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诗人贾绍云
 
 
三木子  2019-05-27 06:56   收藏:0 回复:0 点击:4239          

   这几天,我心神不安。我觉得应该为贾绍云写点什么。
  前几天,我应作朋之邀参加窝头河诗会,诗会结束后,我打的回家,在出租车上与司机师傅聊起了天。我问,师傅是哪里人,司机师傅说,我在朝阳花园住。我笑了说,我是问你老家是哪里,他说,老家是石桥。我又问他是石桥哪里人,他说,是太平庄。我说,太平庄有一姓贾的老大姐,我的脑子很乱,我不知道应该怎样表达,我一时竟想不起来她叫什么名字。就在这是,司机师傅说,你是说,贾绍云吧!我忙说,对,就是贾绍云。我问,她怎么样?司机师傅说,她人没了。
  我大吃一惊。问道,什么?是真的?
  司机说,是。
  我问,怎么死的?
  他说,是喝药自杀的。
  我大惊。不敢相信。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遂歌曰:
  长歌为君哭,
  死又何为如!
  回想遇当年,
  曾借心上书。
  数年已已矣,
  君诗还在不?
  何必学海子,
  一路当近朱!
  
  附旧文:
  文友记3
  ——关于贾大嫂
  她叫贾绍芸,因为年龄比我们大,所以大家都叫她贾大嫂。
  最初知道她是因为她写的一首诗歌,叫什么忘记了,发表在天津日报(农村版)的副刊上。其中有这样两句:“牙跟黑,几回相亲几回吹……”,我们都感到很有意思,背的熟。我就猜想,不知道这位作者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等见了她的面,才知道,原来是一位四十几岁的老大嫂。我们当时就二三十岁的样子,一下见这样的一个老大嫂还写东西,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她个子不高,一副满脸风霜的样子,喜欢说笑,说话风趣幽默,张口就是顺口溜。后来,因为我也写些诗歌什么的,她就经常找我去一起交流。那时,我已经到了人大工作。她有时间总是带着提包来找你,随手会拿出一叠新写的诗作来,让你看,和我交换意见。有一段时间机关的同志和我打趣说,诗人来了!
  渐渐的交往多了才知道,老大嫂写作十分刻苦。她在下地干活忙家务之余,仍坚持读书写作,抽时间挤时间学习。下地时,口袋里掖着小本子,随想随记。有时候做着饭,脑子里还在惦记着写诗的事,灵感突然来了就去找笔记下来。有时候因此饭都烧糊了。
  有一阵,她为提高写作水平,连续报了鲁迅文学院、天津日报等举办的几个创作学习班,自己坐车去天津听讲座,化钱邮寄学习资料。她的一些行动不要说是村里的人们,就是我们这帮文学青年都难以理解。那时,她对文学的痴迷,已经到了一定程度,可以说是为她后来的大病埋下了伏笔。
  有一次,他竟写了一篇“赞”我的诗,叫什么名字,忘记了,但当时让我不知所措。我曾经与其他文友开玩笑说,小心点啊,哪天贾大嫂把你赞了!
  一年,刚过了春节,我和几个文友一起去她家串门。我们看了她家的院子,菜园和她的书屋。读她写的诗歌。她和丈夫为我们准备了一桌酒菜。我们边饮酒边谈文学。他丈夫也曾经是一文学爱好者,早在六十年代就发表过诗歌作品。他写的一手好字,练了一手好武功。我们看到他们家除书籍外,最惹人眼睛的就是挂在墙上的几件练功的兵器了。写作和练功自然是我们席间最多的话题了。
  临走,我还借了老大嫂家的一本诗集。
  后来,好长一段时间我们没有了联系。那借了的诗集却时常地在我手上翻阅着。
  一天,我到文化广场溜达。偶然见到了贾大嫂,令我大吃一惊。甚至,见面时我没有能认出她来。还是她先与我打招呼的。我见她,头发花白,人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她说,自己得了一场大病。神经受了刺激,吃了许多药,现在才恢复。自己已经好久不写东西了。
  我说自己还借了他的一本书没有还。她说,反正自己已经不写东西了,书还了也没有用,就送你算了。
  我问她就自己来的吗?
  她说,她丈夫也来了。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他丈夫正在不远处练功呢!
  我说好好养病。并说了一些安慰她的话。她似是而非的听着。看她的眼神你就知道,他的精力在分散。我就说让她忙,自己借口有事先走了一步。
  自己本来以为或许我们从此可以经常相见的。但,没有想到的是,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她。也没有她的一点消息了。
  

作者签名:
吾如鱼虾,人间如水,无形之钓者常常有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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