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鳞西爪话南非
 
 
海魂  2005-09-22 10:49   收藏:0 回复:7 点击:6892          

   东鳞西爪话南非
  
   2000年12月1日,午夜。
   我们告别华灯璀璨的香江,在黝黑的天空,跨过南中国海,飞越印度洋,与太阳赛跑,看谁先到达分割大洋的南非。经过13个钟头的角逐,飞机的翅膀比不过太阳的脚步,当我们踏上约翰内斯堡这块黑色的土地时,金色的阳光已悄悄降临。
  
  南非华人报
  
   约翰内斯堡,是我们访问南非的起点,也是终点。南非全国面积122.21万平方公里,而人口只有4000多万,约堡却占了300多万,其中黑人过半数。它是南非第一大城市,是南非的经济中心。南非金刚石储量占世界的四分之一,铀年产量仅次于美国、加拿大,黄金累计4万吨,占人类有史以来总量的五分之二。南非的报刊有700多种,中文报有《侨声报》、《华侨新闻报》和《南非华人报》,前两种是台湾人办的,《侨声报》的报头是蒋中正题写的。来自大陆的十几个侨领,为了团结广大华人,两次筹资120万兰特办了《南非华人报》,人民日报社社长邵华泽题写了报名。《南非华人报》是个新生儿,中国驻南非使馆、新华社、中通社及广东新闻界都对他们给予了无私支持,他们也在城郊的凯撒娱乐城办了一家中国酒家,以酒家养报纸。虽然处境艰苦,但他们坚持民族气节和祖国利益,有一个台商想在报纸做广告纪念“双十”节,被他们坚决拒绝。他们说,不利于祖国统一的坚决不干!
  这次我们广东新闻文化代表团的访问,他们很热情,使馆的文化参赞、一级秘书和约堡的总领事都到报社与我们会面。宾主就文化交流签定了协议。5日的报纸在头版头条的位置以通栏题配彩照的半个版,报导了双方交流的盛事,还腾出两个版为广东专版。为了使《南非华人报》健康发展,广东各家党报的老总纷纷表示要给予无条件的支持。
  
  联合大厦
  
   南非的行政首都是比勒陀利亚。联合大厦是总统和政府的办公楼,大厦建在山上,山下是个很大的花园式广场。这天,广场上人头簇拥,可能是在开什么运动会。面对这么漂亮迷人的风景,怎能不写篇文章?在回国的飞机上,我草就了一篇短文:
  
   这不是谁入主政府的问题。
   这是一个民族解放的天大要事。曼德拉,以他那不凋谢的青春、钻石般的意志,坚毅地在几百年的白纸上,划上浓浓的一笔:
   黑人,站起来了!
   我看到,绿树、鲜花在阳光下欢笑。
   我看到,白皮肤和黑皮肤在同一跑道上奔跑,奔向没有颜色隔离的前途。
   我看到,只要有一个手势,汗流浃背的白人大叔和天真无邪的黑人小妹,都会愉快地和来自遥远国度的黄皮肤游客相拥合影。
   纪念碑前曾经鲜艳的枯花,默默地躺在阳光下。我仿佛看到了泪的控诉,血的咆哮。我祈祷,但愿,历史的前面,永远盛开繁茂的鲜花。
  
  上帝的桌子
  
   开普敦是南非的第二大城市,立法首都。
   开普敦依山傍水,最有象征意义的是桌山。远远望去,桌山像一张长方形的桌子,当地人说是上帝的桌子。桌山旁,还有一座狮山。狮子面山而坐,它是在垂涎上帝的残羹剩饭、还是在上帝脚下摆尾摇铃呢?
   次日清晨六点钟,我独自一人下楼散步。在清凉的晨风中,我看到一幕奇特的景象:
   一片雪白的云层覆盖了桌山的一半,云的上端刚好淹没山面,云的下端挂在山腰,白云正慢慢地在山的一头飘向另一头,好象有人正在为黑色的餐桌铺上白色的桌布。
   上帝正准备用早餐。上帝用什么做早餐呢?
   在海中,我们看到几万只海豹,有的挤在巨石上晒太阳,有的在墨蓝色的海水里嬉戏;在海滩,我们看到成千上万的企鹅懒洋洋地享受暖和的阳光,有的成双成对地在谈情说爱;公路旁,享受天伦之乐的狒狒在观赏汽车里的游人;草地里,羚羊三五成群地在吃草,对手拿相机的游人毫无戒备。
  我问上帝:这些禽兽该怎么样吃?吃在广东,广东人什么都吃,除了人肉外,有什么不敢吃?
   上帝没有回答我,因为这些动物是上帝的宠物。
   我为它们感到庆幸:如果不是生活在上帝的花园里,你们早就成为我们广东人丰盛的晚餐了!
  
  好望角
  
   不到长城非好汉。
   不到好望角,不算到南非。不去看看好望角的新灯塔,也枉到好望角走一遭。我们不满足旧灯塔昔日的辉煌,我们要去会会连接两大洲和照亮两大洋的新灯塔。
   好望角像一支黑色的标枪,从黑色的开普半岛刺向大海,把海洋分割为印度洋和大西洋。
   当拼风搏浪的西方人精疲力尽地到达这条长达4.8公里的岩石岬角时,他们惊呼“风暴角”,而他们转过了岬角东进印度洋时,风平浪静,感到“希望就在前头”,便欢呼“好望角”。
   从此,白人带着锄头、火枪和圣经,强奸了这个未曾开发的黑色处女,创造了南非历史。
   一位著名的黑人主教说了一句著名的话:白人送给我们圣经,教我们读书识字,当我们醒悟地抬起头来时,发现我们手上仅有一本圣经,而我们脚下的黑土地,全部到了白人手里。
   正如大西洋的风浪,东涌的白人带来了掠夺、杀戮,也带来了南非的历史和文明。受辱的黑处女,经过五百年的孕育和阵痛,终于在血泊中诞生了一个法治、民主的婴儿——新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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