你，也面临着跟林矿长一样的危险……感谢你将这些不为人所知的事实大白于天下！如果你是一个有良知的人，我相信，你肯定会这样做！ 信的最后落款人是符春，而且还注明了时间。 果然是符春留下的！王助理内心涌出一股无法克制的激动。他现在急于做的就是如何尽快将这些东西带到一个更为安全的地方。他预感到，有双眼睛已经像魔鬼一样盯上了自己。 王助理用十分警惕的目光扫了魔鬼坟一周，想将这些东西赶快带走。 但他突然放弃了这一念头，他将那封信装入衣袋，将蛇皮袋重新放入坑内，之后将石头推回原地，来到湖边洗手。 就在王助理将手伸进湖水的瞬间，水中突然远远晃动着一个人的倒影。 王助理倒吸一口凉气。渐渐，那倒影清晰起来。向书记此时正站在湖那边朝这边张望，那动作确实跟一只到处寻找配偶的母獾没有什么两样。 王助理内心立即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担心向书记已经发现了自己刚才的举动。 王助理佯装没有发现向书记，只是低头洗手，然后哼着小调背对向书记坐在草地上。他想：向书记一定会走过来 然而，向书记一直没有过来，也没有说话。 王助理奇怪地站起来，缓缓转过脸，却发现向书记不见了。他扫遍了魔鬼坟的每个角落，仍然没有见到向书记的半点身影。 王助理很快大模大样地走出了魔鬼坟。魔鬼坟四周都是险峻的雪山，只有一个出入口，外边是祁连山脉的断裂地带，许多岩石凌乱交错，一个人只要钻进这些凌乱的岩石罅隙里，从魔鬼坟出来的人肯定无法发现，然而，躲在后边的人可以一览无余地看清一切。 王助理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悠悠闲闲地离开了魔鬼坟，但他的第六感官告诉他，背后有一双眼睛正像黑洞洞的枪口一样盯住了他…… 43 邓克眼前飘荡着一圈又一圈烟雾，他想尽可能地从这些烟雾中看到什么。 下一步死亡或失踪的该是谁呢？邓克内心居然冒出了这样的疑问。 深夜，邓克独自来到硫磺矿大院下面的便道上。这时，月亮刚刚升起，星光朦朦，冷风飕飕，远处的雪山和近处的山峰像一具具重叠的魔影，紧紧怀抱着静静的海玛沟。突然，一条黑影从硫磺矿大院里闪身而出，在门前停顿数秒，随即隐入了大院。 邓克很快朝雪鸡洞的方向走了一百余米，隐藏在路边的一丛红柳丛后。 少许，那条黑影又蹿出硫磺矿机关大院，迅疾下了红柳河滩。邓克从黑影走路的姿态推断，毫无疑问是王助理！他记得牛大脾临下山时提醒自己：王助理是一个非常可疑的人物。由此看来，牛大脾的提醒并不是没有道理。 邓克顾不得身单衣薄，悄然跟上了王助理。 王助理行走的速度特快，越沟趟河的动作敏捷如猿，几分钟后，邓克被甩在了后边。 约摸一小时后，王助理闪入了魔鬼坟峡谷口，邓克也随后赶到了入口处。在茫茫星光下，王助理穿过小湖边，像黄雀一般仆倒在草地的另一头。 邓克发现，这是一片被雪山环绕的平坦之地，自己只要走进去，王助理马上就会发现。他只好隐蔽在谷口外的石缝里静观动静。 很快，王助理提着黑乎乎一大包东西走出了谷口。 月亮隐进了云层，大地比刚才黯淡了许多，邓克的眼前像贴了一层毛玻璃，一切景物处在一片混沌和神秘之中。他突然有了一种深深着魔的感觉。 突然，前方闪出一高一低两条白影，挡住了王助理的去路。 两条白影面目全非，全身灰白，头部竟然是两具森冷的骷髅！ 王助理停住脚步，显然对两个不速之客缺少应有的准备。 王助理和两条白影相对而立，谁也不说话，清冷的空气似乎要将他们凝固成石雕。 一会儿，高个子白影伸出细长白森的胳膊，指着王助理手中的东西，然后明显地点了一下头。接着，小个子白影挪近几步，伸出同样细长的手臂，示意王助理交出东西。王助理仿佛失去了思维一般，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从体形看，那小个子白影颇像一个女性。 邓克缩在石缝里屏声敛气，真没想到祁连山里会有如此古怪的事，居然有鬼。他仔细观察着两条白影，但又看不出他们有任何伪装的痕迹。 邓克真想朝大个子白影放一枪，但他没有这么做。 王助理提着那个黑包，向两条白影逼近。近了，近了，当他离白影还有三四步之遥时，大个子白影手中突然弹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尖刀直逼王助理的脸。 王助理只好把包放在地上后退几步。两条白影提起那包东西迅即消失在夜色里。 邓克谨慎地在乱石林里寻觅，再也没有见到两条白影，他意外发现有一条小路通向金驼岭煤矿方向。 邓克迅速返回峡谷口，发现王助理也没了踪影。 一弯明月走出了云层，惨淡的光芒无力地照着邓克眼前的一切，像魔鬼阴阴冷冷的目光…… 44 天蒙蒙亮时，邓克还没有入睡，昨夜的奇遇一直在他心里翻腾。 突然，有人急促地敲门。 王助理进来温温和和地说：“你眼圈发红，好像没有睡好！” 邓克反问：“恐怕你昨夜也没合眼吧？” “对了，我确实没有合眼！” 邓克：“你找我只是说这些？” “不，原因很简单，说白了，就是想心事。你也一样！” 邓克看着王助理，揉了揉干涩的眼睛，长长地打了个哈欠说：“我现在是一个糊涂汉，心里想的事很多，但没有一样是清整的！” 王助理说：“我想请你陪我去一趟金驼岭煤矿？” “不想去！” “不，你一定得去，我想请你去看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否则会后悔的。祁连山里虽然有珍药雪莲花，它能治阳痿等好多疾病，可独独治不了后悔病！如果去，我还得借用你的车。” 邓克以为王助理在开玩笑：“你干吗用我的车，你是想省汽油吧？” 王助理很认真：“我必须开你的车？” “不行！”邓克边说边往床边走去。 王助理一时说服不了邓克，突然发起火来：“绝不是开玩笑，这是正事啊！我说邓警官，你也是干革命的，你连陪我出去转一转的勇气都没有，还想侦破什么案子？祁连山里的路有万千条，你才走了几条！还没有一只蚂蚁走的路多呢……” 邓克被激怒了：“你快走！” 王助理发现邓克的车钥匙就放在床头桌上，便顺手拿起冲出了门。 等邓克赶出门时，王助理已经启动了车。 邓克似乎预感到了事情的某种严重性，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车门把。车向前走了快十米才停下来，邓克只好上了车。 车出了硫磺矿招待所大院，直奔妖魔峰方向而去。邓克看着王助理大喊：“你疯了，究竟想干什么？” 王助理一本正经：“我告诉你，你现在被劫持了，现在是我说了算！” “开什么国际玩笑，快停车！” “笑话，速度快了都来不及！” “你究竟要干什么？这样的路况你放到九十，这是找死！” 车剧烈颠簸着，甚至上下跳跃着。邓克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像来自美国的牛仔明星，在身体里跳着疯狂的霹雳舞。他有点头晕和恶心：“停、停、停车！” 邓克大声喊叫，但王助理置若罔闻，只注视着前方。 很快，车就到了去金驼岭和多尔散的分岔口。车子突然向右打了个急弯。凭经验，邓克知道此时车身左边的轮胎肯定离开了地面。 邓克霎时惊出了一身冷汗，王助理的脸上也是汗水淋漓。 还没等邓克说话，王助理就倒好了车，向金驼岭方向疾驰而去。 大约二十分钟后，天已大亮，王助理将车开出便道，进入一片较为平坦的砾漠，拐到一块巨大的石头后边停下来。 邓克骂道：“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你这种厚脸皮的人！你究竟想干什么？” 王助理气喘吁吁地说：“啊，邓警官，没事儿，我只不过逗你玩玩，看你有没有职业敏感。如此看来，你还真缺了一点儿！” 王助理从一条石头缝里小心翼翼掏出一条编织带，沉沉地放在邓克脚下说：“这是祁连山里的珍稀野味，现在送给你，我想，一定合你的胃口。” 邓克清楚地看见，这条编织带是矿上装炸药用的。他警惕地后退几步：“厚脸皮，难道你想要我的命？什么难得的野味，还是你拿回去享用吧。我走了！” 王助理急了：“嗳，这野味我无法享用，真的，现在只有你才能将它安全地带走。” 邓克：“究竟是什么东西？这里的野生动物是国家保护的，捕猎就是犯法！” 王助理十分焦急地说：“不，这是人造野味，虽然不是炸药，但胜似炸药，说白了，它是导火索，别人没办法点燃它，只有你才能做到！” 王助理看了看表，见邓克仍然没有拿走那包东西的意思，便将袋子扔到车子的后排坐上：“你咋像一个老娘们，太不爽快了！快将它带走！” 王助理迅速跑进了前面的乱石林。 邓克满心狐疑，犹豫了一回儿，只好开车返回。 当邓克将车开到距金矿和煤矿的岔道口不远处时，看见硫磺矿的那辆小车停在前边。近了，才发现开车的人居然是王助理，旁边坐着陈矿长。 王助理和陈矿长一起下了车。王助理一副心急如焚的表情：“老邓，我的车出了一点毛病，你把陈矿长带回去吧，我在这儿修一下。” 王助理向邓克挥挥手，翘起大姆指说：“老邓，好样的，再见！” 邓克只朝王助理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厚脸皮，把我美美折腾了一早上！” 王助理和陈矿长都笑了。 邓克开车离开岔道口尚未一百米，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邓克和陈矿长愕然发现，王助理的车已经四分五裂了，许多炸飞的碎片正在半空飘落，车的残骸正在熊熊燃烧……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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