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所发生的这一切,我,安娜,精神和能力都在衰竭,我正由此而省悟到这一点。因为文字是种形式,如果就我的水平,一切状态、形式和表现都毫无意义,那么我就变得微不足道了,因这在读这些笔记的时候,我看得很清楚,我只所以是安娜,就因为有着一定有才智。而这份才智正在消失,这使我感到不寒而栗。
昨天夜里我又做了那个 梦,正像我对苏格大娘所说的,那是在反复出现的各种梦里最为可怕的。当她要我“给梦取个名”(给它定个形式)时,我说那是有关毁灭的噩梦。后来,当我两次做到这样的梦,而好双说“给它取个名字”的时候,我就能说得更详细些了:我说那个噩梦是关于恶意和怨恨的本原——那种以恶为乐的本原。
——莱辛《金色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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