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石瞒芋
必然是个漫长的过程。一棵树有两个方向。向上,或者向下。
路过莆田。
梅峰寺里青色烟雾。跳跃着围绕我。问东问西。
我在庙里安置一张空床。冰冷的空气。
一贯,身体如蛇。卷曲。
夜是赤裸的。
若我还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必然和你缠绵到死。
我会在寂静的木鱼声中等待,和尚们的日子臃肿。
此时不再是黄昏。暮色沉重。
灯火是奢侈的。
有人手持竹棍四处敲击。希望能碰触自己。
必然是个漫长的过程。一棵树有两个方向。向上,或者向下。
■遇见石瞒芋
如果相遇。你说我像你,牙齿坚固。还啃得动日子。敲着木鱼。
光是虚幻的。夜是黑的。
在深夜我笨手笨脚地把自己剥开。用仅剩的六根手指,
数落核桃内部萌发过的离奇念头。
有四根手指避开我。
它们笑。
忽然觉得笑是可耻的。它们来自充满骸骨的深渊。
在福州有棉花团塞紧耳朵。喧嚣如水,你尽顾着观察夜的底部。
红鞋。它们走路摇晃,郁郁寡欢。强与你结合。
你欲逃。却伸手召唤。
有人错敲了更鼓。惊走很多类似我模样的游魂。
如果相遇。你说我像你,牙齿坚固。还啃得动日子。敲着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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