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经过一周多时间的折腾,东骏哥的病情终于出现好转。我和宝猪那颗悬掉了很久七上八下的心终于稍微放下来一些了。
初次体会为人父母的艰辛,实在是不易。所幸所有艰辛的背后,有我们共同的付出和面对,凝聚在一块的心总是无坚不摧。这次的灾难,让我们靠得更近。
将这一周的煎熬记录下来,留给以后的日子共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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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只是轻微的流鼻涕,粗心的我们没能及时引起重视,导至东骏哥上周五晚上急性喉炎突发,连哭的声音都没了。送往北大医院,医生开了两天的点滴。才十个月大的小家伙血管太细,点滴只能从头部输入,他被护士紧紧的按在了桌上。东骏哥天真的望着我笑,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可怕事情。当针从头部血管插进去的时候,他开始放声大哭,惊恐的眼睛里涌出大滴的眼泪。
我终是没能忍住,跟着嚎淘起来。心疼小家伙所承受的一切,他那么小,那么无辜。我宁可这一切都发生在我身上。
第一天的点滴控制住了炎症,可是第二天再去打的时候,医生怎么也打不好,药水老是会从血管里渗出来,小乖头上不时就鼓出一个大包。只能重扎。这样反复的扎了两次,还是不行。扎第一针时,我还能忍住,用“这是在给小乖治病”来说服自己,扎第二次的时候,我就控制不了了,这明显就是在受罪嘛。小乖被人按在桌上动弹不了的模样,跟受刑没啥区别,我和宝猪只能在旁眼巴巴的看着。当被告知小家伙还得再被扎一次时,我和宝猪毅然决定不打了,抱着满头针眼的小乖逃离了医院。想着,只要炎症控制住了,再适时喂些药,应该慢慢会好。
可是,恶梦还在继续。
周六,小乖开始出现上吐下泻的症状。药水还未喂完,刚喝下不久的又全部喷出来。再喂牛奶,也是像喷泉一样的喷射出来。就连喝水,也是一样。拉的便便也是水,连纸尿裤都包不住。可怜的小乖已经瘦了一大圈。全身无力的摊着,睁着大大的眼睛,安静的望着我,很乖。半夜饿醒了好几次,虚弱的哇哇叫着想吃东西,可是吃下去了没多久,又会全部吐出来。只能喝点白开水。白开水不抵饿,没多久又饿醒了,就这样反复着挨到天亮,我和宝猪几乎整夜无眠。
周日,小乖只能喝点米汤。到了晚上十点过,小乖依然饿得睡不着,又吃不下,还在拉着,全身虚脱的摊在我怀里,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和宝猪商量后,决定再去北大挂急诊。
连夜冲往医院。
我们很奇怪,为啥炎症都控制了,还会出现上吐下泻的情况。得到的答复是,可能在医院输液时,感染了其他的病菌,导至的这次新的症状。又再开了一支点滴。小乖又被按在了桌上。这次他一进去就认出了这个可怕的地方,挥着双手不要去,嘴里胡乱的叫着“妈呜妈呜~~~”,我躲在门外不敢看,听到他的哭声,还是崩溃了。这一晚小乖被扎了两次。我的心也跟着被扎了两次。
急诊室在一个空气不太流通的大房间,大人小孩老人全挤在一块,我开始担心又被传染上其他病毒。 输完液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两点过了。周一要上班了,可是我们俩都担心着小家伙,谁也睡不着。
周一早上,我的担心应验了,小乖开始发烧,39度5。我和宝猪黔驴技穷了,再进北大医院,不知道还会感染什么新的病毒,小乖的头已满是针眼,再打点滴的话,已找不到地方扎了。我们已不再相信那里的医生和护士了。我想到了离家不远的社康中心。记得以前小乖有次发烧也是去社康中心,医生开了点药吃了就好了。中午,我们抱着软得像一团绵花样的小乖,去了社康中心。医生很和蔼负责,先化验,后开药。(在北大医院的时候,那些医生连个基本的化验都没有,就开了一堆的药。)打了退烧针,依然还要打点滴。因为头部的针眼实在太多,医生决定扎脚。到此为止,小乖从头,到手(皮试),到手指头(验血),到屁股,到脚,都有针眼了。
另外开了一种贴肚脐的药,可以止吐止泻的。 从社康中心回来,烧是退了,吐和泻依旧。可以吃进一些少量的东西。小乖日渐消瘦中。
周二,我和宝猪恢复上班,中午冲回家给东骏哥喂药,爸说小乖一上午拉了六次。吐了两次。 晚上给小乖洗澡时,以前摸到满身的肉肉,现在只有骨架了。小PP也拉得脱了皮,他疼得不愿坐着洗。把心揪着给他洗完了澡。
周三,我去买了专治腹泻的奶粉,把希望全寄托在这玩艺身上。臭小子居然不喜欢吃,喝了一口发现味道不对,便拒绝再喝。
周四,小乖依然拉了四五次,稍好一点的是吐得没那么厉害了,多少可以喂一些东西下肚。我们在网上查了红萝卜煲水可以给腹泻的宝宝饮用,下班后便冲去买红萝卜。
周五,中午打电话回家,老爸说小乖喝了红萝卜水拉得更厉害,一上午拉了十次。他自作主张用了土方,煲了姜汤和米茶给小乖喝,小乖喝了150毫升牛奶居然没吐了。下班回家的我们一阵欣喜。
周六,小乖恢复元气,可以在学步车里自己玩耍了。又开始了在家的捣蛋行动。
周日,跟宝猪带小乖去儿童世界买了玩具,他开心,我们快乐。
事情证明,还是爷爷的土方法管用,百试百灵。
至此,小乖生病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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