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到泉州了,回到了过去的城市,虽然晨瑜和我一同回来可慢慢的我发现自己的感情在不知不觉中又有了一种变化。在桂林时那宁静的环境和辽阔的天地中,晨瑜单纯的美让我深深眷恋。但现在又回到这座城市里,那种眷恋几乎已完全消失了。可每每看到晨瑜那单纯的表情,总会觉得很内疚很心痛。
这座城市并没有因为我的离去而改变,我只不过是这广阔尘世的一颗小浮尘,我的生与死对这个寥寥宇宙根本不算什么,生物圈本来就是一个生老病死的循环体,任何个体的生与死对于整个宇宙的影响微不足道。
老爸老妈在我们还没到达时就早早地在车站等着,当我扶着晨瑜下车的那一刻,我看到老妈眼角的泪水无声无息地淌了下来,我突然感到一阵心酸,不忍心再见到她那饱经沧桑的脸,更不忍心见到她那辛酸的泪...
一家人终于又坐在一起吃饭了,老妈杀鸡宰鸭祝贺,但我与晨瑜却不是很清楚他们祝贺的是什么。
吃完饭后有好多朋友及同学同事等过来拜访,有几个是刚刚我们在吃饭的时候就过来了,我让他们先到客厅去坐会。
与晨瑜一同来到客厅,朋友们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原本就不是很大的客厅现在挤满了二、三十个人,现在显得空间很狭小。
与晨瑜相临而坐,朋友们争先恐后地你一句我一言地问我们结婚后的感受以及将来的打算,看着这一切,我只能默默地感叹。
我知道,他们大多数在突然得知我要结婚时都感到非常的吃惊,套句小阳(我初中时的一个哥们)的话来说就是:本年度全球最令人吃惊的新闻!
虽然这样说很夸张,可我清楚他们说的“全球”指的是在他们世界里的“全球”。
外面一天的喧闹此刻也又开始安静下来了,大伙的谈话也差不多到了结尾。
“你们到桂林有没有看到打了结的电线杆?”
小阳突然问了这样一句。
顿时,全场的人都很尴尬地看着我。我也突然敏感地触动了一下,心,又开始痛了。
“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去那有没有看过打蝴蝶结的电线杆?”
可能是因为他发觉自己问漏了嘴,马上又改口。
“我的意思是...”
“你能不能安静点”
旁边的一位同学白了他一眼对他小声地嘀咕着。
大伙都有点尴尬地看着我,可他们却没有人知道我此刻想的是什么?包括晨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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