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一场,终于快要痊愈。
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欣慰。小小的一次感冒竟然如此威胁的纠缠折磨着我。
常常在睡梦中把自己咳醒,睁眼的一刹竟是满眼的清冷。微弱的光透过窗帘轻落在地上衬托荒凉。
只有似乎永远不会静止的穿透心肺般的咳声,不断加剧着我的恐惧,一时间不知所措,只是咳,似乎是要用尽全身力气咳出脏腑来,把自己咳空咳干然后就再也不会头疼,再也不会心疼,再也不会恐惧什么害怕什么再也不会想起什么。
可我不能,只有额头渗出的汗,更加的疲惫不堪和无休止的疼痛。
惶恐中我竟只想到TA。从未想到过我有一天也会为此病入膏肓。
微笑不代表不痛苦,哭过不代表会忘却。
那么我该如何?想起那些闪烁斑斓的灯火,那些静默空阔的街道,和TA强烈的心跳和呼吸,恍惚中怅然,仿佛一切只是一场不愿醒来的梦,我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醉生梦死,自甘堕落。
终于明白饮鸩止渴的无奈和痛楚,终于明白深陷泥潭时拼命挣扎的恐惧和绝望。
我本不应该这样的。我还没有食不下咽,还没有失去知觉。
我只是迷路了。
我本是去追寻太阳的,却因流连幻景迷失在暗夜的森林。
我忘了来时的路,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然而什么时候是尽头,我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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