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过眼前的山林(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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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在车轮的律动中辗转反侧。凌晨迷迷糊糊睡了一会,睁开眼睛便是小兴安岭的轮廓了。
我和这片山林有缘,每到这里就莫名地兴奋。山野寂寥,正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深冬,除了秃秃的树干,便是无垠的雪。外面的世界今冬的雪很小,但这片山林,一如往年,落雪丰厚。
这的雪格外白,污染小的缘故。近处的白桦林和这雪野浑然一体,在相同的色调里,这些树干千姿百态,极富舞者的舒展,像雪野伸向天空的手臂,齐刷刷茫茫一片。远处山坡上的杂树中,零星地点缀着些常青的松树,昂首挺拔,坦然承接这份深度的寒冷,使片片山林有了生动。
太阳跃上山头,给山里带来温暖的时候,山里人家才做早饭。家家的烟囱里冒着蓝蓝的烟,空气里便有烧木柴的味道。烟柱是直的,也像棵棵树木,组成了一片烟柱的林,在旷凉的山里,显出浓郁的生活气息。
看来今天是个好天气,于山外的阴霾相比,真是“风景这边独好”。
我回来了,这片天地还是那么地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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