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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病一场,渐渐好起来......
生命太脆弱,要珍惜,爱自己,爱他人,爱身边熟悉的,陌生的生命.
上上周末的下午,感觉胃里极不舒服.
下班的时候,同事甚至开玩笑,问我晚上不会大折腾吧?我笑:晚上不吃饭,大概就好了.
仅仅是中午吃了份麻辣烫,怎么也想不到就这么栽进去了.
晚上没有吃饭,却还是不舒服.在姐姐家吃了饭,D带我回家.
凌晨1点左右,D把我送进了和平医院,似乎要把整个人吐空了,滴水不进.
以为和以前一样,胃又出问题了.
以前和姐姐在一起,她不怕,因为见惯了其他病人.现在D一人,他听不得我的痛苦声音.
输液后,凌晨5点左右,回家.睡觉.
醒来后,却没有一点力气,从床上挪到沙发上,从沙发上再到床上,就那么的来回躺着.
D已经出去跑了N圈,买面,面包,想给我搅些面汤喝,我自己想吃面包.
以前胃出问题的时候,妈妈总是给我这么做的,D现在已经学会了.
可是我什么也吃不下去.
D终于要把我劝下楼,要继续去输液.
隔壁嫂子和D一起扶我下楼,感觉自己那么的重.
坐在嫂子的后边,她要用电动车驮我过去,因为很近.趴在她背上,感觉风在耳边呼呼的响.她停下来等D的时候,我努力要抱紧她.
醒来的时候,看见D的车子在路边扔着,他们俩在唧唧喳喳地乱说,还有围观着.D把我抱进出租车,听见他在和姐姐在焦急地打电话.
我不觉得自己病地很严重,很清醒地.
进了急诊,他们把我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我很不舒服地躺着.
7瓶液之后,我依然没有小便,他们又开始折腾我,插管.
......
我想睡觉,醒来的时候,感觉D的眼睛红红的,姐姐在和他说话,大概是他刚刚签了一个病情严重之类的协议东西,他承受不了.姐姐说那仅仅是个程序,不要担心,没有任何问题的.
D,22岁,大学刚刚毕业的时候,经历了和父亲的生死别离,他有太多的不能承受.
他们问我能听见说话吗?我说能,什么都能听见,就是没有力气.
医生诊断说:病毒性休克.到第二天还是查不出来原因.
我躺在那里,静静地.
从此D开始了在医院里守护着我的生活,我象个孩子似地被守护着,吃喝拉撒全他一人
承担着.
从我们认识那一天,似乎就是他在无休止地付出.我一直觉得自己身体比他好,将来老了,一定是我推着他在路上行走.没有想到这一天就这么来了,却依然是他在照顾我.
每天早上,都验血,血小板太低,查不出来原因.
医生最后怀疑我是出血热,虽然很多症状都不是很明显.
D最后去防疫站了,结果是阴性.
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最后没有办法了.他们说,慢慢治疗吧,只要有成效,不要再具体查原因了.
D到现在都不明白我到底是得的什么病.
一切正常的时候,一周后.
要出院的时候,感觉肚子右下部位疼痛.
最后确诊为阑尾炎,子宫里面有3个小囊肿.
上周六中午12点,D又一次签了协议,和姐姐等在手术室外,我被推进了手术室.
醒来,看见D他们,已经是下午六点多.
他们很高兴,我终于睁开眼睛了.
D说,他简直要疯了,做了3个多小时的手术.
手术进行中间他又被要求签了一次协议.
实在无法承受那种漫长,让人窒息.
老婆,不要再生病了,你病一次,我会少活10年的.他趴在床边悄悄说.
我忍不住流泪.
肚子上开了两个口子,一个被缝6针,一个3针.
手术的第二天早上,在D的帮助下,我自己刷牙,洗脸.却还是要他给我洗脚.
第三天已经不能起床了,伤口开始疼.但是如果不活动的话,容易有肠粘连.
D搀着我,还是坚持下床走了一圈.
几乎要出院的头天晚上,我肚子又开始涨,而且大便不通,医生说需要用开塞露.
突然我又开始大吐,D简直不知道顾哪边了,他自己几乎要生病了,哪里都不舒服.
上帝大概不忍心让我们再承受那么多,第二天早上,感觉自己似乎没有任何不舒
服.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可以出院了.
我们都解脱了.
单位已经在催促上班了,我现在还不能正常行走.
D说,从背后看,我简直不象个年轻人了,脚步那么慢,人那么瘦,让人可怜.
感觉自己单薄的就是一张板了.要丰满些.
爸爸妈妈:我已经出院,身体慢慢恢复正常了,你们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儿女担
心.
愿上天保佑爱我的和我爱的人平安幸福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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