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6.
HM约吃晚饭。第一次到她住的地方。水煮虾一道。尖栗一道。西红柿炒蛋一道。上海青一道。似乎习惯了莆田饭菜的味道。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写字台墙壁上写满了鼓励的话语,HM依然是那么自信。而这种淡然的自信在我回莆田的瞬间已经消失得再无踪迹可寻。
吃完饭。Z从楼下上来。与没结婚前的相比,他的脸上多了些男人的稳重和成熟。还透着一份工作与家庭的压力和责任。也许只有结婚后,我才能从心底真正体会到这种责任的重要性并慢慢地消磨那些在云端的异想天开。坦然地面对并接受一些无可奈何的东西,安静地过小日子。
■10.1.
Q和E从福州赶来。许久不见的J亦相约而来。Q还是老样子,只是有些发福。许是长时间未见到J的缘故,J适当的强壮与依然瘦弱的我形成明显的对比。
吃完晚饭,几个人穿梭在步行街和凤凰山拥挤的人群中,无论是已经小有成就的Q还是略显落魄的我,都是很普通的一员。十几年来,各自的生活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唯一不变的,就是那份不浓不淡的友情。之所以说不浓,是因为往往一年只见一两次面,只所以说不淡,是因为无论时间还是空间的更换,都无法磨灭一些无形的东西。
只是可惜,他们此次来的时候,那家见证着许多时间沉淀的老字号海坜店却已关门。
未了。N说在金鳞大酒店等我们。于是一帮人去KTV后又来几帮人。其实并不是很适应这种疯狂喝酒,疯狂唱歌,疯狂地跟着动感的节拍不停地扭动身体的地方。于是更多时候,只是在一旁微笑,和Q玩着色子。
其实,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很多时候,我们的生活并没有太多的交叉点。而偶尔的相聚便因此增加了许多浓厚的情感因素,气氛也渐却变得浓厚起来。
下半夜,终于散场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话语,因为Q和E有节奏而能引起共振的呼噜声,所以再也不愿意与他们同床共枕。在说些唠叨的絮语后各自沉沉睡去。
■10.2.
下午,还在沉沉死睡的时候有人死命地打我的手机和家庭电话。终于忍不住接起的时候居然是J。
J依然是豪言壮语后小喝两瓶便有些醉意的人,关于这点,在去九龙谷的那班家伙们回来后,一家小店里,J和我,以及W、X小喝几瓶后回家倒头就死睡的样子充分得到了证实。
不久,S和G相继赶来,听W说起R的一些事情,于是相约一起去福州一趟。
■10.3.
中午的时候见到了W和高中毕业后五年未见的M。在高楼兴化府完成一场简单的午饭后,两个人到我家小坐。一直听W说起高中时候的四人帮,今天总算在同一个时间见到了两个。与以前那个讲话总是略到羞红微笑的M相比,现在的M,除了在衣着穿戴变化很大外,讲话的口气以及谈及的话题亦渗透了很多成熟的味道。
临走前,W说了一个我们家忽视的问题。为什么以前那么多人来都没提过,这些没说的人真该死,一个个要拉出去枪毙了才好。哈。
晚上的时候,YJ、G、B和XM、J和他的GF相继到来。世界其实真的很小。B和XM、J和他的GF未曾相约居然坐同一辆车回莆田,居然同时想去MZD,居然同时想到来我家骗吃骗喝。
人多了气氛便会很热闹,YJ亲自下厨,煮白果给我们吃。B和XM比较随意,而J和他的GF则有些拘束。我习惯了随意的生活,同时也习惯性地喜欢那些随意性的人。祝福那些真诚的朋友,有情人终成眷属。
■10.4.
在清晨,还很早的时候,便把那些友善的客人们赶出了家门。
与YJ从莆田出发,到涵江后与H一起踏上了福州的旅程。中午时候到达福州的据点。T刚起来,而H却还在睡梦之中。不久后W从江口风尘仆仆地赶来,而在EJ到来之前。趁着空隙,与YJ、T小玩了下WOW。哈。真爽。毕业以后,许久许久没有和人玩过曾经的游戏。有一种莫名的从陌生到熟悉的情感从心底如青烟涌起后缭绕着久不散去。
午后,一群人到相约的地点去看望一个老朋友。其实,任何话语都无法更改一些东西。当在HM空间上看到宿命这个词汇后,到坐在离开福州的汽车上与L再次说起宿命,然后一直到现在,当这个词汇象跟绳子紧紧地捆住我或着你,或者他的命运D的时候,不得不感慨上苍在给予我们自由的同时亦给予我们一条束缚自由的无形之绳。对于那些,我们更多的是接受,而不是反抗。
吃过晚饭,一群人就坐在草地上聊天。说起一些方式,其实我们根本不能给予那些需要关怀的人太多的帮助。只是H,很庆幸带H一起去,只有H一直呆在病房里。陪病人说话,给病人按摩。H是个好女孩。当初一直不理解她为何能对一个陌生的人如此热心肠。直到那时,我才明白,有些人的善良是根植与心里深处的。与亲情的血液无关,与友情的缘分无关,是人天生并无法更改的本性。比如H。
夜晚的时候坐车返回莆田。很可惜,未见到许久不见的DJ,也没吃到她从南安带来的好吃的东西。
临睡前,给B挂了个电话。说了句早些时候便应该说的话。B说已经太迟。有些出乎意料,也有些失落。然后就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挂断电话。那时候EJ就坐在旁边,她说怎么能有我这样直接的表达方式。
我不会其他的表达方式。于是在沉默应对EJ的一些絮叨打电话告诉死党们悲酸的境遇。而平时少言寡语,不善言辞的DJ居然能说出那么多看似很有经验的道理来安慰时,我不禁弹舌表示惊讶。
很迟的时候倒头就睡。用枕头盖住脸,似乎没有睡不着。不象去年的这个时候,相同的事情,因为Y那张从未见过模糊的脸的反复出现而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10.5.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7点多。简单地吃过早饭。带EJ去逛寺庙,吃莆田最著名的两处小吃。在梅峰俯看整个城市的风光,透过HJX的玻璃静看城市最拥挤的一角人流。
往往是这样,人们站在不同的地方,看到的风景和因此产生的想法截然不同。
晚上的时候。F和SY相继到来。F说喜欢吃白果,讨厌鲁面。于是我做了份难吃的鲁面当做我们的晚餐。对于F,我可以肆无忌惮地任性而不管其他,这样真好。
SY来的时候带了许多酒。于是三个人围在小桌旁大口大口地喝起酒来。把冰箱里仅剩的两盘小菜和一盘鱼狼吞虎咽个精光。我就像一个满腹辛酸事的老妇人,而F与SY,也不时地倾吐一些生活的苦水。
那一刻,我觉得“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句俗语用在我们三身上是多么地合适。而从那台多年没用的DVD中传来的王菲的那首“容易受伤的女人”时,啤酒罐已经堆满了桌底。F死活都不起来,于是就在地板上度过一夜。
■10.6.
许久未碰酒的F醒来后一直头痛。不吃饭。我开始束手无策。就像上次,当一同走路的PL突然胃痛捂着肚子蹲在身边,我像个傻瓜一样站着不动,不知如何是好的心情一样。
从来学不会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兴许一辈子也学不会。F说我是猪头。想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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