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子终于,过完了。
还没等笑容在脸上凝固,心里的忧郁仿佛先是霜降,然后是小雪,最后是鹅毛般大雪落了下来,塞堵得整个人霎时变得寡欢和不安。加完班坐33路,一路呆呆望着窗外不语。走在街上,路灯把我的影子拖得好长,好长。今晚其实还有点热,可是我却把运动衣的领子高高拉起,看起来像要迷路的企鹅。
白天出外勤,除了早上中途回来一趟拿单,整天都泡在外面。在拱北支行楼上库房查99年的传票时,总是心神不宁。密密麻麻的电脑流水和堆积如山的传票,有点黑客帝国片头的感觉——眩晕。
悄无声响的叹息,更容易把手中的笔搓碎。
前晚做了个梦,从未有过的梦。梦境总与现实有关,却超出了我的控制。无法形容那一刻是怎样的心慌意乱和黯然神伤,这与我平时白日嘻哈笑闹的心平气和截然不同。我原是快乐的,虽然今年的三月和往年已经不一样,我还是有些不快乐了。
尽管我已经学会如何面对,可是当结果和想像重叠时,多少还是显得束手无策。我承认我依然渴望,可我已经不去想得太多。很多事情都当成是意外的,就像拐角的时候遇见我也觉得本来就是偶然,而不是刻意的路过。可我怎就成了埃森克斯时空论的那只蚂蚁,不论走得多远,靠得多近,还是要回到起点。
飞蛾扑火,我依然没有逃离的可能。是该嘲笑自己的不堪一击,还是要哀恸自己挣脱不掉的轮回式的无奈,和荒凉?
也许,是我给自己打了一个结,一不小心,就打得太紧了。
2008年3月12日,植树节,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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