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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瓜1 2008-07-20 10:06 收藏:0 回复:2 点击:4338
十 五 客车被大圣关在了门外，心情很沉重，在漆黑的夜里，迎着“呼呼”吼叫的西北风，一步一步朝家走去，遇到几个熟人和她打招呼，她也没心思回话，独自低着脑袋慢慢地向前挪着，一条小黑狗跟在她身后跑跑停停。当她打开院门时，小狗趁机溜了进来。她没好气地一脚把它踢翻在地。小狗打了个滚，哀鸣一声，逃出了院子，孤伶伶消失在夜幕中。 女儿兰兰见妈妈回来，马上从厨房端来了饭菜，放在茶几上，叫妈妈吃饭。 客车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吃过了。”就无力地上了床，用脚蹬下了鞋子，连衣服也不脱，拉起被子把头蒙上。她没想到自己活了大半辈子，就连大圣这样的人都没把她看在眼里。泪水流到了心里是那么的苦涩。 大圣再把门打开时，已不见了客车的影子。他叹了口气，进了屋子，很茫然地点了一支烟，低着头大口大口地抽着，接着他又把那盆绣球花端到了炕沿上，手颤抖着抚摩着花瓣，又用鼻子嗅了嗅，他没有感到异常的气味。 他记得那天在办公的小屋，他用湿手巾擦洗花叶上的灰尘，苍蝇屎进来一看，笑着说：“你咋能用手摸它呢，甭看它花开的很红，很漂亮，但用手一摸，它就会散发出一种很难闻的臭味。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吗？它叫臭绣球，在我们北京一般家里是不养它的。再说它栽在尿盆里，多恶心。把它扔了算了，要不姐妹们都不愿进这个屋了。” 苍蝇屎走后，大圣摸了摸花的叶子一闻，气味果然不佳。可他觉得它很美丽，由五个小花瓣组成的花朵，很有次序地排列拥挤在一起，组成一朵圆圆的花球，是那么自然和谐，就像艺人尽心创造的作品，他很喜欢，又怕苍蝇屎把它扔了，就把花捧回了家。他本想重新换个盆，又怕换不好花会死掉，所以就原封不动地摆在了朝阳的窗台上，精心侍养。它的花一茬接一茬只开不败，它开得这样火红。时时刻刻温暖着大圣那颗孤独的心。 大圣对客车刚才的举动感到吃惊，他觉得像是在梦中一点也不真实。他掐了下自己的手背很痛，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点了一支烟，蹲在地上想：客车这个人虽然名声不大好，可是她善良，勤劳，还是个热心肠。无论谁有事，她都会尽力去帮助，也不吝惜财物。她性格开朗，不拘小节，不管是和司机还是姐妹们相处的都非常好，尤其是在母虎队里，说笑打闹没有深浅，不分场合，但在人格上大家都很尊重她。虽说生活条件艰苦，她还爱穿戴，可是工作中却很卖力气，从不偷懒。在工资分配上更是豁达，从不斤斤计较。她还知恩图报，不论谁给她帮助，哪怕是精神上的一点安慰，她都会给予很恰当的回报。不露半点痕迹和意图。所以，大家都很喜欢她，要是她没来上班，母虎队员们会觉得很寂寞无聊。她对自己的帮助更是体贴入微。姐妹们都对她开玩笑说：“因为大圣是公的你才这么关心他。”客车毫不在意地说：“母的不关心公的，那世界将不会存在。” 苍蝇屎说她有爱心。自己不会生育却很爱孩子，为了兰兰，她一次又一次地失去了成家的机会。在这个矿山留下许多谣传。她在这些狗屁猫尿中生活着，是多不易啊！ 大圣想着又骂开了自己：“看你那鸟样，在人前不敢大声喘气的人，也配和人家睡到一起。” 大圣捻灭烟头，钻进了被窝。他觉得自己虽不由自主地做了叫客车伤心的举动，但对客车将来是有好处的，他无可奈何地安然地睡了。 第二天一早，大圣把装卸队的屋里屋外打扫干净。客车一来上班，大圣就主动和她打招呼，可是客车好像没看见他似的，径直和姐妹们说笑去了。大圣心里一愣，好一阵难受。但是他又一想：客车现在正在火头上，过几天就会理解自己的。 半个月过去了。无论大圣怎样主动，客车就是视而不见，除了工作上的事不得不说外，没有多余的话，也失去了以往的热情，大圣的心里不安了。再见了客车的面他躲躲闪闪也不打招呼了。 姐妹们看出了他们之间有问题，就问大圣是怎么回事，大圣只是淡淡一笑，不做回答。 问客车，客车说：“像咱这号人，那配得上和人家说话呀。”语气中充满了哀伤。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集［唉!这帮娘们儿］十六 http://www.my510.com/ac/wrd.php?arid=1519327&userid=473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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