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是一个很特别的词。写下“清明”一词,就觉有一枝花从烟雨深处斜逸出来,隐隐约约的还有牧童、酒楼和只可遥看近却无的草色……
想想看,“清”和“明”是两个多么吉祥与爽朗的字眼,冰雪消融,草木青青,天气清彻明朗,万物欣欣向荣。清明这两个汉字并列在一起,原本就应该神奇地构成生动的画面。这不,连古人在《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也说:“三月节,……物至此时,皆以洁齐而清明矣。”不然,怎么会有“满阶杨柳绿丝烟,画出清明二月天”,“佳节清明桃李笑”、“雨足郊原草木柔”等诗句!
这时节,刚刚从严冬酷寒走出的人们,在蛋黄般的嫩阳下,在吹面不寒的杨柳风中,可以如丛草般疯长的心事一样遐想:暖阳,晴空,轻风,春燕呢喃中,草木回青,万物萌发,草儿们伸展柔弱的胳臂,树儿们绽出婴儿般的嫩叶,花儿们氤氲着青涩的面庞,河边的柳已笼起蒙蒙烟雾,一派春色春水在天地间那么轻盈明朗。大地万物到了这时节,尽显出骨子里那点不甘寂寞的性情来,纷纷扬花拔节。即便有雨,春雨如烟,天蒙蒙,地蒙蒙,含珠的桃苞,挂露的垂柳,一齐和着那蒙蒙的烟雨扑面涌来,令人心旷神怡。毕竟是在美好而难得的春天了。
然而,不,这时节,却让那一场连绵不绝的雨蒙上了凄凉。这份凄凉潮湿了人们的心情,使人双眼盈满一种叫作泪水的液体。这说的是杜牧在江南杏雨天里的那份诗意。确切地说,应该是湿意。“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清明节的雨飘扬了千年,从古老的诗歌中一路飘来,潮湿了心情。每次阅读杜牧的这首诗,心都介于生死之间痛苦地荡漾着,是生命的沉重。“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这一句人生普遍关注而又刻骨铭心的离愁别恨,让人临风回首,向逝者奉一柱感念的心香。
按旧俗,清明节的前一天是寒食节,是纪念那至孝而拒绝名利的介子推的。这一天,禁止生火,家家户户只能吃生冷的食物。古人常把寒食节的活动延续到清明,久而久之,人们便将寒食与清明合而为一。现在,清明节取代寒食节,拜介子推的习俗,也变成清明扫墓的习俗了。
清明是一道分水岭,过了清明,冬闲的日子就戛然而止。“清明时节,麦长三节。”按照农历,清明的后面是谷雨。“清明前后,种瓜种豆。”紧张繁忙的一年就这样开始。一个热烈的季节就要来临了。在这季节的递嬗中,生生死死,湮灭与辉煌,一切自然而真实。生命的意义就是这样在简单与复杂之间往复。(任崇喜)
2007年04月09日10:04 工作点滴 [补记] 正清明的天气难得这样好。上午开了两个短会,下午出行。
一是农村培训动员部署会议2个小时结束。13个单位表态,令人十分满意。不过个别单位的人力可能会有问题,一开始就得高度关注。
二是参加局里临时动议的瓮安地热评审会。从技术角度看,井孔位置明显欠妥,却修了公路、摆了钻机,你还能够说什么?按照他们的说法,碰运气呗。因接待个方诸侯,亮明观点就离开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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