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生日快乐.之二
　　评论/浏览(26/47)发表时间：2007年9月20日 13时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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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自省算是一种思念行为,那么,我想你。
　　路很长很长,回头去看,曲折但延伸,于是我庆幸。
　　必要的时候我开始想,如果世界是由两个人构成,如此我的身体就陷入残缺。我的身体伤害了你,就象世界伤害了上帝。
　　想起最后的日子,你歇斯底里,绝望的对我吼:是借口,一切都是借口!看着你如同一只奄奄的母兽,我心如刀割,可仍装饰面无表情。
　　我知道你仅仅是期盼我的一句话,可怜巴巴的象等待宣判,尽管,犯错的一再是我。
　　爱,还是不爱?现在已无需掩饰,那么我说:爱!如果胸口巨痛属于爱情的强烈行为,那么,我痛爱!
　　后来你幽幽地告诉我,晚了,已是物是人非。我欣慰:爱情,对你,毕竟还在,有人要留下,有人要走开。
　　七年前我们还幼小,我捧着你可爱的小脸轻声告诉你:掰着指头数到八,我们就会在一起,永远、永远和永远。你用力点头,脸上洋溢幸福,小女人般的陶醉。
　　你开始乖巧认真的等待,对我一动一作都小心翼翼,心里装满未来种种。
　　那时天空总是很蓝,忧伤总是不易,作为孩子,我们总是渴望长大。
　　如果可以,我们会静静地相爱,如同一片池塘的两条小鱼,怎么游,都不会离开对方的视野。如果可以,我们会掰着指头默数:一,二,三,四,五,六,七...有时也会有小的风浪,冲向我们,于是我们加固拥抱。
　　然而有一天醒来,你突然发现我已不在,空荡荡的只剩下你自己。你害怕了,你惊慌了,你象被抽空一样失魂落魄,瞬间的恐惧充满了你的身体。
　　你疯狂的搜遍了记忆,翻遍了房间,找遍了世界,我在哪里?我在哪里?在哪里?...
　　我凭空想象,在暗夜里,你拖瘦了影子,在路灯下,,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家。
　　疲惫了,天空就撤除了支撑,软软的,整个世界砸向地面...你滑进角落,黑暗里默默哭泣。
　　于是我开始入梦,梦到遭遇黑暗的景象,梦到凌乱头发后面一双红肿的眼睛,幽幽的,肩膀颤抖,梦到你披着白光出现,瞳孔扩大,很刺痛的眼睛,我伸手,而你遥不可及。
　　人很难判断哪一次的分离会成为永别,于是每一天,有人把它作为世界末日来对待,而曾经的我们,在幸福中是那么盲目。最初叫作甜蜜,后来成为厌倦,在分手时以为解脱,直到现在才懂得珍惜,我与其它的雄性人类一样,验证这个过程。那么,我不爱,不循环恶性,不去伤害人类的另一半。
　　只是我可以做到么?
　　痛苦,在所难免,除非离所,可是真正有谁有这样的勇气?我没有,我的勇气只是承认自己的懦弱,掩饰自己的时候,我把它叫做倔强,于是我容易脾气暴躁。
　　多余的文字写了很多,这显得我不会把握中心,因为重头戏是你的生日。
　　二零零零年,我们认识时你生日已不在,我笑着说明年会来,于是提前一年准备惊喜。
　　二零零一年,天气美好,我用口袋里的钱为你买一小块蛋糕,上面有只小猪,奶油很肥,在临窗的座位前我们坐下,落地玻璃印着我们的虚象,这一年,我们学会独立生存,在两个城市用电线交流。
　　二零零二年,我从长沙到石家庄,一夜车程,心情明媚,你着骑单车带着精心准备的粮草,我下车,你就扑进怀里,你对我说,老公又帅了。我躺在****公园的草地上,你坐着,去除我脸上的凸物。我很疼,夸张的叫,装着生气,你不怕,嘻嘻的笑。我们去了大佛寺,我求到了下下签:中天蔽日。当着佛祖的面我说我不信,你挽着我的胳膊,我们从容离开。
　　二零零三年,长沙酷热,接你的那个晚上我早到了两小时,在车站广场上我玩起车技,围观的没有人掏钱。那个晚上我们走了很远,穿过五一路,又横过湘江,环绕岳麓山,走了很久你问我还有多远,我笑着说只走了一半。即使走到家门也只是一半,另一半是从外界跨进家中。那一年我们长久的住在一起,我早出晚归,挥汗赚钱,你在家里,细心的为我熬粥,那段时间,绿豆很贵。
　　二零零四年,你已熟悉了长沙,吃过臭豆腐并爱上麻辣烫,我们去了世界之窗,欣赏日本舞蹈,围观非人类的表演,排队坐过山车,看保安和大兵发生争执。你有件白色的外套,那天你穿着很美,我给你照了张照片,你身后是伟人石雕。那年你迷上了泡泡堂,在那里一坐就是一天,我叫你吃饭你都不去,可是你的技术并不怎么高超,我轻易的就把你打败。后来在宿舍打牌,你经常和我生气,生气后就各自沉默,让我觉得我和你这个女人不可理喻。
　　二零零五年,你在长沙,教女孩子们跳舞,住在六零****交车的某一站,我周六出发,那时中秋快来,树上还没有枯叶的消息。我想着你的生日,急急忙忙的赶路。我路过湘江一桥,水面上腾着白雾,橘子洲绿荫丛林,我想起伟人,不过我还要赶路。见到你,一个小时已过去,吃过晚饭,我们在新星小区门口散步,把钱交给卖小挂饰的老人家,和你的学生打招呼。我的到来给了你所有满足馋嘴的机遇,你探着头咬着手指,在宽大的超市里找来找去。你喜欢看我见什么就拿什么的样子,大包小包的紧紧抱在怀里,象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你拍拍我的脑袋,又一件件从盛满的车框摆回柜架,安慰我不情愿的眼神。
　　二零零七年,我在你家中,所有人的眼神跃过饭桌,让我觉得自己坐在圆心,我说我会好好对你,把你交给我请大家放心。你样子陶醉,在桌下紧紧拉我的手。
　　二零零七年,我抛弃了你,丢失了信义,成为人们心目中的恶人。
　　二零零七年,你的生日又来了,而我已进入了监牢,我于是学会了凭空想象,用以缩短空间的距离。
　　如今我在南方服刑,想着北方将要变冷,想着冬天快要到来,冬天过了就是明年,明年我原以为自己会结婚。我明白了两个人在一起不一定会幸福,而挂念总是让人幸福的。
　　自从成为囚犯我就在减少我的想法,自觉的去经受各种苦难,我让自己麻木,因为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刺激神经的事情。
　　明天就是你的生日,我依然记得,我不知道自己还会记多久,不知道记住你的生日可以代表什么证明什么,可以代表什么证明什么又能怎样?可是我还是要记着。
　　那么让我说吧:生日快乐,永远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