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格外想念兰朵,想我们最初的相遇,第一天便如一见钟情般同榻而眠,“相对凝眸,情话绵绵”;想我们其后的相处,宛若多年知己,一片冰心在玉壶;想我们深挚的思念,都化在羁泊多年后的浓浓一抱中;想她的哈尔滨之行、我在北京的数次小驻,我们亲如家人的温馨情谊;也想天降奇缘,把我们天南海北的两个人连接到一起,从此不再羡慕男人间的侠肝义胆,而巾帼犹胜须眉。于是和老妈说:“从兰朵以后至今,再没有美丽的相遇。”人生何许丰盛,也如斯荒凉。
五年前,兰朵是个诗人。最近还和她的外甥女打趣:“你小姨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活着的诗人。”其实那个诗人今天已经转化了,那个曾经柔软灵秀的女子,经过岁月的痕迹,变得更优雅,更阳光,更浩然。最重要的是,诗人变成了侠客,气贯长虹地为天下人主持正义,惠泽四方。因此,本是馨香比君子,一个兰蕙清芬的女子,也可以有大丈夫的豪情,也可以做人间的良知。临走前,一言犹在耳:“精英们已经到海外去了,可是我们国内的、不能走掉的大众还要想办法活得更好,那么就从我们这一代开始积累吧。”我因此感谢她的美国之行,她看到真理,并实践之,她探索着幸福的道路,百折不挠。
对这个剑胆琴心的女子---在我的同性挚友里,这四个字对于兰朵最合适---我的心中既有爱情,也有知己之情:馨香是爱情,君子是知己。我总开玩笑的称呼朵姐为“婚外恋”,原因是“我若是个男子,假若和瑶瑶结了婚,心中又把农奴培当作永恒的在水一方,那么一定和你展开一场轰轰烈烈的婚外恋”,人间必多上几箩传奇。
人生路上,得了很多人,丢了很多人。还好留下了兰朵,否则人生该多么缺乏色彩。随着异乡孤旅的继续,我很清晰地知道,丢的人会越来越多,得的人则寥寥,至今为止只有我导师一人。然而兰朵是注定不会丢的那一种,如情根深种在我心中。因为这些朋友,我心中深深鄙视所有重色轻友的人,不知真正的友谊为何物,也许更值得怜悯。在这异乡的床榻上,我会轮流把每个人深深想念,于是感叹,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
感谢网络,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网络让我认识了兰朵。否则这般奇女子,在生活中又是怎样难以寻觅。由网络到现实的落差完全不属于我们,犹记相见之后,那份欣喜与激动,浓得化不开。最后想说,兰朵一定会得到苍天的宠爱,因为正直美好的生命本就充盈着神灵的光辉。这不是一个祝福或者祈祷,因为这两者是属于弱者的,而兰朵是一个强者,所以神的宠爱、以及情人的宠爱,都是一种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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