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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风 2010-01-31 15:07 收藏:1 回复:1 点击:4246
读喻丽清（台湾散文作家）的《海韵》，对海的想念沿着墙壁迤逦而下。 和喻丽清一样，我也是生活在内陆，没有海，只有一条不算大的河。几年前到深圳，弟弟带我到到小梅沙，才见到海的真正模样。也只有到了海的身边，才懂得什么叫无边无际。 站在沙滩上，脚踩着海的一端，原来海是在我这头啊！放眼远望，朦胧间有岛屿，有海际线，海际线上有一轮太阳。但我知道太阳不是边。墨色的美丽一直延伸，到太阳的底下，而太阳还在冉冉上升，似乎在挣脱海的束缚，慢慢地，红色到了天上，墨色就随之变幻着颜色，像个魔法师，墨蓝，深蓝，蔚蓝。渐渐地，海际线也见不到了。 用脚能丈量出海吗？我用脚在沙滩上划圆。用手能丈量出海吗？我用两手的拇指和食指合成取景框，对着海，海溢出了取景框。用什么才能丈量呢？只有用心了，让心比海大，海才能在掌握之中。 听海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波涛声一浪滚过一浪。赤着脚站在沙滩的边缘，等波浪亲吻脚，有着等待情人般的心颤。巨大的“咝咝”声，像情人的嘴亲吻时的声音。有人总喜欢追着波涛赶，波涛到了脚边，又慌忙后退。笑声也在波涛里此起彼伏。只可惜我没有带回一粒贝壳，没有收集起海的声音。喻丽清，你比我有先见之明。我以为还能再去，可时光哪容我放纵啊？所以，今天，见到你文中的贝壳，我只能在默默中想念那海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在静夜里盘旋。 有一种感觉在生命中永远保存。那就是对海的触摸。海水退去，我们能感受到的就是沙的柔软。而海沙不是海留给人间的礼物吗？海把沙留了下来，人们可以在沙中嬉戏，玩耍。有人把自己埋进沙里，只留个头在沙外，留下眼睛可以看海，耳朵可以听海。有人静静地坐在沙上，望着海呆想着什么。 我属于后者，穿得尽可能少地与自然接触。也许什么都想，也许什么都不想。沙滑过我的脚趾缝，海就在我的脚趾缝间游戏。像丝缎，像海绵，像棉花糖。但海啊，发怒的时候，你把如许柔软留下来，却又制造了几多悲伤？阳光一览无余，穿透我的肌肤，空气中的盐分似乎也溶解到我每一寸肌理中。海，我的海，我想念的海。 一次与海的交集，三个月后，后背的表皮一寸寸脱落，长出的新皮时刻在提醒我，不能在阳光下无遮拦地看海。 海，海明威的海，喻丽清的海，我的海。如果时间能够倒转，我想在海边多呆一些时候，想让海水洗去我心间的尘埃，让海的波涛再滚过我忙碌的脚步。 小梅沙，真想再看看你渔舟唱晚的模样，又要待多少年？ 2010－1－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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