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突然就热了起来,毫无预兆的。
唇唇欲动的春末初夏。
跳蚤在太阳的光泽中欢舞,令箭荷早已酝酿芬芳,知了破土而出,蛇蚁骚动,瘟疫热身,该熟的果子都熟透。
完满残缺的季节。胸膛也闷热的燃了火。
论文答辩。
比面试还紧张。混乱的现场,那些鱼一样乱窜的,准是答辩完的,象我这样木讷的站在角落听天由命的肯定是准备被宰迷途羔羊。
论文答辩就象世界杯预算赛一样,分到什么组要看造化,弱的球队好比和蔼的老师一样。
熟识的人都分到了所谓的死亡之组。搞网恋的变态老师,笑面藏刀,阴森恐怖;高谈阔论的四眼青蛙;严肃认真、理论功底超强的玩逻辑的土豹子。进去的小姑娘,蛮好是一张白白净净的扑了粉的脸,出来时都象猴子屁股似的,不停的抹汗。门一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叫爷爷奶奶十八代祖宗也没用,白漆门背后就是鬼门关。
我除了紧张,没别的想法了。
但现场流行着这样一句话,早死早超升。我不下地狱别人也不会替我入地狱。
漫漫克服自己临阵逃脱的念头。
走进了答辩教室。
幸运的是,我被分到的那组按他们的话来说是即使老破不堪的中国足球也能挺进世界杯决赛的快乐之组。
三个老师,看过我的论文题目,就乐了。我就说了十句话都不到,他们就开始讨论关于这个论文的话题。完全没我啥事,我就是陪笑的,连想说的都没有发言的机会。想想也省心。这些老师三笑过后,摆一摆手,算过了。
我辛辛苦苦,熬死熬活的大学四年,就在他那一挥手中,轻描淡写的拉下帷幕。
快乐之组和死亡之组,结果大相径庭。论文答辩,是一群老师和一群幸运学生走过场的门面。是另一群老师对另一群含辛茹苦的同学的无情批判。他玩网恋失恋了,家庭不和,奖金被扣,或是真的在搞学术研究的少数人把所有的苦恼加之在你身上的一场游戏。
我们那一组所有的人都过了。
无聊至极。害我白出了一身汗。
挥一挥,可恶的系办公室,可以堂而皇之的过而不入了。
四年,是颠覆老师形象的四年。彻底颠覆了老师在我心里神圣尊严的形象。
只有少数老师,深入人心,他们的气度,人格,才称的上老师。我竟也没有和他们有额外的联络。这是遗憾的事情。
要收拾好心情。要更自信。说话要昂头挺胸,面带笑容。要自己鼓励自己。要鼓励别人。要关心父母。要一心一意。最重要的是坚持不懈。
加油。
PS:FENG的消息还是那么哀怨。F的日记也写的可怜。只有桌上两块钱一盆的花寂寞的鲜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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