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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魂 2005-09-12 10:30 收藏:0 回复:4 点击:5094
剥开老皮 ——读《纯风景》 我不认识老皮，正如老皮不认识我。当他寄我诗集《纯风景》，我才知道邻省有个倒塌主义的代表。 我对老皮知之甚少，但他那片“纯风景”，看起来并不“倒塌”，只见老皮在一片阳光灿烂的风景里，躲在斑驳的树阴，去想象树叶后面的太阳。 初听“倒塌主义”，以为是一片废墟，然而《纯风景》却说不。我喜欢在残旧的风景中找出一点悲叹，然后去寻找完整，而老皮却想把风景推翻，重建一个完整，这正是他“倒塌”的真实涵义。“一颗树不再绿了／伐倒它／还可以再造一些／房子／门窗／栅栏／或者雕塑成木偶／哑口无言” （《理解年轮》）。其实，这也是老皮的“无为”作祟，“作为一支烟／我已被现代的世界／叼进嘴里”（《发现》）。为何要“倒塌”，就是走出“围城”，搭乘这趟列车，走出孤独之旅。 由于“倒塌”，这片风景便有“车祸”的苦难，杜鹃的咯血，瓷器的断裂，安眠药、暴雨、刀子、枪、火、血。令人胆颤，使人心惊，以为这是幽灵云集、血雨腥风的废址。这正如诗人自己，明明是个年轻人，却要吓唬游人，披上一张“老皮”。老皮他故弄玄虚，明明要带你去充满希望的天堂，却让你走进他设计的、绝望的地狱，然后撕一片阳光，让你睁开眼一看，这是片春光明媚的风景。 倒塌本来是沉重的，但老皮却很轻松。正如《纯风景》的封面，一片清新。老皮向往未来，追求纯真，便要把现在推倒。其实，他并没有推倒，只是走过去，还满留恋地走过去，这似乎“为赋新词强说愁”吧。 人家是认识其人才了解诗，而我只能通过诗来认识诗人老皮。老皮他知足而不常乐，他的生活是充实的，有着过剩的精力。他知道酒是安眠药，可他要喝酒；他知道烟灰缸是骨灰盒，可他要把自己烧成烟灰；他知道咖啡杯是陷阱，可他要往杯里倒咖啡。 老皮像所有的诗人一样，有着诗与生活的矛盾，可老皮能超脱人生，醉眼人生，吃饱之后，喝杯酒，“飘摇之间／红月亮保卫的夜晚／正如女孩子的前胸／诗一样膨胀”（《醉眼人生》）。 诗人老皮定是个乐观派，像小孩子玩砖块一样，推倒了，重新砌。 （《红海潮》1993年第二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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