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海的风潮湿闷热,乘空调车,出了一身的混汗。
所以今天穿的少,一件吊带,加白色蚕丝大衣,一出门,瑟瑟的风,唰的贯进胸膛,很突兀的,象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了冷风里。
今天和昨天是两个季节。
六点起来,不太情愿,刷牙,梳头,带隐型眼镜,扑粉,打仗一样的。都说早起的鸟儿有食吃。我只能自己买早饭给自己吃。葱油大饼,很有嚼头。
早上和F和S一起出来,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话有点言过其实,F和S两个女人足以撑两台大戏,一路上唧唧歪歪的,比麻雀还麻雀,不过很好,早晨的清爽和愉悦就这样鲜活的表情渣开。
我到F的的一缕头发,细长的垂在左半脸,含羞妩媚,风一吹,惊一一阵鲜活雀跃,竟如此惹我眼帘。
她成熟了,象柿子一样透红了脸。她的样子,年轻的,成熟的,沧桑的,颓败的,衰老的,一具一具容颜,在眼前交替呈现。
因为太早了,所以每天都在一号线转二号线的一个转弯角落,玩,诚心担搁一点时间。三张面面相觑的脸,时常不致命的大笑,F穿入栏杆而坐,S吃早饭蛋黄寿丝,我靠着栏杆舒展手臂。
人群,从我们前面川流而过,象海底一群仓皇流窜五颜六色的热带鱼。
四月的早上,我们走的光鲜淡定。
二号线,和S告别,和F继续同行。某一站,染着红色头发的中年妇女,挤到我们面前,脑门对着我们的脸。然后,我和F开始狂笑,我笑弯了腰,她趴在我扶着铁杆的手,一起一扶。中年妇女的后脑勺,是一对颓败的鸡冠花,我和F多年前的一个秘密。所有地铁里的人群,只有我们肆无忌惮的笑,这是往事的魅力。
出了地铁和F分别。
看到灰色的天,迷雾茫茫的,好象也没有睡醒。
过了条十字路口,就是东方路。裕安大厦门口有八毛钱一个肉包,汁水不多。没有学校的好吃。
进公司。浇水,开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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