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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风回雪 2004-08-12 00:55 收藏:1 回复:1 点击:5295
（二） SIDE A “排座位”，算得上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在偶然的排列组合中，将遇到一个与自己频繁接触的同学，也许他让你快乐，也许他让你厌烦，但是在彼此了解的过程中还是会充满未知的快乐。还有那些前排和后排，都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形成一个小圈子，在自习课上，借口讨论作业，然后嘻哈着喧闹一会儿，也算是枯燥的学生生涯中一件快乐的事情。 大概学校里较为公正的排座方法是：男、女生分列两纵队，按照个头，从低到高排列。只是偶尔也有例外，譬如我在初中那个班里坐第一排，就是母亲特意跟班主任沟通过的。因此，我白皙的脸上也常常吸引到各科老师吐沫星子的眷顾，甚至比老师吸到的粉笔灰还多，这让我很多年都误以为也许自己以后的职业会是教师。自从坐了第一排，虽然不再跟过去那个同桌为了边界线的问题“战斗”了，可是生活中更少了很多乐趣，连班级角落里发生的趣闻都无从得知了。只能安分守己的发呆。 这里终于有些不同。按照我真实的个头，坐了倒数第二排。呵，天高皇帝远的地界儿，方便上课的时候偷看小说。很快新同桌也坐了进来，我带着好奇心观察他的人、他的书包和文具盒：“蛮老实的样子，应该不会有战争和暴力发生”。 那位有着女人名字的男老师终于发话了：“座位先这么坐吧，以后可以再调整，同排四大组的调换不用跟我打招呼，你们私下商量同意就可以了。眼睛近视的同学需要往前调几排的可以来找我，但是你最好找到愿意跟你调换的同学。好了，下课。 他叫“杨玉华”念起来像是“杨玉环”，那个倾国倾城的漂亮女人。 下午临上课，提着新书坐进来。身边已经换作那个，长着鹰脸的男生…… SIDE B “不要谈什么分离 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哭泣 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梦而已……”我不由地放下笔，侧耳细听，很好的音色，可惜刻意压低了声音，大概怕招来抱怨。自习课上，很多人都在奋笔疾“抄”，努力一下，书包就可以不背回家了。是王杰那首《一场游戏一场梦》，熟悉的调子，我几乎忍不住要跟着哼唱起来。 “大声点噢……”有其他男生起哄，有人附和。前排那个唱歌的男生就真的放大声音了，仿佛扩音器的开关被突然打开，有点促不及防。 他叫周平。听过他唱歌之后，我刻意看了他写在作业本上的名字。 那以后我们慢慢熟悉起来了，我有一个笔记本上抄着好多歌词，常央着周平在自习课唱那个本儿上的歌，一遍一遍。 身边的于天，会在这个时候和着歌曲的节奏“奋笔激书”。对了，那个“鹰脸”叫于天，果然“与天”有关。 我觉得他一定是个怪物，不折不扣的怪物。 有一天，那个抄满歌词的本子不见了，我问于天：“看到我的歌本了么？” “看到了。” “在哪里？” 他看看我，淡定的吐出三个字：“我扔了。” 我莫明地盯着他看了一分钟，一下子理解不了。既而，有小火苗窜腾起来，一种被奚落欺负的愤怒让我提高声音：“给我拣回来！” 于是，他对着四处看过来的同学呵呵一笑：“她来月经了。” 我被击中，立即坐下，脸红的再也抬不起来了。身边的同学都很安静，慢慢转过脸去偷笑。整个教室的空气像一块肉皮冻，我就像被凝固在里面的小肉皮。用手触碰一下，肉皮冻会缓慢地抖动一下，像同学偷笑时抖动的肩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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