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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对于雾的博客,雨虽然不常去,但这样通过电话聊,雨感觉雾那豪爽的个性中,有一种女性的细腻温柔。比如他在上海出差一个月中总要回一趟家看望妻女。临行前去苏州游玩,买了三条刺绣丝巾——妻女各一条,然后便是雨的。想想雾把她视同自己的妻女一样的感情看待,这不能不令雨感动。雾把东西寄给她的时候,笑道:可别“胡思乱想”?我只是把它视作玩具送给妹玩的呵。然后告诉她已上飞机;两小时后又说:已下飞机——平安到达广州。可惜这两次来电都是母亲接的,雨没听到。
几天来,雾只来过一次电话,叮嘱她,“那包菊花茶袋内有‘干燥剂’别当做白糖吃了?”而这还是在接女儿放学的途中打来的。“女儿十二岁,读小学五年级。这次因考了高分数,被学校选中去参加‘奥林匹克-数学赛’了。”雾溢不住做父亲的骄傲,在电话里说出的话语却是漫不经心的。雨真心祝福这位没见过面的小侄女,说:哥,你几百年回一趟家,可要对我侄女好一点!别打骂她呵?“我要教育她,教会她独立。哪里呵?我要工作养活她。女儿快要放学了……妹不聊了,你写作吧。”
挂上电话后,雨知道男友这十天假期的时间宝贵,不可能常来电话的,便决定专心写字。雨的心情很愉快,内心被那种超越友谊的关爱充诉着。
雾确实当过船长,但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那时他出海远航是经常的事儿。本来凭他的才华,可以在航海方面做一翻事业的,只因性情太刚直不阿,被身边小人出卖,既得罪了上司,又因气极激出一种诊断不出,发作时却要人命的“怪病”——结果弄得到陆地工作还差一点让“病退”……这种种一切都使年青的雾承受不住内心的打击。所以他表面上豪爽,心里面却痛苦地急需一个寄托的港湾。这两年雾反省了好多,看透世间事情的好些本质,病稳定了。自2006年10月开博客以来认识了不少朋友,心里开阔了许多。一开始雾并不知有雨这个人,是偶然的一次,他点击了朋友设置的好友链接,才知道周围还有景物没有领略。
雨不像周围的博友以诗词为乐,她那一篇篇散文日记真实地让人心疼。雾牢牢记住了这位博友。从此只要有空,他便会来翻阅雨的文。从文里,雾仿佛看到雨从云海深处姗姗走来。一步近似一步的人格魅力很清晰地展示在自己面前——雾相信雨,所以他买那么多东西也并不是出于心血来潮。他是真的心甘情愿想为雨做点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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