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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课程结束,回到屋迫不及待换柔软舒适的平底凉拖,透明红丝的及地长裙,然后躺下,感觉总是无法自欺欺人的,此时无疑有一些累的慵懒和颓废, 而我也相信生活对谁来说,从来都不是轻而易举。
同事们说小D嗓子再有优势也要学会保护,工作的日子还长着呢,但得提醒你天天吃那么多含片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含一片华素,我笑我说可是一进课堂我就容易兴备。
氛围需要调节很重要,但知识,毕竟不是节节游戏堂堂笑话的囊括和包含。但不愿见孩子们明亮的眼睛冲满的只有懵然全是倦怠。一直认为调节需要技巧需要艺术还有体力,很多时候如同事们一样感慨,做老师不难做好老师却真的很难:学生的认可,领导的满意,自己的得心应手,课堂的盎然,成绩的喜悦,素质的培养,考试的实际。而自己,一直只是在努力的过程里实验摸索寻思,从不敢给自己断然下份结论或者做个评定。
有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那些状元,固然是格外注目值得喝采值得推崇,但是各种职业各种阶层各种状态默默的那些人,一样有自己的辛苦自己的劳累自己的忧虑自己的欲望与期待,那是神圣美好的,没有人可以堂而皇之去轻蔑或者不屑。
于是又想起带书玉补餐逛街的情景,河街一处热闹地围了很多人,书玉跑过去钻进人群回过头冲我喊:“D阿姨,快过来,快过来看呀!”书玉眼睛里闪耀着新鲜惊异的光芒,分外显然。我走过去,见两个十岁大小的孩子在表演杂技,单薄的身子穿着大红宽松的艺服,腰上系着绿色绸带。
虽然这样的场景在这个小城也并不陌生,当再次越入视野,心却仍很不是滋味。但我知道我做了不什么。即使做了也是微薄解决,不会也不可能彻底。这样一想突然渴望自己要是有很多很多可以自由支配的钱,该多好。
书玉说话让我回过神,她对我说:“D阿姨,我只是在电视剧里才看到有这样的表演呢。”她的兴备她的笑容,很显然是为亲眼目睹这样的戏剧场景感到难能可贵而知足兴备甚至骄傲。看着小小的书玉不知该说什么,书玉又说:“可是,D阿姨,他们干麻不上学?他们和我差不多大。你看那小女孩儿比我还小呢!”摸摸书玉的头,在她跟前蹲下,不再去看软梯上倒立着还要往更高处攀爬的小女孩儿,我知道自己是不敢也不愿再多看。我说书玉:“我们在Suntray’s买单之后钱包里剩下的钱也不多了,你拿出来放在梯子前面的小碗里。”
书玉打开我单肩直挎的白色时装包,拿出钱来数,她问:“D阿姨,你有很多钱吗?这些真的全都给他们吗?”对她说书玉我们比他们过得好,比他们幸福对不对?书玉于此不语却对我说:“可是D阿姨你还没发工资呢,钱包都空了,明天你怎么办?”我笑,无可否认,书玉是善良纯真的孩子。对她说放心D阿姨没那么容易被饿死的,大不了我们天天吃食堂。书玉看着我点点头,不再说什么把钱放进小碗再跑回来我身边。牵起她的手我说:“书玉,今天我们回家就只能走路了。”书玉有些不高兴于是对她说:“等D阿姨有空再带你出来吃Suntray’s”她于是小脸灿灿握紧我的手跟我一起回家。
我知道也不能责怪书玉娇惯或者说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她的世界仍是纯真的,如此生活的落差不是她选择或者布置的界线。
对很多人来说,或许一生都在为一个梦想而向往,甚至向往中渗透着茫目,也或者他赌定一生去努力,而未来也许只是一个自己并不意料的突如奇来,而我想,假如言谈不上帮助,那么我们能给的就只剩了尊重、友好、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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