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诗赛]凉飕飕的妖风
海魂
2005-09-24 09:52 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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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飕飕的妖风
——读姚风诗歌有感
认识姚风,是在黄礼孩主编的《诗歌与人》第7期的《安德拉德诗选》。该书是姚风翻译的,后面附有姚风的诗。读了他的诗,感觉后背有一股阴森森的怪风吹向腰部,凉飕飕的,挺恐怖。
《母爱》一诗,看标题没什么奇特,写出来也没什么,“上半身”写到“老狼撕开叼来的羊/肉给两只狼崽子吃/自己啃骨头/”,虽然有点血腥,但我们知道狼是要吃羊的,因而就像在公园看狼吃羊一样,毫无恐惧感。接下来的“下半身”:“夜深了/狼崽子鼓着小肚子睡去/老狼戴上花镜/在月光下用羊毛纺线/心里盘算着/如何用一只羊的羊毛/织出两件毛衣/”。给我们的感觉像一首童话诗,仿佛看到一个慈祥、贫穷的老太太在为幼小的孩子做“慈母手中线”的活。虽然诗人用母爱来我们遮掩我们的眼睛,但明白的一个“狼”字,突兀了此诗的象征意义。一只羊的毛不够用,就再找一只吧!同样是母爱,有的是靠自己艰辛的双手抚养孩子,有的却是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来为孩子营造幸福的家,这就是本质上的区别。揭开了母爱的本质,我们就知道“母爱”为侵略所意味的欺骗。我认为姚风诗歌阴凉的妖风,就是让我们去揭露世界所谓“正义、人权、自由”血腥的本质。英美对伊拉克发动战争,名义是防止伊拉克核武器对世界的威胁,是正义的战争,其实是他们在为“孩子”的毛衣寻找“母爱”作为借口。还有日本,至今不把侵略中国当成一回事,因为他们也有母爱,就是为日本后代的未来进行侵略、扩张,所以于他们自身来讲,也是“正义”的。原来,母爱也有阴暗的一面,是姚风告诉我的。
既然说姚风的诗歌是“冷飕飕的妖风”,《母爱》一诗对“冷”已经有了明显反映,那么,“妖”又在哪里了?读了附在《安德拉德诗选》后面的诗,我感觉诗人像一个白着无神的双眼、双手重复着一套无聊的动作、双唇念念有词的巫神,这些词汇一迸出来就是一首诗,在诗里,好象句句是“小李飞刀”,在你不觉间已被“见血封喉”,只感觉到冷丝丝的。
我们习惯了对黑暗的诅咒,习惯了对光明的渴望,可是,一旦我们得到了长久的光明,或说我们抛弃了黑暗,或黑暗逃离了我们,姚风又向我们吹来了阴森的冷风:“她告诉我/在她那个寒冷的国家/许多人因为漫长的光明/不是精神失常/就是自杀”(《白夜》)。这是多么令人恐惧啊!我在《北欧与麻将》中写到:“北欧是个高收入、高消费、高税收、高福利的地区,生活质量高,但令人惊诧的是,他们的自杀率也高。为什么?是因为他们生活得太悠哉游哉,太没有压力和动力,不是夜长梦多就是日长梦少。冬天里一天只能见到两三个钟头的太阳,北极圈一带甚至是整天见不到太阳;夏天几乎没有夜晚,午夜太阳是不奇怪的自然景观。所以他们很容易患忧郁症。据说,北欧一般市民的劳动收入比没工作的补贴高不了多少,参加工作反而成了他们精神排遣的方式。有个同学在回国前说了句话:如果在这里再住两个月,我都会想自杀!”白与黑,光明与黑暗,阴阳相对、相生,是对立统一的,劳动与闲逸也是对立统一的,我们只能在这种光明与黑暗的循环中,享受大自然赋予我们的乐趣。
姚风的诗,是通过反说来引起读者的注意,表面说得很毫无所谓,其实都在我们的背后吹袭阴冷的妖风,以引起我们致命的警惕。法国人最会种麦子,中国人最会晒麦子,要把香榭丽大街搬来天安门广场晒,《法国人的麦子》是多么奇特的象征!《狼来了》,一看标题以为又是那个古老的故事,可姚风不,他说:“狼说,天气真他妈热/所有的羊/都脱下了皮大衣”。羊脱皮大衣意味着什么?就是剥皮!剥掉皮的羊当然是血淋淋的,惨不忍睹,是非常残酷的。而这种残酷在于愚昧的羊相信了凶残的狼。我们虽然有羊的温存,但我们不要太过于懦弱、太过于善良、太过于愚昧无知,美国霸权主义对我们虎视眈眈,日本军国主义死灰复燃,不少仇视中国的人在伸出橄榄枝的同时握着导弹,时刻不忘对我们的军事侵略和经济掠夺。姚风的诗基本是正话反说,一朵枯萎的花把插花人消灭;大海不需要高级人类,是因为人类丢给大海太多的酒瓶、针筒、卫生纸、避孕套等垃圾;动物园的乌龟能看着三任园长死去,是因为它生活在地球的低处,告诫人们对生活别有太高的要求。柠檬喻为乳房,诗人变为鱼化石,岁月像种子,等等,无一不是让读者在冷颤中沉思历史、生活和灵魂。
姚风就这么用平白的语言、深邃的意象和狡猾的手法,不断地把阴凉、血腥、恐怖一阵阵推向读者,让我们在萧瑟中去领略他的妖风,去感受他的痛苦,去理解他的抱负,去打开他的脑颅,去吸取他的脑浆!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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