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呀,鱼呀,你说。
来世我定然是个女子。
瓜子的脸蛋,扎两个小马辫。
会拖着小腮,临窗哀怨。
那样的女子如何在三月,
多雨的季节,
打伞,葬花,贪半晌的花絮。
她一定,不常对镜化妆。
不善怀春。
不赞美。你翩翩而起的舞姿。
还,一定会忽略很多重要的细节。
只顾着低头埋怨,
凋谢一地的花事。
鱼呀,鱼呀,你说。
来世我定然是个女子。
会同时娶十个,
不同的男人。
让他们,统统改姓石。跟我,
过着米线般的日子。
那样的女子如何在三月,
花开的盛季,
自己折花,自己张戴。
她一定不常常歌唱,
喉咙沙哑。
不善隐藏往事。
只会大口大口地喝酒。
还,不时地吐出迷漫的烟气。
不会注意,发上的花,
悄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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