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沩山灵祐禅师对仰山禅师说：“喂，你快点儿说。等死了以后，就说不成了。”
　　 仰山：“我连信仰也不要了，还说什么？”
　　 沩山：“你是相信了不要呢？还是因为不相信不要呢？”
　　 仰山：“除了自己，还能相信什么？”
　　 沩山：“原来是这样，那你不过是个小乘人罢了。”
　　 仰山：“小乘就是小乘，我连佛都不想见哩。”
　　 沩山：“《涅槃经》四十卷，有多少是佛说的？还有多少是魔说的？现在你所说的，是如佛说？还是如魔说？”
　　 仰山：“都是魔说的。”
　　 沩山：“看来，今后无人可以奈何你了。”
　　
　　 仰山已经彻悟自性，洞见真如，所以除了自己的本心，还能相信什么呢？信仰、对待、佛说、魔说，这些在禅悟者面前都已是超越了的东西，当然要弃之如敝屣。这样的人，谁还能奈何得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