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我在茫然四顾的时候遭遇一场接一场未曾预见的祸事,
画板上歪歪斜斜地涂满影子。亲人们远走他乡,没有和我告别。
他们一定是去了幸福的地方。没有流言。没有喧嚣。
比如某棵棠梨树下,白色的花朵覆盖土壤。土壤覆盖着他们的身体。
他们一直都闭着眼睛,看着我们挖好合适的坑,完成一场又一场无休止的葬礼。
五月。我需要一对更长的耳朵根连到家乡溪水的身体内部。
以便让我确信,五月是鱼儿们嬉戏的季节。
确信,你说的那些酣畅淋漓的笑声。不是幻梦。
它来自鱼儿们的嘴唇。他们在岸上呼吸。
惊讶于猫儿们的眼神呆滞,对于突如其来的盛宴。竟无动于衷。
五月。我们一起唾弃垂手可得的食物。狠狠摔碎饭碗。
拒绝张口便吐出温柔的词汇。还用一些荒诞不经的身世来哄骗自己。
我们学着板起面孔。伪装成一个冷酷的人。不轻易言语。
只在深夜一遍又一遍亲吻泥土。感受着。我们和泥土中的人一样。
有张煞白的脸和静寂而不再跳动的心。
附:
1.五月。有乡邻遇车祸离开人世。我去参加一场葬礼。葬礼是普通的。和7年前父亲的葬礼一样。
2.棠梨花。莆田话翻译过来。实名不明。待考证。
3.SY说我做完一些事情就给我买提拉米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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