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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天伦敦应召日记

写作者:幻光     日记本: 热情+希望=生活

日期:2006年08月08日  星期  

天气 

心情

   被翻看:3701

  这是一本很特别的书,在网络上、新闻报导上都有介绍,不知大陆有没有出版这本书,所以贴上来这里给大家看看啰。
  
  内容简介:
  一个年轻女生在网络上公开自己的真实应召故事,结集出书后备受瞩目。内容有时惊世骇俗,有时也令人捧腹,不断挑战你的思维、冲击你的视觉,带你一窥情色世界的场景,以及这位看似平凡其实精采的女孩的秘密生活。
  Belle de Jour部落格常见问答集锦
  1.我真的是一个应召女孩,而不是某个捏造部落格的无聊记者。我没那么聪明。如果要改行「全心全意」投入写作的话,我也挺乐意的,不过我可能缺乏耐心。
  2.我的部落格并非应召营业专用,纯粹写写日记,抒发心情而已。
  3.我不会提供作者照片。因为我的工作需要透过经纪中介,我不想造成他们的困扰。
  4.顺带一提,我都有缴税。卖淫在伦敦是合法的职业。
  5..我出生成长的家庭很正常,也几乎每天都和父母保持联络。他们都知道我从事的是「成人娱乐业」,我们都心照不宣。
  作者简介
  Belle
   居住于伦敦的年轻女孩
   姓名不详,网络代号Belle
   职业:应召女郎
   喜欢写日记,荣获「Guardian Weblog」
  内容:
  
  首先你得知道,我是个娼妓。
  我并非随便说说,也不是用这词来比喻坐办公桌或为新媒体做牛做马的工作。我很多朋友会告诉你,做了一年的临时雇员,或者最后变成业务员,就跟卖淫差不多。其实不然。我知道这一点,因为我当过临时雇员,也靠打炮赚过钱,两者一点也不类似,根本不在同一颗星球上,完全是另一个太阳系的事。
  其次,我住在伦敦。这两件事实可能有关也可能无关。这城市的物价可不低。跟几乎所有朋友一样,我大学毕业后搬来这里,希望找到工作;就算薪水不多,至少工作内容要有趣,或者同事全是单身帅哥。但这种差事少之又少。现在几乎每个人都在读会计,包括我的朋友A2和A3,尽管他们在各自的学术圈内都很受敬重。老天爷──这种命运比死还惨。会计学比学术界更令人性趣缺缺。
  卖淫是项稳定但不吃力的工作。我会遇到很多人。没错,他们几乎全是男人,绝大部分我都不会见到第二次,而我必须跟这些人打炮,不管他们是否全身毛毛痣,或满嘴一共只有三颗牙,或要我扮他们六年级的历史老师、演出他们的性幻想。但这强过在闷死人的办公室看钟枯等下一次喝茶休息时间。因此,当我的朋友又搬出那套「受雇于大企业等于卖身」的老掉牙比喻,我会会心地点点头,表示同情,然后我们一口灌下鸡尾酒,纳闷年轻时代的远大前途都到哪儿去了。
  他们的前途八成通往郊区干道。我的则是定期岔开大腿赚钱。
  话虽这么说,我并不是一夕之间就做起全职卖淫的。
  跟其它成千上万社会新鲜人一样,我来到伦敦。我只背了一小笔学生贷款,又存了点钱,还以为可以几个月不愁吃穿,但房租和千百样零星花费很快便耗尽我的存款。我每天的例行公事就是细读分类广告版,写语气热切、满篇奉承的求职信(尽管心知自己根本不会被通知面试),然后每晚睡觉前卯起来手淫。
  那段日子,手淫是每天唯一的精彩大事。我想象自己受雇成为一家文具厂商的测试工程师,工作内容是拿大钢夹夹满我的大腿内侧,让人猛干我一番。或者担任某个主宰女王的个人助理,用链子拴在她的办公桌上,让另一个被假阳具插着的奴隶又啃又舔。或者飘浮在一处剥夺感官知觉的密室,许多看不见的手又捏又扯我的皮肤,动作起初轻柔,继之疼痛。
  伦敦不是我住过的第一个城市,但绝对是最大的。换做其它任何地方,你总有可能见到某个认识的人,或最起码看到一张微笑的脸。这里却不是这样。车上挤满通勤的人,个个亟欲保卫隐私,用平装书、耳机和报纸彼此较劲。一天在北线 上,一个坐我旁边的女人把《都会报》挡在离脸前仅数吋的地方,过了三站之后我才发现她不是在读,而是在哭。当时不对她表示同情很难,不自己也跟着哭起来更难。
  于是我看着自己微薄的存款日渐减少,买周游卡 成为每星期的最精彩大事。尽管我爱买性感内睡衣的习惯的确使情况雪上加霜,但就连减少蕾丝花费都不足以解决问题了。
  搬来后不久,我接到一个透过朋友N认识的人传来的简讯。N是伦敦人,似乎谁都认识。要说八竿子打不着,N至少占了六竿子,因此当他特地介绍我认识那位女士,便引起了我的注意。「听说妳在城里──有空见个面吧」,简讯说。她比我年长,身材结实性感,口音精准利落,品味无懈可击。第一次见面时,我以为我高攀不起,但她一转过身去,N就又是悄悄话又是狂比手势,表示她很猛而且也喜欢女人。这么说吧,我当场内裤里就做水灾了。
  那则简讯我保留了好几个星期,想象力愈来愈一发不可收拾,没多久她便成了我夜间幻想中身穿乳胶衣的地狱悍妇上司。我梦里那些荡妇和花痴办公室职员开始有了面孔,每一张都是她的脸。我回复简讯,她几乎立刻就打电话来,约我和她及她的新男人下周共进晚餐。
  我为该穿什么慌张好几天,花大钱剪了头发、买了新内衣。当晚我换了十几套衣服,差点没把衣橱给拆了,最后决定穿水蓝套头针织衫配深灰长裤──也许有点办公室临时雇员味道,但端庄中不失性感。尽管花了半小时才找到餐厅,我还是早到了半小时。餐厅工作人员说我要等朋友到齐才能入座,于是我花掉最后一点钱在吧台喝饮料,希望今晚他们会请客。
  狭小包厢中双双对对交谈的声音,与汩汩流泄的背景音乐交织。每个人看来可能都比我年长,也绝对都比我有钱。其中一些人可能下班直接过来,其它人则显然回家换过衣服。门每次打开,都透进一阵沁寒秋风和枯叶气味。
  他俩到了。我们那桌在角落,远离餐厅人员的注目范围,我被安排坐在两人中间。她谈着艺廊和运动,他则往我的针织衫领口里瞄。我感觉他一手缓缓摸上我右膝,这时她穿着丝袜的脚也开始沿着我的裤腿往上滑。
  啊。他们要的是这个,我想,而我不是一直都心知肚明吗?他们年长,作风开放,长相正点。没有什么好理由不跟他们来一炮。我照他们的口味点菜:多奶油的丰盛菜色。蘑菇义式烩饭,浓稠得几乎无法从浅盘上挖起,黏得只有用牙才能让它与汤匙分离。鱼头还在的鱼,用熟透的呆滞眼睛瞪着我们。她舔手指,我感觉这是刻意的动作,而非不懂用餐礼仪。我一手滑过她的紧身长裤探向鼠蹊,她双腿紧紧夹住我的指节。就在那一刻,女侍决定该多注意一下我们这桌,端来各式小糕点和巧克力点心供我们品尝。男人一手拿甜点喂女友,另一手紧握我的手,我手指则在她大腿间蠕动。她轻易就达到高潮,几乎没有出声。我的唇轻轻摩挲她的颈。
  「好极了。」他喃喃说道。「现在再来一次。」
  于是我再来一次。饭后我们离开餐厅,她开车,他要我脱光上衣坐在前座。前往她家的短短路程中,他从后座握住我的乳房,捏我的乳头。我光着上身下车进屋,然后他们要我跪下。她进入卧室,他则教我一些基本的服从课程:维持不舒服的姿势;维持不舒服的姿势拿重物;维持不舒服的姿势拿重物,嘴里含着他的老二。
  她拿着蜡烛和鞭子回来。虽然以前也曾有人把热蜡和马鞭用在我身上,但这次是个新经验,我双腿高举在空中,点燃的蜡烛插进我身体,烛泪滴落在我躯干。两小时后,他进入她,像我性幻想中的主宰者一样用老二将她推向我,她的脸埋进我阴部。
  我们穿衣,她冲澡。他送我出门叫出租车,手挽着手,在陌生人看来,我们可能像一对感情融洽的父女。
  「你的女人真了不得。」我说。
  「只要她快乐,我在所不惜。」他说。
  我点头。他拦下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目的地。我坐进后座,他递给我一笔钱,说他们随时欢迎我。车开到半路,我打开那迭钞票,才发现至少是车资的三倍。
  我脑海里计算一番──该交的房租,一个月的天数,今晚出游的净利。我以为我应该感到悔憾或惊讶,因为被人付钱利用。但感觉不是这样。他们玩得很开心,而对一对有钱男女来说,晚餐和出租车的费用根本算不了什么。而且老实说,我也不是完全没享受到。
  我要司机在离我公寓几条街的地方停车。我的高跟鞋在人行道上踩出串串断音。时值初秋,但夜色仍相当温暖,我衣服下的烛蜡红痕也随之隐隐发热。
  贩卖性爱的念头逐渐化脓,愈涨愈大。但有一段时间我埋藏自己对卖淫的好奇,向朋友借钱度日,开始与某个年轻男子认真交往。此事让我愉快地分了心,直到建屋互助会 寄来第一份透支明细,建议我与他们商谈贷款事宜。每次求职遭拒,每次面试失败,那化脓的念头就窃窃私语、一再发痒。我无法不去回想,回想半夜坐在出租车后座、酣畅淋漓筋疲力尽的感觉。我做得来。我一定要尝试看看。
  
  决定做这一行不久,我便开始写日记……
  
  Call Girl性工作A~Z小辞典
  
  A─C
  A代表经纪公司(Agencies)
  伦敦的经纪公司一般抽成三分之一,不包括车马费和小费。妳出门赴约的车马费由客人支付,这笔可能多达三四十镑的费用另计,不算在原先谈好的价码里。
  经纪公司的抽成用来打广告、安排客户、确认约会,以及必要时提供安全保障。有些经纪公司会从妳前几次约会的收入中扣除拍照费用,或者要妳先付款。我这家经纪公司则否,拍照和建立个人档案是免费的。
  运气好的话,妳跟经纪公司的接触可以减到最低。我上次见到经纪人时,她批评我的唇笔颜色。所谓姊妹情谊不过如此。
  
  B代表一头乱发(Bad Hair)
  有时候赴约前妳没空来一场从头到脚精心打扮的三幕大戏,第一个受害的通常是头发。如果我赶时间,头发就容易变得软塌塌,有点油腻。大学时代有个女生教过我一招只能用一次、一次只能维持一小时的救急偏方:往头发轻轻洒上薄薄一层爽身粉,然后轻轻梳开,头发会有够长的一段时间看起来够好。但要避免湿气,否则妳的头可能会黏在墙上。
  
  C代表只收现金(Cash Only)
  我不收信用卡。你要我把刷卡机放在哪?
  
  C也代表闲聊(Chatter)
  跟客人聊得起来不只有用,更可说是这项工作最重要的技能。假装对什么事情都有兴趣。对政治倾向和其它可能造成争端的意见保持立场模糊。换言之,漫天撒谎。就把这当作未来政治事业的训练场吧。
  
  十一月十二日,星期三
  
  经纪人打电话来。「亲爱的,有位非~常好的绅士很喜欢妳的照片。妳有空吗?」
  「恐怕不行,没空耶。」我说,希望郎君没听到。
  「但他人非~常好。」
  「抱歉,不行。」
  跟那位年长女士及她男友进行那场活动之后几个月,我在网络上找到一家听来似乎作风低调谨慎的小经纪公司。拜科技奇迹所赐,信息相互连结,从任何网站只要点三个连结就能找到伴游服务,真的。跟某些其它网站比起来,这家的设计含蓄,但旗下女孩都很有吸引力,描述文字也很简单直接。她们大部分人看来都超级正常──不是吓人的女机器人,也不是没吸引力到令人打哆嗦的业余自拍女生,都是一般的正常女人,只不过,你知道,没穿衣服跨坐在花园围墙上而已。透过电子邮件联络、寄去照片之后,我终于打电话给经纪人,约在伦敦市中心一家饭店的餐厅见面。她的声音听来很年轻,有很浓重的东欧口音。也许是波兰人?我该不该问?
  「我要怎么认妳?」我问。「妳长什么样子?」
  「我年轻的时候,大家都说我长得像布鲁克‧雪德丝。」
  「啊,那妳一定很漂亮。」
  「不,我又老又旧了。现在人家说我长得像黛瑞‧汉纳。」
  讲完电话,我感觉自己很不忠。毕竟当时我跟郎君才交往不算太久,结果我已经约了鸨母见面,准备从娼。他会不会介意?笨问题,女娃。我脑海列出可能的结果:
  
   他立刻甩掉我,到处跟朋友说。
   他立刻甩掉我,丢脸得不敢跟朋友说。
   他不甩掉我,但因为跟娼妓交往而心理不平衡,变成吓人的疯子。
   他不甩掉我,但因为其实喜欢跟娼妓交往,变成吓人的疯子。
   他也想入行,提供免费服务。
   他也想入行,结果赚得比我还多。
   他并不介意,一切维持正常。
  
  前三项似乎相当可能,后四项的可信度则从「门都没有」到「真他妈的门都没有」不一而定。
  
  十一月十七日,星期一
  
  顾客:「妳为什么做这一行?」
  我:「我不确定我答得出来。」
  「妳一定至少有个说给自己听的理由吧。」
  「唔,也许我是那种做一件事不需要什么好理由的人,只要想不出理由不去做就行。」
  「那如果有人叫妳从桥上跳下去……」
  「要看是什么桥。要看他们是否付我钱。为什么问?」
  「哦,没为什么。现在请妳吸我老二好吗?」
  

完成时间:2006.08.08 02:0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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