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丹来电话说,小宛,你的生日咋跑到跟光棍节一起过了?
刹时才想起今天是11·11正是农历十月初二!我的生日!
清晨,接到母亲的电话,祝我生日快乐。回她,已不想太多,把生日看作是一个普通的日子,在这一天,只记得父母的生育之恩。
母亲没再说什么,叮嘱我一定要调养好身体,照顾好自己的胃。泪又落下来,从十月以来,,一直很少打电话给他们,固执不肯回去看他们,理由是自己很忙,忙着工作,忙着自己的档口,其实更多的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自己的身体状况明显比以前差了,不回东莞,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的状态,其实在心底里,想到他们时,仍是牵肠挂肚的。
早上起床时,有点冻,打开窗望出去,街上很少的行人。出去给自己买了一个蛋,坐在电脑前吃的时候,眼前又浮现出童年时的画面。
小时候最讨厌吃蛋,且厌恶极了蛋黄,每一次吃总是偷偷地把蛋黄扔掉,然后若无其事地告诉父母已悉数填在肚子里。
那个时期不爱吃的东西居多,譬如早餐,他们吃面条,我必定要吃稀饭,且稀饭我只爱吃很绵的那种。晚餐时,吃饭,一定要有汤,用汤泡饭,以至后来胃经常痛,还有,不吃甜食和带有醋味的食品,甚至深为讨厌。青菜中最讨厌的是菠菜,椰菜,还有,还有......这些诸多的厌恶直至现在还根深蒂固,医生说我严重挑食,想来这也是幼时父母宠爱的结果,他们从不逼我去吃不愿吃的东西。
回想少年的时候,脾气倔强,父母说东我偏向西,似乎有时候是有意对着做,方能显示自己的个性。
在我的印象中,父母从来没有打过我,只是在成长的日子里,假如我犯了严重的错误,父母也只是苦口婆心地劝导。
在初中毕业考试时,爸爸一直希望我可以考上卫校,做一名护士,一个神圣的职业,跟大嫂一样。后来,出人意料的是我的档案已被送到本市的重点中学去了。这当然是合乎我的理想,选择了高中,爸爸失望的眼神里也明显隐藏着喜悦。
然而,高二的时候,还是有一次。因为文理分科,我执意要选择文科。而父母一再希望我可以上理科,他们认为读理科将来就业的机率大,我固执己见,坚决地要进文科班。这一次父亲特别生气,那晚晕倒在客厅,后来,我还是进了理科班。而我,很久,也不曾主动和父亲讲话,直到有一次,饭桌上,父亲突然对我说最近你瘦多了,是不是身体不适。我的泪攸地落了下来。至此,关系算是缓和下来。
高考时,我仍是选择了他们为我选择的学校。之所以这样做,一则是为了宽他们的心,不想让父亲因为我而影响到身体,二则是那个学校也是我一直喜欢的。我欢天喜地的去了,却不知背后父母流下的眼泪,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家门,并且一去就是一个人开始独立生活的城市。
还记得第一个寒假时,宿舍里有不归的同学,于是,我欣欣然打电话给父母说不想回家。母亲当即在电话那端哭了。最后,父亲和哥哥劝我,我无奈地回家。我知道自己,这许多年以来,早已成了没心没肺的人。
此后的生日,几乎没再和父母一起渡过。因为我的生日是在十月,读书出来,接着就是找工作,有了工作,也开始了一个人的漂泊生活,再后来的生日,总是妈妈通过电话祝福我,提醒我,自己保重自己!
我心知,我所得到的已经够多了。
父母的爱,永恒的。有时候想,如若我将来的孩子像我一样的脾性,不知我是否有父母的这份耐心。
他们的爱,淡淡的,如细水般长流,抚平我曾经一度狂躁不安的心。
2007/11/11/早晨于小屋/宛·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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