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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在线 2007-05-06 01:21 收藏:0 回复:0 点击:5163
■ 一家国有企业鲜为人知的衰亡秘密 ■ 一个黑恶团伙惨绝人寰的血欲兽行 ■ 一支当代刑警爱恨交织的生死炼狱 ■ 一条神秘峡谷如魔如幻的旷世奇闻 ■ 一桩祁连雪域错综复杂的人鬼奇案 第 30 章 169 牛大脾带领大家在黑雪峡里穿行了四天四夜，在寻找第一特别行动组和其他人员无望的情况下，只好做出了离开黑雪峡的打算。 可是，走出黑雪峡又谈何容易？ 他们在黑雪峡摸索了一天一夜，根本无法找到进入雪鸡洞的那条路，也没有找到其它出口。 牛大脾倚着石头无言地望着大家，暗想：“难道连自己也会失踪？” 倪燕已经淹淹一息了，她连睁开眼的力量也没有了。她几次给牛大脾说：“留下我，你们尽快走出去……” 牛大脾很严肃：“大家就近找一些能充饥的东西，注意猎铗和陷阱。” 牛大脾感到连胃里的粘液都已经干枯了。 大家最后找来的只有少量地衣、草、 几根被狼吃剩的动物的尸骨，甚至还有潮湿的狼粪。后来，一名特警兴奋地喊：“蘑——菇！” 大家的目光立即集中在那朵小小的蘑菇身上。 可是，谁也不想吃掉那朵水灵灵的蘑菇，像鲜花一般被大家传来传去，最后推到牛大脾面前。 “让倪燕吃！”牛大脾竟然大发雷霆，将蘑菇塞到倪燕手中。 倪燕气息微弱地对牛大脾说：“这是毒蘑，你，你想让我死？” 这句话乍然间震惊了大家。 倪燕断断续续地说：“牛队，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们都指望你走出黑雪峡……我们天天听你的，难道你就不听我们一回？官僚……” 大家赞同倪燕的意见。 牛大脾只好吃掉了那朵蘑菇。 没过多久，牛大脾眼前断断续续出现了各种生动的画面，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鲜花盛开的地方。他揉了揉眼，没错，眼前的景物是真的。他在原地伸开双臂转了好几圈，结果眼前已经不是黑雪峡，而是一条坦坦荡荡的路！ 那是一条多么平坦宽阔的路啊！ 牛大脾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地大喊：“找到了，找到了，我要走！” 大家被牛大脾超乎寻常的举动惊住了，只见他表情激动，手舞足蹈起来，接着转身向回来的那个峡谷走去。 几名特警摇摇晃晃拉住牛大脾：“你怎么了？” 牛大脾满怀信心：“快，跟我走，我明明看见了鲜花和城市，前边有一条路！” 倪燕惊讶地说：“可能，可能牛队中毒了！” 可大家又觉得牛大脾是清醒的。 但此时牛大脾无论如何不听大家的劝告，执意要沿着刚回来的路返回去。 大家只好抬着倪燕跟着牛大脾在黑雪峡里盲目行进。 天黑时分，牛大脾沿着他意识里的那条路将大家带到一个石壁下气喘吁吁地说：“路突然断了，我看不见那条路了！” 这时，大家惊喜地发现，这就是他们初进黑雪峡的那个地方，不远处就是那条藤条一样爬上峡壁的羊肠小道，半壁上就是雪鸡洞。 令牛大脾和幸存的战友感到自责、不安和难以理解的是：这次行动中有四名战友突然停止了呼吸，两名战友落入了陷阱，三名战友在光天化日之下失踪了。 牛大脾在宿舍里躺了两天，才明白过来。 他说：“我终于想起来了，吃了那朵蘑菇后我真地出现了幻觉，当时我明明看见了鲜花和城市，还有那条十分平坦的路。” 倪燕守在床前：“听说祁连山里有一种名叫‘土松’的蘑菇，人吃了会出现幻觉，难道你吃的真是这种蘑菇？” 牛大脾：“现在说不清楚。但李昶以前讲过，祁连山里确实有一种蘑茹，人食用后会产生稀奇古怪的幻觉，感到本人与周围的环境完全脱离，好像超然于时空之外，身边的世界是那样虚无缥缈，而幻觉中的情景又是那么真实可信，有时还会胡言乱语，狂歌乱舞。” 倪燕微笑：“如果你不出现幻觉，说不定我们真会迷失于黑雪峡。不过，现在好了，我们回到了现实当中，有许多事在等着我们去做。是那朵毒蘑菇救了大家的命！” 有人突然喊了一声：“毒蘑菇万岁！万万岁!!” 170 这天，牛大脾立即找来秘密监视龚娘们的两名特警安排说：“要绝对保证龚娘们的安全，一定不能让他死！” 乔老板和大香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T13”的几名要犯仍然没有踪影。 倪燕将豆健给的那封信交给了牛大脾。 牛大脾发现，信原来是王琼写给自己的。 牛大脾最后似乎下了天大的决心将那封信点火烧了。 随即，牛大脾将无法找到失落于黑雪峡人员的情况向刘华组作了汇报。 刘华告诉牛大脾：“上级将很快派一支装备十分先进的精锐搜救队进入黑雪峡搜救已经失踪的人员。现在关键的问题是“T13”大案还远远没有侦结。拓实和冷艳艳的突然不知去向与本案有着不可分割的关联。据调查，那笔巨款至今仍然在冷艳艳手中……” 牛大脾长叹一声：“愚个，简直他妈遇上了魔鬼！” 几天后，巴特尔、其其格骑着马突然来找李昶和景敏致。 牛大脾心情沉重：“有什么事可以给我们讲。” 巴特尔：“我们发现雪莲谷一直有什么人在活动。” 牛大脾惊异：“我听说过雪莲谷，但不知道具体在什么方位？” 其其格：“雪莲谷和黑雪峡中间只隔了一座雪山。” 牛大脾心里惊：“愚个，又是黑雪峡！” 牛大脾早已听说，雪莲谷三面环临雪山，一面横着一条十几米宽的深涧，人不可能轻易进入雪莲谷，除非长了翅膀！ 就在此时，老赵报告：“在离多尔散的一条十分隐秘的石洞里发现了乔老板的尸体，头部有弹孔，现场分析属他杀。 牛大脾命令老赵带领特警队继续寻找大香。 当日上午，牛大脾带了六名特警随其其格一行绕道来到一个名叫石鹰滩的地方。其其格指着前方说：“那就是雪莲谷。” 大家发现，在阳光、蓝天和雪山的映衬下，雪莲谷蒸腾着淡紫色的雾气，谷地上绿草如茵，宛如画中，眼前的景象美如香格里拉，胜似人间天堂。 倪燕突然激动地说：“嗳，我们来过这里，右边那座山腰处还有一个雪鸡洞的出口，就是8号通气孔，曾给你汇报过。” 牛大脾看了看周围，似乎想起来了：“对，红柳河滩有一条暗道与前边河滩的那个10号洞相通。那次，景敏致、你和我不是意外会合了嘛？” 倪燕兴奋起来：“那一次我们离开8号通气孔到过这里，只不过不知道这里叫石鹰滩，对面叫雪莲谷。” 牛大脾来到横于雪莲谷与石鹰滩之间的深涧边，观察着涧底问其其格：“你们到过这个涧吗？” 其其格摇头：“不，从来没有。” 牛大脾：“感谢你们为我们提供了这些非常重要的情况！” 牛大脾马上带领特警队来到8号通气孔，留三名特警潜伏在附近的石缝里。 这一新的发现令牛大脾兴奋不已，又一套新的行动方案已经酝酿形成—— 171 就在牛大脾带领特警队进入金矿后矿之际，大香匆匆来到了那间加工“仙貂”的洞里。 洞里除了几个人的骨架外，还躺着一男一女两具尸体，男的是上山不久的牛主任，女的是小阎。小阎赤身裸体躺在石地上，几条肠子像蛇一样堆在两腿中间……身边的铁板上放着两把剔肉尖刀。 看来，这帮土匪还没有来得及将他们做成“仙貂”。 大香捡起地上的衣服盖住了小阎。 大香流着泪开始整理李昶的遗骨，她无法拯救李昶的生命，也无法将他身上的血肉找回来，但她可以将他仅剩的骨头一根不剩地带下山去！她知道，特警队此时刚进入后矿，乔老板肯定要通过那条秘密暗道逃走。她在装李昶尸骨的纸箱上写了“李昶”二字，立即朝另一条暗道急奔而去。 这条暗道不算很长却很宽阔，是金矿后矿守卫队坚守的最后一道防线。正当大香赶到洞中段时，三个亡命之徒正通过洞壁上的射孔扫射，她立即举枪结束了他们。 之后，大香通过射孔惊喜地发现了冲入后矿的特警队，她来不及告诉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了另一条暗道。 大香根据平时掌握的情况判断，老乔十有八九沿这条洞逃跑了，他再狡猾也要留下一些痕迹。 大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洞里紧急追赶着老乔。同时，她知道老赵肯定会带着特警队进入这条洞，于是，她将事先准备好的白纸片断断续续洒在地上。 大香追了一阵，仍然不见老乔，担心自己有可能追错了方向。正在这时，前边传来几声沉闷的咳嗽声，这声音怪怪的，长长的，跟本不像人发出来的，十分怵人。 大香警觉起来，握紧了手枪。 洞在前方打了急弯。 大香已经看见前面的手电光了，光里隐隐约约闪着两个人影。 大香努力放快了步伐。 渐渐，大香已经能听到前边两人的喘息声了。 不一会儿，大香终于追上了他们，气喘吁吁地站在两人面前。 老乔神色慌张地问大香：“你来这儿干什么？” 大香平静地“啊啊”几声。 大香在昏暗的手电光下看清了，和老乔在一起的女人竟然是吴妈。 吴妈还跟以前一样笑眯眯地说：“你是不是想跟我们走？” 大香使劲点了点头。 吴妈伸出手：“那就走呗，站着干什么？” 大香后来才知道，吴妈来金矿之前是北方某个县的县长，杀了自己的政敌后跑出来避难。可不知为什么，她在金矿的威信总是很高，死了的雪茄，活着的老乔什么事都依她。 听了吴妈的话，老乔有点不乐意，冷冰冰地说：“我们走的这条路不需要这么多人，还是让大香回去吧。一个大夫，警察也不会将她怎么样！” 吴妈同样冷冷地说：“既然来了，让她回去干啥？” 老乔神色不安：“我担心那边不会要这么多人，怕到时不好交待！” 吴妈眼里从来容不下半点沙子，她用手电照了照老乔的长脸斥责道：“你这个老邙，只是一个开商店的臭皮匠，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老乔争辨：“我是老板，我得负责任！” 吴妈骂：“狗屁老板，你见鬼去吧！” 吴妈说着，突然举起手枪，老乔应声而倒。 吴妈随后笑眯眯地说：“大香，莫管他，快跟我走。” 172 牛大脾离开石鹰滩，立即带倪燕和几名特警进入了雪鸡洞五号大庭的二号洞，来到8号通气孔下边。 牛大脾让大家十分仔细地检查洞壁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孔眼。最后有人发现，一个洞眼里留着一条细绳。 牛大脾慢慢拉动细绳，突然“哗啦”一声从上面掉下一根打了许多结的粗绳索。 一名特警拉着绳索踩着洞壁很快到了通气孔上边。 牛大脾终于明白了。 此后几天，牛大脾又恢复了在招待所院子里喝茶晒太阳的老习惯，尽管眼里布满了血丝，人明显消瘦了许多，但看上去仍然不失轻松与高兴。 龚娘们像往常一样走过来问：“坐着也是闲着，跟我杀棋吧？” 牛大脾：“行，今儿个高兴，正好可以舒舒心了。” 没想到，下了三盘，牛大脾输了三盘。 龚娘们笑嘻嘻地说：“我看你的心思并不在棋上啊！” 牛大脾：“下棋嘛，输赢是小，找乐是大，你的棋技总是高我一筹，说明你的心智比我高嘛！不过，我很快会让你输的，信不？” 龚娘们怪声怪气：“那也未必！” 就在这天晚上，倪燕和三名特警潜伏在8号通气孔不远的石鹰滩，等待着重要目标出现。 一会儿，一个白衣骷髅从8号通气孔爬上来，很快来到雪莲谷的那条深涧前，正要躬身揭开隐蔽在草地上的暗洞顶盖，付忠和特警们就开始行动了。 几乎与此同时，另一组特警找到了连接雪莲谷、石鹰滩和深涧的一个秘密出入口，并潜伏在那里。 白衣骷髅发现有人盯上了自己，很快逃入8号通气孔。令白衣骷髅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雪鸡洞里竟然没有一个人阻止他，当然，也没发现任何人跟踪他。可就在他打开出口的铁板爬到地面上时，牛大脾、倪燕和几名特警早已等候在那里了。 这里就是龚娘们商店的后半间，正是他拜佛念经的地方。 龚娘们当着特警的面终于脱下了身上的白衣，取下了戴在头上的骷髅，在铁证面前耷拉着细长的脑袋。 牛大脾：“老实交待，你都干了些啥？” 龚娘们哑然。 牛大脾：“你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龚娘们看了牛大脾一眼，仍然不说话。 牛大脾：“如果不说，所有的行为你一人承担，你觉得亏吗？” 龚娘们抬了一下头：“其实，我只是受人指使，有好多事情我并不知情。” 牛大脾紧逼：“受谁指使？” 龚娘们：“这个不好说，我还想活！” 牛大脾：“跟你一块儿装神弄鬼的那人是谁？” 龚娘们：“以前是金矿的雪茄，现在是老邙，哦，不对，不对，是乔老板，我们经常在一起商量事情。” 龚娘们：“可乔老板已经死了，是谁干的？” 龚娘们吃惊地看着牛大脾：“难道，难道是……” 牛大脾：“是不是有人杀人灭口？” 龚娘们不停地摇头：“这个，这个我说不清楚！” 牛大脾：“你为你的上级服务，如何取得报酬？” 龚娘们：“老板将我作为硫磺矿招待所的内勤人员，每月除了从硫磺矿财务科领取八百块外，他们还按照我干事的情况奖两千到一万元之间的现金。” 牛大脾：“怪不得你经常在我面前哭穷，原来是为了更好地麻痹我。” 龚娘们：“你不是表面上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吗？” 最后，龚娘们供认他参与了林矿长和陈矿长先后失踪、洪丽丽变疯、向书记和“511”死亡等一系列案件。最近，受老板指使，他还杀了煤矿商店的亓大芹…… 牛大脾：“林矿长的房子也是你烧的？” 龚娘们：“不不不，这可不是我干的，是向书记让付有田干的。” 龚娘们承认他去雪莲谷只是在联系点放下警察活动的情报，同时取回那边的指令，但也不知道指使他的人究竟在干什么。 牛大脾立即安排警力悄然进入石鹰滩刚刚发现的暗洞，同时催促老赵在多尔散尽快搜寻大香。 石鹰滩的暗洞许多地方明显是人工开凿的，齐肩高的洞壁上等距离地凿着许多小石龛，有的还放着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在电影上能见到的那种马灯，大约是当时最好的产品吧。 暗洞里岔洞遍布，曲折幽深，尸骨森然遍地，迷宫一般，很难分清主洞，洞里设置了致人于死地的各种秘密机关。 已有三名特警坠入暗井，五名特警不小心碰发了设在洞壁上的机关，惨死于突然弹射而出的尖刀和暗箭之下。 大家悄然在洞里行进，不敢有丝毫马虎，多次处于迷路状态，半天只行进了不足百米。 牛大脾命令其余人员就地休息，由九名队员组成三组探洞组，先去前边了解情况。 可是整整过了一天一夜，派出的探洞组没有任何动静，他们随身配备的通话器好像是正常的，但总是没有任何回音。 牛大脾和特警们死守原地，焦急地等待。 终于有一名特警拖着血肉模糊的双脚爬回来了，他说不小心碰到了洞壁上的石块，双脚突然被地上的东西钳碎了…… 但受伤的特警带来了一条重要信息——洞前方已经没有什么岔洞，只是有段洞底积满了水。 牛大脾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173 吴妈带着大香继续在暗道里行进。 吴妈边走边问大香：“你没想到我会枪毙乔老板吧？” 大香“啊啊”几声，摇摇头。 吴妈问：“为什么？” 大香用手比划，那意思是乔老板太色，像头叫驴！ 吴妈：“有一天晚上他来找我，我赏了他一际耳光。” 大香点点头。 大香心想，吴妈只是一个做饭的，凭什么这么牛。 吴妈像在自言自语：“我枪毙他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他不太听我的话！” 大香越听越糊涂了。 吴妈接着说：“你在多尔散呆了好多年，你知道金矿真正的老板是谁吗？” 大香仍然摇头。 吴妈突然哈哈大笑：“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才是多尔散金矿真正的老板！” 吴妈的声音在寂静的洞里产生了巨大的回音。 大香十分吃惊，没想到这个罪魁祸手隐藏得这么深厚，连自己也没有想到。 大香边走边警觉地往地上扔白纸片。 吴妈：“大香你一直对我很好，所以我记住了你。” 大香点头表示感谢 不一会儿，洞变得开阔起来，在一个拐弯处，吴妈突然停下来用手电照着洞壁，猫下腰像找什么东西。 很快，吴妈直起身子，右脚踩住了洞壁下的地面，洞壁上活生生开了一扇小门。 吴妈转过身问：“大香，你想走那条路？” 大香突然感到了吴妈话语中包藏的另一层危险信息。 大香曾经来过这个洞，知道往前走能到达海玛沟，至于这条侧洞，她根本不知道通向何处。 大香顺从地点了点头 吴妈先进了洞说：“快进来！” 大香急中生智，就在进洞的瞬间，故意将一只鞋落在了外面。 吴妈熟练地关上石门，径直往洞里走去。 吴妈本想结束了大香，但转眼一想，到了那边也需要医生。 吴妈说：“三小时后，我们会到另一个世界！” 大香焦虑重重地跟着吴妈，但一直没忘记沿路扔白纸片…… 174 牛大脾带领特警队在洞里苦苦摸索了两天两夜，终于找到了那位特警所说的主洞。 洞中间的确积了一潭水。一名特警说：“就这点水，不会太深，我先试试！” 那名特警想先一步趟入水，却不料踩空了，一个跟头沉了下去，足有两分钟没有露面。大家顿时紧张起来。 不一会儿，那名特警潜出水面，打着冷颤吃惊地说：“水很深！” 三名特警游到了对面，然后与这边的队员将一条绳子拉紧了。 其他特警一个一个牵着绳子到了对面。 特警队没走多久，洞里又曲曲折分出了许多岔洞。他们在这些迷宫一般的岔洞里艰难前行，寻找着真正的出口。突然，有人发现了一些白纸片。 最后大家发现了一条规律——凡是有岔洞的地方总有纸片，有的纸片放在洞外，有的放在洞内。 有人说，进没有纸片的洞安全，又有人说进有纸片的洞安全。 牛大脾捡起纸片，用手电一照，才发现纸片上原来是有字的，写着“沿纸片走”。 有人说：“这是对方在误导我们！” 牛大脾果断命令：“大家做好应急准备，沿着有纸片的洞前行。” 没走多远，牛大脾突然听见附近有枪械轻微撞击的声音，并看见了一些闪动的微光。大家即刻止步，各自占居有利位置，做好了战斗准备。 一伙人在前边隐约闪现。 牛大脾紧贴洞壁静观动静，已有几个人向这边摸索而来。 牛大脾知道已经来不及隐蔽了，为了争取主动，他对准对方揿亮了手电，大家绷紧了神经。 结果，该发生的没有发生。 原来是老赵带着另一部分特警赶到了这里。 老赵提着一只鞋低声说：“这好像是大香的，是它和纸片将我们引到这儿来的。” 特警队转过弯，洞前方异常突兀地分出了两条岔洞，这里再没有纸片作暗示。 此时，右边的洞里忽然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咳嗽声，对方显然是用某种东西蒙在嘴上。 一名特警向洞里扔了一只死人头骨。 里边很快射出一束光！ 特警们紧紧贴在洞壁上。 那人端着冲锋枪刚走出洞，就被两名特警制服了。 几乎在同时，左边的洞里闪出一条人影。 最后两人全部交待了情况， 牛大脾带队火速摸到洞的出口处。 洞外豁然开朗，展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个清澈如镜的小湖，倒映着皑皑雪峰和幽幽蓝天，有五间看起来很普通的高高的木板房座落在湖边，像躺在那里过冬的企鹅。房子里时不时传出男人和女人们放荡的说笑声。有六个全副武装的大汉手持冲锋枪在湖边走来走去，像刚刚失恋而酗了酒的越南大象。 牛大脾看准时机，向特警们做出了特别行动的手势。 无声无息中，六个大汉同时应声倒地。 特警队分为五组以最快的速度分别冲进了五间房子。 房子里十分豪华富丽：梦幻般的彩云吊顶，十分考究的四壁装饰，高档的生活用具，先进的电暖设备…… 六个男人正围在赌台周围全神贯注地看着台上的牌和一摞摞簇新的百元大钞。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正在发牌。 三间房子里全是赌场。 牛大脾和几名特警迅速冲进中间的房子，没想到拓实正和冷艳艳坐在一起看一部十分惊险的投影大片。 牛大脾站在两人背后：“老同学，你的生活真过得不错！” 拓实见到牛大脾便呆若木鸡，僵在沙发上，半天无言。 牛大脾通过了解才知道，这些赌徒来自海南、云南、四川、山东、新疆等地。他们都是通过JS公司介绍到“雪山娱乐王都”来的，其中有一些国企老板，还有某一个贫困县的一位副县长和一位乡长，他们是借着考察扶贫项目的名义来到这里享受天堂生活的。 老半天，拓实说：“老同学，人各有志，你就放一把吧，我这儿有的是钱，你随便开个价！” 牛大脾瞪着血红的眼：“你将所有的钱给我，我也没办法救你的命！你还是直接告诉我，你上面的那人究竟是谁？” 拓实：“没有了。” 牛大脾：“好，一切后果将由你独自承担！” 拓实嗫嚅半天，只是长叹了一声。 几名特警将吴妈从另一间屋里押了出来。 至此，“T13”大案深藏于此的所有案犯全部落网。 这时，一名特警报告：“在洞里又发现了一个女人。” 牛大脾朝拓实狠狠地望了一眼，很快来到另一条洞里。 一个女人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内衣。 牛大脾抱起那女人，火急火燎来到洞外。那女人似乎用全身的力气看着牛大脾的脸，张着嘴“啊啊”了几声，便紧紧闭上了双眼，无力地垂下了头。她那凌乱的头发好像许久没有洗了，沾满了这个世界过多的沙尘……牛大脾悲痛欲绝地喊：“晓任，晓任……” 牛大脾从任晓任的衣袋里找到了一张纸，只见上面写着——吴妈是金矿真正的老板，是她开枪打死乔老板的。乔老板就是金驼岭开商店的老邙……我一直跟踪吴妈来到这条洞里……一定要将李昶的尸骨带下山…… 牛大脾模糊的双眼已经看不清那熟悉娟秀的字迹了。 任晓任的舌头似乎被人截掉许久了。 牛大脾从任晓任的衣袋里找到了一个红绸包，层层打开了，原来是一只用树胶做成的红辣椒和一朵已经干枯了的雪莲花！ 牛大脾一直抱着任晓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过黑暗的地洞回到硫磺矿招待所大院的，他只记得红辣椒在他面前炽烈地燃烧着，像一面高高飘扬的旗帜，像一朵纯洁无瑕的雪莲花，又似一片平静如水的月光…… 两天后，牛大脾宿舍的门开了，进来了一个年轻鲜亮的女人。 那女人笑吟吟地问：“还想起我吗？” 牛大脾似乎从梦中惊醒一般，看着站在对面的女人问：“你找谁？” 那女人说：“我是王琼呀，专门上来看你，难道真的不认识了？” 牛大脾感到连自己都有点陌生了，手中的茶杯突然滑落在地，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破碎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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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浮 世] 回 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