踞坐在陋室的落地窗台,点燃一根烟,窗外有路灯的昏黄。还有一个挑着扁担且步履蹒跚行色匆匆的矮个子男人,夜,让我安全的洞察这一幕。直到那条扁担的末端消弭于视线,于是打开房间的灯,摊开手提电脑,此刻是凌晨三点。
醉生梦死给人以恍若隔世的感觉,再继续下去我真的要死在永州了。酒精、失眠、思乱是让我在此刻写字的罪魁祸首。我很确定,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前日,回复短信,告诉荼靡,“我在韬光养晦,我在历练,成绩终究突破重围初露端倪。”荼靡说,“荼靡为华彩骄傲。”其实,当方圆装饰公司的Y责怪我的优柔寡断时,我已清楚并非自己真是一个畏首畏尾的人,而是为了经营这个平台遇到太多的不快与羁绊将我打磨的没了血性。那一天中午我喝了六瓶啤酒,午后红着脸去给Y送有失承诺的反点,之所以脸红不仅是酒精的作用,更多的是羞愧难当。开单的过程是坎坷的,结果更是不尽人意,对老天说,“算了,大不了我一扛到底。”
来永州没赚到钱无所谓,重要的是结识了几个朋友。渐渐发觉,原来因为工作生活而负气的不只我一个,他们也不比我快乐许多。T在午夜邀我出去小坐,每人只一瓶啤酒。送我到楼下已经凌晨两点多,索性一并到我的寒舍过夜,T的鼾声很响,原来喝的不多也可以醉得很深,醉得是心。那一夜,我恍然,两个人睡确实要比一个人睡暖和。
次日,T发工资请我足浴。出门前随便套了条仔裤没穿内裤,恰巧67号技师一进包厢就冲着我来了句,“自己脱鞋脱裤子。”着实把我给魇住了。在几个人哑了几秒之后,原来是口误,应该是脱鞋脱袜子才对。男人之间的友谊有时候很简单,就是一起洗洗脚,点我们一起常点的“号”。
在计划一次出行。其实旅行一直是我想要的生活。曾几何时,憧憬着自己能拥有一台手提,一只旅行包,然后潇洒的上路,义无反顾。如今成熟了,懂得这样的生活是需要不菲的成本。而比成本更重要的是一些牵挂,一个人,真的能了无牵挂的出去行走吗。先不说以旅行度生,就是让我彻底离开永州,我也已然有深浓的牵挂,比如她。在永州的四个月与在深圳的两年相比,的确短暂。而我现在懂得的是,有些感情的萌生与在一座城市生活的长短无关,更与一座城市的繁华无关,有关的是天意,有关的是人心。
『 荼靡的短信:华彩近好吗?荼靡出行一个月,前晚刚回到自己的城市。明天却又要出去了,现在坐下来等待一份提拉米苏和一杯咖啡奶,安静得想念华彩。其实荼靡非常享受生命的某个重要阶段,如华彩般这样几乎可以称为硕果仅存的友谊,荼靡无比珍视这种纯粹的美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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