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拱北到香洲坐33路回家,一共6个站,3个红绿灯。
等车的时间从没个准,快是刚刚走到巴士站车就来了,慢是还没走到站台就眼睁睁看着一辆33路刚刚离开,于是我便在40米长的站台在一堆拥挤的人群里,一个人发呆。
其实回家33路并不是唯一的选择,另一条路线是先坐32路再倒23路,可是我就是不喜欢。也许是坐一条直线的巴士回家,而好过上了车又下车然后再上车再下车。我宁愿花5分钟的时间走到巴士站,再花10分钟的时间慢慢走路回家,虽然走路的时间比坐车的时间还长,等待的时间也许比走路的时间要长。
但我还是喜欢在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坐33路回家。
也许因为什么,也许根本不因为什么。
从地图上看,回家的路线几乎就是一个T字型,先是北上5公里,然后再由西向东1公里。下了车,整条路仿佛都是我的,除了偶尔过往的车或行人,四周安静得肆无忌惮。每30米一段的路灯把我的影子重叠,在我走过的时候压扁又拉长。很多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更多的时候是我根本就没想什么,一个人的路我可以走很久,也可以走很远。
突然又想起《被爱路过》刀刀的一句话:等待,有时是因为舍不得之前已经付出的等待。可是如果没有等待,又怎么知道自己的坚持呈何意义。再或者说,等待并不能证明什么,也不为证明什么,很多时候,转身与不转身,都有可能是空白。
再去度量空白到底有多空,就如同想知道永远有多远一样,也许没有现实的意义,也不会成为未来的标杆。其实在选择路线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有几个要停的巴士站和要等候的红绿灯,不因来得早晚而改变;有所区别的是,当你急急忙忙的上了车才发现,原来真正要等的车是另外一辆,也许要付出的更多,才有可能重来。
或者就根本不能重来,从此改道。
2008年11月19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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