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点!!!都他妈的跟上!!赵松!你想死吗???!!”
“死胖子!你他妈的要停下来,回去你不用想睡了!!!”
一片黑的不见五指夜色,只有星点的灯光在远处的若隐若显。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失了调响成一片急促呼吸声杂乱着沉重急促的脚步。天上没有半颗星星,微弱的光亮下,一群野兽样的群体突奔在八公山的公路上。
四斤不到的棉被仿佛有千斤重,生生的往地上坠,背包带勒着脖子,呼吸极其不顺畅。今天我是怎么了?感觉这么累,好像要死掉一般,而五公里的路程只跑了不到四分之一。远处铁路交口的灯光在视野里跳跃闪荡,散发着条条散射的光线。刺骨寒冷的寒风如同小刀子一样飕飕的刮在脸上,生疼。
手指宽的带子如铁丝般箍在胸膛上,大约是扣子打的太紧,呼吸越来越困难。肺活量严重受影响,每吸一口气就要费尽吃奶的力气。我已经掉到了班纵队的末尾,眼看别人越来越快,心里越发的慌张,伸手想把胸前背包带的结放松一点,怎么也打不开。还要加快脚步,慌乱一点点加重,脚步慢慢的迟缓了,大脑因缺氧一阵阵闷胀,远处的灯光渐渐变的模糊,风声、脚步声忽大忽小,几近听不见,耳朵仿佛堵上一样。
我的意识里知道自己快要晕了,心里突然有种解脱的感觉。去你娘的,回去罚站又怎么样?老子现在就要躺下休息了!!!!!!!!
忽然,干裂憋闷的喉咙一松,一股新鲜的空气窜进了胸腔,全身为之一震,顿时清醒了许多!正困惑间,感觉后背多了一股推力,回头一看,排长!!!
“妈了个X的!你狗日的枪呢!!!”
“啊!!!???”这下我真的清醒了,是的我挂在背后的枪呢?不见了!我顿时傻了眼,手脚颤如筛糠。正嗫懦着,只见排长举起如山巨掌劈头盖下,一阵剧痛!
“啊哟!!”
.......
我猛的坐了起来,房间里一片寂静,妈的原来是个梦。
2007年8月26,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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