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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进了新家, 第一次如此强列地感受到家的味道.
回忆四十年的日子,对家的感受分阶段,都有不同。
儿时,记忆中的家是分居的父母,瞎眼的奶奶。
后来,随哥哥进城读书,哥哥的家就是我的家,虽然有关爱,总是觉得多一些拘谨,少一些放肆。以至于村里来人后说我省事了,像个小女孩了。
再后来到北京念书,每个假期,基本上借住在姐姐家,好在有一个合得来的姐夫。
工作了,与同事在租住的地方,建设得像个小家,但很快就结束了。
结婚了,住在那个五十平米的房间里,在乡下上班的妻子很快就去上班了,利用休息的时候回来或周日我去看他,四十分钟的车程,一跑就是几年。
而那时年青,不知珍惜与关爱,往往为一点小事吵得不不亦乐乎,没有体会家的温暖。
生了儿子,妻子又去上班,为了多回来,她总是和人换班,多挤一点时间,夏天,一般是坐下午三点的车去上晚班,炎热的天气,火辣的太阳,破旧的公车,抱着娇小的儿子的妻子,多年来定格在脑海。
有一年春节她值班,因为春节值班就可以连续多休息几天,三人到她的单位去过春节,一只鸡和粉条成了我们的三天的主食,回来时发现儿子都廋了点。
第一次换房子,同样是公司房子,只是大了,也就高兴了几天,后来,将她调回城里,再后来,送儿子到武汉读书,她每个月到武汉去两次看儿子,回来就给人还班。家就这样从一种两地分居到另一种两地分居。
真正的两地分居是在武汉买房子后,她去武汉,每天接送儿子。假期回来后,家里基本不做饭,自己都说像个宾馆。由于工作忙,很少到武汉市去看儿子,有一天晚上一点多进屋,早上六点不到去赶飞机,将睡梦中的儿子抱了一下出门,对老婆说:我他妈的就像是偷人,半夜来半夜走!
所以武汉的家虽然好,总是没有找到感觉。石首的家,我一个人,也找不到感觉,同时,我也很奇怪,我在以前的院子里住了十三年,这次走的时候竟然没有一点觉得不舍,想想的确没有让人值得回忆的人与事。平淡如水地过了这许多年,就像在公司工作了二十年,从一个工人到高管,都觉得没有找到归属一样。
可能的原因是,以前住的是公司的房子,虽然自己买的,总觉得不像是自己的,院子里全是公司同事,也不可能有自由的沟通,大家都在一同一环境下压抑地生活着。就忽略了生活的美。
这次搬家,忽然就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这么大的院子,虽然只有一间属于我的,但觉得没有拘束,自由自在,晚上吃完饭在院子里走一走,回来陪儿子玩扑克,觉得这才是我真正的家,就重新开始思考家的问题,其实,家的感觉关乎于心的着处,母亲在时,她在哪,我们的根就在哪,哪天母亲走了,爱在哪,家就在哪。
现在正是假期,二个月后,心中的家,还是要移到武汉,那里有老婆,孩子。如果天在母亲走了,我想,我的归属应该在武汉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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