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落尽,扫出一地的凋零。
上周六的一场非雨非雪,悄无声息地偷走许多生命,银桦路、兴业路、柠溪路,让我走过,留下一脸的愕然。一株株的印度紫檀和桃心木,为何昨日仍然的枝繁叶茂,一夜未过便凋残不堪。
风过无影,却带起漫天绿叶的飞舞,几经周旋,还是黯然飘落。仿佛还带着生前的眷恋,最后一刻却显得那么软弱无奈。厚厚的一层叶子堆积在我的脚下,也堆积起我满怀的心疼。
我的手在凝固,我的身体也在凝固。眼前如此的清冷孤零,每一步都让我倍感艰难。
原以为从那一段充满灾难的街上离开,我还可以不需面对。却不料家里种植的几株阔叶植物,同样未能幸免。掌宽的叶片,由黄及黑,轻轻一触便整片整片的落下。本来只是一夜之间,在我面前是一瞬之间,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心碎地枯萎了。
一直自认与草木有缘,无论天命的花草与遇见的人。然而隔远了总能再次遇到,靠近了却发现仍然是天水之隔。几番轮回,也就淡了情愫而遗忘了因由,早已习惯去留无意而不管前生后世本是如何又将如何。
花开花落,这当中该是怎样的胜景繁华;停留的背后,谁可知内中含蓄的安静与从容。我以为此番过后,便无谓下一次同样的面对。我不入梦,便不惧梦醒;我未栽花,何处有落花?
如此说来,仍是我心念未净。我本俗人,自然还没有足够的智慧解我所惑。一朝一夕,我只是偶尔的俯仰,也不就出奇我在在意这样的飘零了。
繁华落尽,落就落罢。这四天对比前两个月,我是故意的。
2008年3月4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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