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4.4
真是个不吉利的数字啊,但是这一天我过得极其愉快。高中时代的死党聚集一堂,又是四人帮了。四个已婚妇女,其中三个都是孩子妈了,走在马路上衣襟飘飘,个个装纯情:“谁是孩子妈?我们都还没结婚!!”“结婚?!谁要结婚?我疯了?”边说边微笑,似乎当真还是高中小女生,少年不知愁滋味,赚钱?咄!谁赚钱!
说完互相挽着彼此的胳膊大笑。呵,怎么可能装得像,毕竟满面尘霜骗不了人,彼此那颗疲惫的心更骗不了自己。然而还是那么开心地玩下去,跳出轮回,且一乐。
都饿瘪了也不着急吃饭,马路上慢慢晃,那么多那么多话要说啊——彼此不见已经那么久,回来一个电话就匆匆地赶来了,彼此的情谊毫未曾褪色。感动着彼此,所以才如不曾离开一般亲热罢?酒桌上笑疯了,浑然不去理会周围好奇的目光:这四个女人什么事那么好笑?呵呵,打死也不告诉他们其实是在说荤段子。
杨烫了头发,卷卷的很古怪的扮相,伊一直不会打扮,看来至今依旧;听见火辣话题,噗一声将酒喷出来也是她。阿董笑得软了,无奈地摇头,边摇边还撺掇庄继续说继续说。庄挤挤眼睛继续说下去,声情并茂地,边说边还有本事往口里送东西,口齿居然清晰无比。我丝毫不为所动,宠爱地白她一眼,她看了说得更起劲,直笑得那两个叫肚子痛。
吃完出来,一致同意再吃甜筒,于是四个女人人手一个甜筒边走边啃。啃到一半,阿董忽然说:“完蛋了,刚才一个帅哥正看我,我嘴张那么大,好没面子。”我正在笑,庄冷冷提醒:“他不知道你是孩子妈,你也忘记了?”她扑上去打她,她啊呦呦地假装逃。
与学生时代什么分别?中间并无那十载岁月,我们一样爱着彼此,在马路上追逐打闹。
不知怎么起的头,庄又开始玩吓人游戏:假装是玻璃出游,紧紧巴在阿董身上,故意嗲声嗲气撒娇撒痴;没说几句话,便凑过头去“啵!”极响亮地亲吻。路人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我与杨纷纷走避:“我们不认识她!”阿董脱不了身,苦笑着任她蹂躏,可能也是习惯了。呵呵。
提到以前一个同学,男生,说是前几天订婚了。见他的鬼,又不是王子公主,直接结婚多干脆,搞什么繁文缛节?再一听,原来是女方借口来敛财的。我们“哦!”一声,可怜可怜,同情他。阿董说他怪我没联系他,我诧异:“我没事联系他做什么?我们很熟吗?”阿董笑:“我们四个他跟你最熟嘛。”杨坏坏地加一句:“就是,知道是那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什么呢!”
“是吗?但是我记得那时候他明明喜欢的是另外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孩子,怎么与别人订了婚?”我有点迷糊,“还有,上次遇见一个苦追我六年的男生,他正与一个女孩子笑闹,怕是也结婚了。你看,说不爱就不爱了,海誓山盟瞬间就丢脑后。”我还在感叹,那三个坏蛋爆笑:“你还不是与别人结了婚!难道还指望人家为你立贞洁牌坊不成?!”
“是他追我又不是我追他!再说,虚荣心里,当然他最好打一辈子光棍。”
没良心?哈,我们从来没良心,不然怎么对付那些更没良心的男人!
九点,辛蒂蕾拉们统统打回原形:“回家回家,孩子要闹了。”“改天逛街叫我啊!”“下次去吃烧烤?”“好啊好啊!!”依旧挂住吃同玩。
家门口看见卖零嘴的地摊,忍不住买了一点解谗。那卖零嘴的小姑娘大约十六七岁,马尾辫牛仔裤,用一枚鲜红的卡通发夹,板着脸一个字都不肯多说;进门发现爸爸抱着阿紫,说是哭了一会,睡着了。刚说呢,小家伙听见我讲话,立刻醒了,看见妈妈,笑得那叫甜啊。我正抱着她哄着玩,转脸看见老妈红红的眼睛正在掉眼泪,惊问怎么了,答:“孩子哭得我心痛。”
倒了,服了她,小孩子闹觉哭两声她也跟着哭,人家阿紫都不哭了她还在哭,搞得我老妈女儿都要哄。羊听了笑不动,555,我才想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