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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也许是因为昨晚的几杯淡酒,让一惯懒睡的我,慵然起来.窗外传来鸟儿鸣叫之声,婉转清脆.急忙拉开窗帘,无见一只鸟儿,却被眼前白茫茫一片的雪景而陶醉.大片大片的雪花正在和着晨的节拍飘洒.
昨夜归家之时,天空正有一轮桔黄色圆月,天也正晴,这雪儿又是几时下得呢?正在纳闷之际,一只麻雀飞至窗台,噘着小嘴儿对着我的窗户"当,当,当"地敲了几下,随后,"叽叽叽"地唱起歌来---在和我打招呼吗?在与我轻呤吗?一定是的,多么可爱的精灵,不怕雪花润湿翅膀,飞来与我相伴.这清晨的知己,我的心声,我的欢喜,你懂吗?我轻步来到窗前,想与它近距离地相视一会儿,它竟抬着小脑袋深深地看了我几眼,随即飞走了---
但我还分明能听到,外面的鸟鸣声.我知道,它们就在我周围----
飞雪还在一直地飞舞着,似乎有些肆意了.我不知道它的到来是平添了几分诗意还是嚣张.总之,春是遮不住的,你看,园子中被雪压弯背的葱儿,竟在白皑皑中立争保留一份色彩.这春日的雪,即使再狂傲,不仍是挡不住飞越的鸟儿吗?盖不住滋生的嫩苗吗?只消几束阳光,它便赤裸裸地消逝了.
春天已经来到,没有风雨的调和,却有着厉雪的相伴.但一切生命都没有停止成长,反而因为几日雪儿的频频来访,让阳光在挤出云朵之后,更加欢欣了.
也许一切挤压和约束正是新生成长的动机,却是那些和煦与暧昧让万物变得妥协和被动.
这貌不惊人的麻雀,从春穿越至冬,又与冬同伴来至春.这几片粘粘的雪花,又岂是领略过三九之寒的它所能放在眼中的?
春的晨,雪意盎然,但我仍然感受到万物的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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