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与昨天的一样明媚,原想提起相机随便找个地方去拍风景,却怕相片拿在手中已想不起按下快门的心情,感觉在好多时刻,都是当下的。
左臂上新了许多红点,我忽然对着镜中的自己笑,“锐,假如你的生命就止于这一刻,你是否会惋惜。”
与立宵通电话,问她假如我患了“白血病”她能否陪我走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没想她沉默不语,转而变听到泪泣,那些穿过电话的眼泪,一滴滴落在的心里,我不应去提这样的问题,遥远的距离已经让我的女孩承受了太多的委屈,她的希望只是一辈子贴在我掌心,天怎能剥夺她爱我的权利。
存在是一个想不明白的事情,我想我的生命如果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没有家人本没有意义,我想我可以轻易的丢下这个世界,却永远逃脱不了人们赋予我的感情。在数清左手手臂上共有60个血点时,我忽然害怕,只是害怕自己转身已成虚渺的青烟,还是害怕临别是听不懂人们眼泪里的怨言,我却说不清。
眼睛依然充血,右眼变成了双眼,也许有一天我必须去感激为开药的医生,她的谎言让我暂时还不用考虑什么是生命。
原来自己也这样害怕死,唯有高兴的是当我见到窗外明媚的天空时,我意识到,自己不是存于梦境,我并没有低烧,并没能看到天使的影像,而这一切都是证明我健康的依据。眼前的血丝也许只是为了让我暂停脚步,只是想让我停下来,趁我生命怒放的时刻,找回我最需要的东西。
有时想想,如果这一辈子,仅仅为自己活着,也不失是一种明智的选择,只是我更喜欢一种唯使我自己苦难的生活,好在天的公平,它让我穿过漫长的旅途是遇见,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你......
(也许死亡也是一种感觉,在那一刻,我并不需要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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