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论剑之二:慕容诗黛访谈
黄河在线
2007-05-19 11:46 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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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主题:胡杨林诗歌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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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访人:慕容诗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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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谈时间:2007年5月19日
慕容诗黛对林子诗友的建议:
切莫因盲目效仿而丢失了自己的风格。因为每个人的生活状况、人生阅历、知识积累、内在潜质都不一样。多发挥自己的特长,在林子里互相学习的同时,还要多打开几扇窗,让心灵沐浴户外的阳光、多汲取清新的甘露。多读、多吸收、多思考,一些观点,一些品位自然就形成于脑中,对自己的习作也自然会有收益和进步。
慕容诗黛主要诗歌观点:
一、对诗歌流派的偏颇和喜好,是与个人的审美和品读的口味是分不开的。任何技巧和表现手法,都需要忠实诗思和诗魂。
二、网络诗歌繁荣的同时,也充斥着大量低趣味、亚健康的诗歌。新诗发展不足百年,是稚嫩的、新生的,说是葬礼或许言之过激。我仍旧相信,新诗的明天会更好。
三、 我不推崇现在的“诗歌快餐”,我反对“读不懂的诗才叫好诗”这个观点。“口语诗歌是颠覆诗美的语言暴动”我非常赞同这种说法。
● 黄河在线:今年是新诗90华诞。你对新诗走过的这段路怎样看?
★ 慕容诗黛:在胡适的8首白话诗之前,古典诗歌已经走过了它的鼎盛时期,后元、明、清都难以再超越盛唐。有人说新诗的出现不是偶然,而是历史的必然。我想这个观点是正确的。
第一批白话诗的出现,标志着新诗由此起步,突破格律、平仄的束缚,文字仿佛展开了美丽的翅膀,可以挣脱禁锢,自由尽情地翱翔。这个时期西方诗歌也不断涌入,新诗也受西方诗歌的影响而别具特色。依个人而言,我颇爱读这些初期新诗人的作品,刘半农、徐志摩、卞之琳、林徽因、冰心等,再后些的有北岛、舒婷、顾城等。
新月派的崛起。其代表诗人徐志摩,才情横溢,想象丰富,神思飘逸,意境优美,他的诗歌浪漫、唯美,他著有诗集《志摩的诗》、《翡冷翠的一夜》、《猛虎集》、《云游》,里面有许多传世之作,风靡了一代又一代的读者(如《偶然》、《沙扬娜拉》、《再别康桥》等),读后令人再难相忘。
而后出现象征派。第一位象征派诗人李金发是广东梅县人,我对象征诗派诗歌的留意也是缘于此,有时候喜欢一样东西的理由很简单,最初喜欢象征派,仅仅缘于这位诗人所在的籍贯是我深深眷恋的城市而已。进入象征派的作品,读后,渐渐喜欢上此派诗歌中运用的象征、联想、暗喻、通感等表现手法。同是象征派的诗人的还有戴望舒等,与李金发相较,我更喜欢戴望舒的诗句,他有时总能在象征派中揉合些浪漫派的色彩,读之更加柔软、舒坦。
现代派。有人说现代派作品多数藉重於象徵派,他们摈弃了欧化语言。我觉得这样的舍弃,倒是一种进步,诗风简洁且明快。
抗战时期,以及40年代后的诗歌,我只读了穆旦等人的少部分作品。这个时期出现了另一流派——九叶派,诗倾向自由诗,自由挥洒的同时又具有音乐性,节奏自然、韵律和谐。我曾与友人探讨过诗歌的压韵问题,依个人而言,我推崇诗歌要讲究诗歌的美感的,鲁迅先生就说过,“新诗先要有节调,压大致相近的韵”。虽不必过于循规蹈矩的拘泥于此,但我想只要稍微注意一下节奏和韵脚,应该不是算很难的事情。诗歌美起来的时候是可以吟唱的,琅琅上口的诗歌,不但不会破坏内容的原有意味,用之巧妙能起锦上添花的作用。九月派在新诗的发展史上也有着不可忽略的影响和传承的作用。
50年代的现实主义、新现代主义,70年代的朦胧派、80年代的第三代诗群,新诗争奇斗艳、流派纷存,无疑这种交替和百家争鸣的现象,很大程度上推动了新诗歌的发展,90年代的网络诗歌和民间写作,诗歌已经走向一定的繁荣。
对诗歌流派的偏颇和喜好,是与个人的审美和品读的口味是分不开的。其实对于任何一个会写诗的人来说,纸上谈兵总是容易的事情,真正的操作和灵活的运用起来是很难的。因为任何技巧和表现手法,都需要忠实诗思和诗魂。有许多不写诗歌的人,却有着独到的见解和审美趣味,我欣赏他们这种最淳朴的辨识方式,因为他们不会大道理,他们的阅读,只忠实于自己的眼球、感官以及心灵波及的感受。有时候他们的意见不妨听一听,一些意见会让人受益非浅的。以上是我记忆里搜罗的一些微薄的读诗体会和感想。假若今后我还会坚持写诗,我只希望我能遵循自己的风格,在摸索和求知中不断的成熟和进步。
● 黄河在线:随着社会的日新月异和网络的出现,文学的变局已经出现,其中诗歌的变局更为明显。一些报刊公开发表了“新诗90岁,是寿宴还是葬礼”的发问。 你如何看待网络诗歌和新诗发展前景?
★ 慕容诗黛:网络诗歌繁荣的同时,也充斥着大量低趣味、亚健康的诗歌。我相信有审美内涵的人,是完全能够有选择性地亲近高雅,筛除於泥,从容地就读,他们是完全可以避开眼球的污染和心灵的屠戮的。
新诗发展不足百年,是稚嫩的、新生的,说是葬礼或许言之过激。任何辉煌的前夕,不会都是一帆风顺的,总有那么一段弯弯曲曲的路程要走,总会有那么几个不宁静的夜要熬。所以我仍旧相信,新诗的明天会更好。
● 黄河在线:什么样的诗歌才是真正的诗歌?你一直坚持怎样的诗歌观?
★ 慕容诗黛:第一个问题让我为难,才学疏浅的我难登大雅之堂,难以全面并犀利地概括。我想这个问题还是留给专家或造诣更深的权威人士来全面、系统地回答吧。我只能略微地谈谈我心中的诗歌,我的诗观。
虽然我并非诗人,只是众多诗歌爱好者中的一员,但我想说的是,诗歌不是任何一个人振臂一挥,就能前进或后退的,也不是任何个人说云是云,说雨就是雨的。好诗的标准远不止一个,各人有各人的写作方法,并不是每个人都要遵从某种基调和某种胃口去写。我更喜欢讲究意境的诗句,这种诗读起来本身就是一种享受,一种美。
我不推崇现在的“诗歌快餐”。生硬、毫无意向,如温吞一杯白水,更鄙夷故弄玄虚,让人一头雾水的写作,读不懂的同时还得让读者强加想象,生拉硬套,违心地附和叫好。因怕自己读不懂其所谓的“深奥”而自惭形秽。有人说:读不懂的诗才叫好诗。我反对这个观点。我不知道诗歌若离开了读者的识读,诗歌的意义究竟何在?要让读者绞尽脑汁地去理解其指向和费尽周折寻求其涵义的诗歌,这本身已经悖离了创作的初衷。说轻些,是不尊重读者;说重些,这本身就是对读者宝贵时间的浪费和心灵的亵渎。这样的诗歌若称为好诗,确实妄自菲薄了些,充其量是一堆文字而已。
“口语诗歌是颠覆诗美的语言暴动”我非常赞同这种说法。
诗歌是精神粮食,是心灵的家园,家园里种些花草,点缀些盈绿和绯红,应该是很美的事,这并不算罪过。谁希望自己家园,怪石嶙峋、瓦砾一堆?多少伟大的诗人通过语言的魅力和语言的奇迹,来表达内心的彷徨、忧郁、跋涉和艰辛,以及社会现象和生活体验。并留下了多少令人难忘,吟诵至今的经典佳作。诗歌之美的确是需要文辞的恰当勾勒和修饰,以及诗歌表现手法的纯熟运用的。精致的语言和恰到好处的表述,总能将读者引往内心深处那道不曾开启的河流,将蒙尘和疲惫于尘世的心,感动、濡湿……
不知大家是否与我有同感,口语诗读过之后,很快就从脑子中走过去了。很难让人回味悠长,余音绕梁,品味再三。也很难让人有回头再重品的冲动。这也就是口语诗歌难有经典盛传的原因。因为口语的直白和平铺直述的表达,是对心灵探美的一种束缚。而意向美、想象丰富、语言丰饶、意境饱满的诗歌,总能让人品玩再三,读之又读,乐此不彼。无疑精致的诗歌好比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总让人把赏、玩味,难以割舍。林徽因《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等都是经典力作。比喻既实而形象,入虚而飘逸,调动人视觉、听觉等所有感官,给人以通感,这种美,如同淡雅的奇香,蒸腾在心,惟用心灵去体味,难以表述、难以言传。
● 黄河在线:你对胡杨林的诗歌创作有什么建议,对林友们的诗歌创作说几句话。
★ 慕容诗黛:我想诗是言为心声的,内心真诚地袒露,至善、至真、至美,是写诗歌具备的最基本的条件。我认为与诗歌创作是密不可分的还有:知识的长期积累,写作技巧的运用,谴词造句、文字的磨勘,以及用心的感受生活等。对林友想说的是:切莫因盲目效仿而丢失了自己的风格。因为每个人的生活状况、人生阅历、知识积累、内在潜质都不一样。多发挥自己的特长,在林子里互相学习的同时,还要多打开几扇窗,让心灵沐浴户外的阳光、多汲取清新的甘露。多读、多吸收、多思考,一些观点,一些品位自然就形成于脑中,对自己的习作也自然会有收益和进步。
感谢胡杨林“现代诗歌”专栏编辑倡导的这次探讨活动,为编辑、区管等倡导者的热忱而感动,无疑这样的探讨是很有意义的,是为林子的诗歌进步起积极性作用的。 以上诗观纯属个人观点,应约于编辑粗谈个人浅薄的感想,望与林友交流的同时,共同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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