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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上任的W校长将我对孩子们的包容与耐性一直定义成放纵,第一次全校倒会上,他说我是姑息,当时脸红更别扭,但不可能在大会上为我个人的教育方式和他争辩或者理论。但是不能苟同的心态与情绪一直让我漠视他的理论和态度,不以为然。虽然同在一个办公室,并坐在离我最近的位置,无论早晨还是中午还是下午,却并不与他招呼。
他写报告,我就唱歌,而且不停。记得他扭过头来问:“小D,喝茶吗?我这儿有上好的茶叶,朋友送的。”也不抬头,继续写课堂设计,出于礼貌与诚实应一句:“我不太喜欢喝茶。”但,没说谢谢。
偶然,无意间,眼光投影玻璃窗外的校长,我知道他是观察我的课堂。但是他不影响我的计划,不影响我的秩序,讲桌下的孩子比他重要。
下雨了,迎风面的教室走廊有了些积水,刚好在进出的门口,学生们活泼,怕他们不小心滑倒摔了屁股,疼。于是课间十分钟拿来拖把往排水管拖扫,阳阳赶紧跑过来说:“老师,我来。”我想也好让他们自己动手也好。
立直身子时,扭头看见校长正站在背后不远处,看着我和阳阳。
校长今天问起家乡,问起到贵州的时间,对他说七年,校长说看你不像,样子感觉你还小。
对校长不好意思却,真诚的笑,对此并不奇怪,走到任何一所学校领导对我都是同样的第一印象,然后慢慢改变,然后说我却是最难制的一个,然后说我骨子里带着叛逆。然后说很不错的一个女孩子,不说老师,而我知道,那是平等的谈话,公正的评价。
于是今天,跟主任笑谈也和校长言语,我想,我的,不,我们的办公室仍将是,也定是开心大本营,我信,因为校长,因为主任,更因为自己。
抓紧课间十分钟飞快给主任打即刻要用的文稿文档,J在旁边看我说:“我给你安装了五笔的!”盯着屏幕不回头可以省去修改的过程,满意且开心的对J说:“嗯,现在就用着呢,谢谢。”J说:“那是,咱小D说的事儿哪敢不去照做的呢!”手停下问:“我有那么蛮横吗?”J笑J说:真正的感情与尊重从来都不是屈服。相识而笑,然后再飞快打字,虽然90/分钟的速度已经略有些减慢,但仍可以边打边和J他聊学生近况。
想起他说,也许是因为你走到每处,领导同事朋友,大家都太宠你的原故,所以一直以来,你都那么的任性,是好还是坏呢,我想应该是好事,你自己认为呢?
他一字一句说得很小心,自己也认真听着,微微的笑。我坚信,有些问题,答案,不是最重要。
可爱的人发来可爱的短信。带着墨镜旁若无人,马路上边走边看边忍不住开怀的笑,边飞快按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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