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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半口气 2003-02-11 22:53 收藏:0 回复:11 点击:2210
（序曲） Whenever sang my songs on the stage , on my own whenever said my words wishing they would be heard I saw you smiling at me was it real or just my fantasy you’d always be there in the corner…… ………… （一） 宽敞的阶梯教室因为年代久远散发出古旧的气息。她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正午。没有人。阳光温暖地洒下来。胳膊上淡淡的绒毛折射出微醺而柔和的光。 她眯起眼睛，舒展地趴在桌子上，看起来像只慵懒的猫。 这样的午后非常适合想些心事。她这样想着。那个男孩儿的眼睛又朦胧地浮现了。 她并不认识他。一个全然陌生的身影，一双全然陌生的眼睛。 是从那个冬天开始的吧。那年她刚刚考上大学。从遥远的北方城市来到这个坐落在南方的学府。一切都是新奇而又美好的。就是那个冬天了。那个无雪的平安夜。她穿着借来的圣诞老人的红色衣服，戴着白色的长长胡须，顶着沉甸甸的大帽子在校园里疯。每见到一个人，陌生的，熟悉的，她都会挥舞肥大的衣袖，送去瓮声瓮气的祝福——圣诞快乐！ 忽然她感到自己的身后有人尾随。猛然回头。柔和的星光下，她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睛。干净。透明。在暗夜里闪着光。看起来好象湿漉漉的。愣了一愣。她向他摇了摇袖子。翘起大胡子，依然装着瓮声瓮气的声音——圣诞快乐！他也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微笑。笑容和目光一样单纯，安静。 春天,玉兰花开了满树.她并不喜欢春天.太过温情的季节.漫步在春的温情里怀念冬的绝对.玉兰树下,她又一次远远地和那双眼睛相遇.只凭着那熟悉又久远的目光,她一下子从人群中认出他来.一群人,似乎在聚会.隐约有笑声传来,很融洽的气氛. 他在看她.远远的.和春天一样充满温情的眼神.没有杂质. 她也看他.漠然地.她以为,他当然不会记得她. 他微笑.向她. 她隐约感到心中一阵暖意拂过,酸酸,柔柔的.可她的神情依旧淡漠.莫名的矜持和难过. 他是属于春天的.而她不是.她固执地坚持.直到他的眼神渐渐黯淡,笑容僵在唇角. 她从他身边走过,眼里一片空洞.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来自她心底的一声闷响.里面有灵魂迸裂的苦痛. 一年的大学生活没有带给她什么.她只是在经历了所谓的生活以后变得苍凉.那颗原本鲜活跳动充满希望的心已经慢慢变得像冰一样.寒冷而易碎. 还会有一些浅浅的希望在她的心里.只是藏得很深很深. 男孩儿的眼睛一如冬天初见时一样,干净,透明.男孩儿是属于这个春天的.而曾经属于她的,单纯的笑容,已经消失在平安夜.永逝了的,永不回来. （二） 一封信.安静地躺在她的床上.寄信人一栏是空白.轻轻抖开,一页纯白平整的信纸.几行写得很用力的字: 我要写一首充满感激的诗 感动于平安夜的精灵 鹿铃儿伴着上帝的恩泽 恩泽沉睡的灵魂 光芒刺破所有漆黑 相信我 不会再有感伤 上帝的福音 圣诞老人的厚礼 天使在我身旁 恩泽…… 恩泽…… 把笑容点亮 …… 没有署名。闭上眼睛，他的眼睛一闪而过。她知道。是他。 大四了。课时很少。 实习的时候，她站在讲台上，平静而温和地对学生微笑。刚刚升入初一的学生，目光里还有小孩子的单纯。她望着讲台下一双双干净透明的眼睛，有似曾相识的感动。 实习结束时，她收到了一张孩子们亲手做的卡片，里面一行稚气未脱的字： 老师，我们会想念您，还有您的笑容！ 在寝室的镜子前，她对自己微笑，安静，温暖，隐约有那个男孩儿的影子。她很满足地闭上眼睛。 （尾声） 那年春天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有清澈眼神和温暖笑容的男孩儿。和他的邂逅如一场梦过。不过她知道自己真的如他在信中所暗示般快乐起来。心情，在冬夜里燃亮，在春天的午后飞翔。 午后的阶梯教室，阳光温暖地洒下。没有人。男孩儿的眼睛静静地浮现。 I believe I can fly……在你的目光下…… Eyes on m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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