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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们常常探究生活的本质,把生活中复杂的简单化,简单的复杂化。
他们觉得活着是一个莫名其妙的过程。如何开始,如何结束。他们感慨生命的无奈、徘徊、落魄、苦难远多于快乐。快乐只是用来怀念的,不是用来享受。当他们身处快乐之中,根本不会注意到快乐本身的价值。
每个诗人的生命就像一盏火油灯,在燃烧的同时期盼日出,期盼阳光,但很多诗人燃烧了毕生,也看不到黎明的朝霞。他们忽略了火油灯的真正意义是度过简单的黑暗,而不是寻求单纯而遥远的光明。
诗人们常常认为自己是鸿鹄,而绝非燕雀。有垂云之翼,之所以很平静,还没有一飞冲天的壮举,是因为机遇未来,时候未到。或者,他根本不屑与燕雀们一起振翅飞翔于狭隘的天空。
于是,等待成为一种理所当然的借口。曲高必然和者寡。他们总是安逸得享受着这种自信。让那些未点燃但他们却坚信终有一天会满天绽放的思想火花包围着自己,不安静地看着周围平凡的人,过着平凡的日子。对于一般人眼中的堕落,他们可以理解为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的纯洁。
都说诗人是个脑袋瓜充满幻想的孩子,永远生活在自己的童年时代。而哲学家,总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胡须和头发又白又长的老者,他们睿智,而且永远苍老。
哲学家和诗人的区别是,哲学家往往深知自己是鸿鹄,却只是淡淡地过着云雀一般平凡的生活。而诗人,总是幻想着过鸿鹄般高傲的日子,似乎整个天空都是他们的,整个春天甚至一年四季都是他们的。花儿只为他们红,那些风雨雷电也因为他们的缘故。有时候他们会突然发现在骨子里,自己其实是不甘平淡目空一切的燕雀。但他们总是试图否认这些真实的自我,否认生活的本质是平凡。
哲学家是生活的智者,而诗人常常和生活背道而驰。哲学家有长寿的秘方,而诗人总喜欢把时间停留在生命的中点。我们在对哲学家的言语钦佩的同时,也对早逝的诗人充满了惋惜。
诗人们总是在怜悯别人和自我怜悯间穿梭不定。你实在无法确切地定义一个诗人,就象始终无法确切地诠释诗人写下的乱七八糟的诗歌一样。
他们是疯子,或者神经病患者。当你觉得读懂了他们的诗歌或者他们本身时,就是你最无知的时候。一切对于诗人和他们文字的解说和诠释都是多余的。
诗人是透明而简单的。
他们只是一群特立独行的猪。是一群生活的可怜虫。
附:
1.无聊时写的。不必深入。文字和思想都是粗浅的。无须赞同,或者鄙视。
2. 和阿斯特裏昂王聊天的时候。她说了一句有意思的话:做个比较不恰当的比喻,诗歌是一刀子把人捅死,小说是慢慢地一刀一刀把人千刀万剐到死。她写小说。我写诗歌。龙岩的一个小女孩。说要给我寄正宗的龙岩老鼠干。
3.突然很想听阿信的《离歌》。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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