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儿个,乘车去乡下看俺的一个哥们。
车上是一群老乡,他们在一起谈得可热乎了,都是鸡毛蒜皮的事情,什么猪肉跌价了油价跌了尿素涨价的,全是我不感兴趣的。
我闭着眼,假寐,心里想着幸好售票员还是个美眉,不然,真无聊。
突然,一个词跳进我的耳膜:“......农民起义......”我一下子来了精神,呃,我一向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农民起义,基本上不可能。”一个老农装模作样地总结。“大学生起来闹一下,都不得行。农民是一盘散沙,更闹不起来,农民都想着自己的那点田土,你喊他起义,他被吓得屁眼打戳戳。”
“你说的是老农民噻。现在年轻的,你试试看。”一个中年妇女提出异议。
“年轻的,只晓得蛮干。没得枪杆子,你闹个铲铲。”老农一脸庄严。
说到枪杆子,大家似乎都被吓到了,一个个不做声了。
嗨,真没劲!
旁边一个中年妇女还在絮叨:
“现在的村干部,权力大得很。他想捞好处他捞呀,他该把农民诓到起噻。他不但要贪,还要把平头百姓踩在脚下,简直过分。”
“我们那个村干部欺软怕硬。他布置种果树,我们全村都种了,结果,发补贴时,他只给公路两边的发。问他为什么,他说公路边是计划种树,其余的是非计划树。我们就不服气,问他什么是计划数?你有什么文件证明那是计划树?他拿不出条款,最后说我去争取一下,结果,我们全都是计划树。这些干部,你跟他硬起,大家都去吵他,他还不是怕。”
“你就说这个退耕还林吧,据说上级给每亩的补助是一百多元,可我们那里发到手的是每人四十多元。还不是被村干部贪了。现在的村干部,肥得很。不然,啷个个个都去争那个位置?”
“说什么公仆哟,是贪官。”老农民好像很有见地的总结。
下车了,精彩的谈话,我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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