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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小憩,繁华处观河南人耍猴,乐不可支。
小时候眼中的耍猴人衣衫破烂面容沧桑,猴儿饥饿骨瘦可怜,今日街边人猴组合竟小康了许多。耍猴人满面红光,头发是染过的黑,言语轻松幽默诙谐,在不断与猴的嘻耍中透出人与猴的亲情怜爱。三只年龄不等的猴体态各异但不见骨感,最老的那只猴都有些臃肿,他是猴爸爸。苗条一些的是猴妈妈,一不乐意或发现他们的儿子被主人拉了去要鞭打,就跳上耍猴人的背趁其不备打主人的耳刮,有声音的那种,很霸气的爱。猴儿子皮毛光滑,肢体柔软很顽皮,被耍猴人称为小伙子。每当这一家三口中有一位被耍猴人擒拿在手欲惩罚,其余两位总会趁耍猴人不备或抓掉其帽子,或拿手推其屁股,或将扬在身后的鞭子死死拽住......看客哄笑不止,气氛越是热烈。突然想,一些娱乐场所完全可以把这些艺人收编,给其披挂诙谐的服装,尽情表演,比那些脱啊脱的烂舞要美得多。猴的表演启迪人性善,艳舞勾煽人性恶,真是人不如猴啊。
猴猴们表演的节目也不同于以往那样单调。人与猴之间因为猴们的亲情被利用和顾及,强势对弱势剥削的感觉少了许多。猴们相互帮助相互关怀给围观者传递着脉脉温情。猴与耍猴人之间那种顺从对抗,控制尊重,忠实耍诈,机智乐观正是人性的版胚,猴、耍猴人和看客各得其乐。大的节目主要有三个:1、猴子跳舞。猴爸爸跳迪斯科、猴妈妈跳霹雳舞、小伙子坐在小半截砖头上(被耍猴人誉为高级沙发)翘着二郎腿做裁判。2、猴打篮球。猴妈妈抱着一根绑了铁丝圈的小棒意为篮球架,猴爸爸虽然肥,抛向5米高的球能被他稳稳地接住摁在地上等待主人发号施令,然后很准确地投进篮环,就象昨晚交大思源中心体育馆内东盛队的外援罗宾逊一样迅捷。小伙子在一边把砖头举过头顶等着对父亲的球技进行评论,也即在投中的时候依着耍猴人的提问把一只手高高地尽力举过头顶以示裁判证明。他的另一只手如幼儿园课堂被提问的小朋友一样背在身后,黑黑的圆圆的指母肚还做小动作。3、猴军训。左转右转不转,蹲下跪下匍匐,其间总会有一个不听话,作出一些贵妃样的侧卧或把红红的屁股对着主人的恶搞动作,可爱极了。
耍猴人的收入来源:开场子后,与其配合的人开始在场外不断向新驻足的看客收钱,话说得很好:“帮帮忙,大家不容易”。有些人是贪婪或是无耻的,只看不买票,就象攻入玉米地的野猪,自顾享用。
念想着这家猴的不容易,买了两斤香蕉送给他们。小伙子刚刚剥了皮要吃,耍猴人一声顿喝:上缴国库,分给爸爸妈妈吃。小伙子果然乖乖的把已经咬开皮的香蕉递给耍猴人。耍猴人用小刀把香蕉切为三段,这一家子每猴一节。胖胖的大猴子厌倦的样子把香蕉扔在地上,猴妈妈吃完了它,小伙子最馋。耍猴人叫他们给我敬礼跳舞,他们竟背对着我乱扭。很想摸摸那个小猴子的头,担心他挠我。
两小时很快过去,不断的有新看客涌过来,耍猴人的脸已经在表演过程中被母猴扇红了,那个顽皮猴猴小伙子看着一点也不累,围观的孩子们开始把手中的食物给他们,节目也被一遍遍中止,又开始。用耍猴人的话:不许吃东子,现在是上班时间。
是的,上班时间到了,猴尚且如此,人呢!转身离开,那个收钱的人冲我笑笑,我问他:猴子吃荤的吗?
“不吃,它们吃果子,也吃馍馍。”
想到身边有些很智慧的依靠人们的香蕉存活、发达、富裕、呼风唤雨、大口食荤的人精。
想到进化。
无论怎么进化,也得靠自己的劳动吃饭,或脑力、或体力,这是颠扑不灭的定律。如若卧着不做事还自以为尊贵地享受着,日渐肥硕,不如叫他们尽情退化,然后叫聪明的河南人牵了去在街头嘻耍。远古时的猴人和现如今的人猴,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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