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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木子 2007-07-05 09:04 收藏:0 回复:2 点击:5127
真是忙中出错了。 家里的房屋多年未修，墙皮多已剥落斑黄，父亲请来几个工人刷墙。家具呀，坛坛罐罐呀，破纸箱呀，摆了一院子，人没有地方插脚。 母亲看着小外甥女还要照看几个工人干活，难免手忙脚乱。结果，一不小心被一只面袋绊倒，两膝跪到了地上。 只说是不太痛，都没有留意。等到了第二天，就发现事情有点麻烦。忙将母亲送到医院去。经检查，半月板骨裂。医生说，庆幸来的不算晚，不然，半月板脱落了，就得住院等手术了。听得大伙一噤。 母亲的腿打了石膏，被送回家静养。一大家人从此合伙吃起了大锅饭。到了中午，大人孩子十几个，热闹忙乱。尤其几个孩子到了一起，叽叽喳喳的，增添些许烦恼的同时，也着实解除了不少母亲的寂寞和痛苦。 弟媳是位医生，一切与医疗有关的事情总是她来牵头。妹夫做的一手好菜。给母亲洗头，整理房间，涮锅洗碗之类的活计则多是妻子做了。 有道是祸不单行。 没过三天我就病了。已经一年有余未犯的泌尿系结石，把我折腾得死去活来。吃止痛药不管用，夜间十一点半自己骑车去医院看病。 医院的那位值班大夫似乎已经睡了，被我急促的敲门声叫起，显然有些不耐烦，门没有开就问我什么病。我说可能是结石犯了。大夫这才打开房门出来，为我开了针和药。 药房的灯亮着，却没有人。好容易等来了人，划了价，去收费处交钱，收费处却一片漆黑。敲打窗户，里面有人应，就是不开灯。这时的等待是那样的漫长。疼痛。剧烈的疼痛。我在窗口躁动着，真的愿意立即死去。 终于灯亮了，把药费交了，药拿了，针打了，我已经大汗淋漓。我挣扎着，咬紧牙关，凭着所剩无几的勇气和力量，骑上自行车往家赶。 一阵阵药物反应，我的胸口翻腾着。坚持。坚持。远远的，我看到了家门，看到了院子里依旧亮着的灯光。这时，我再也支持不住了，哗的一下，我胃口中的所有一切都吐了出来。 这一夜我是在痛苦中艰难的度过的。我没有睡，也不可能睡。妻子也没有睡。 因为我的病，家里的刚刚建立起来的有序生活又一次被打乱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外甥女和侄女的先后不适。侄女吃药，外甥女连拉带吐去医院输液。 从昨天开始，女儿又病了，吃了一点东西就又都吐了出来。 我实在是有些怕了。我怕疾病的魔鬼在我家游荡。 我不知道明天等待我们的又是什么样的痛苦。 1997．1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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