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多变,一会儿白雪穿庭作飞花,一会儿东边日出西边雨,街上人也乱穿衣,保守的依然是厚厚的羽绒服,前卫的已是袒胸露臂,我在料峭的春风中缩脖子缩手,却看见草芽青青,杨柳依依,杏花灼灼,回头问儿子,为什么植物比我们先感觉春的萌动?儿子说:因为它们没穿衣服。不对啊,树有皮,不是它们的衣服吗?我想,是因为它们扎根到土壤,最先感到地气的上升,就像地里的虫子,好像一声雷就把它们惊醒了,其实地下的暖气早已经蓬蓬勃勃地发散在它们周遭了。
连续阴雨湿冷的天气过后,难得一个艳阳天,出去走走,呼吸一下阳光的气息,青年东路的白玉兰都开了,一树一树从车窗外掠过,色彩有点单调,应该间种一些紫玉兰,如此才协调才彼此映衬。我习惯找寻春天花的影子,在一块平坦的草坪上看到星星点点的黄色野花,草坪修剪得很平整,野花在绿色的草坪上很突出,仿佛坠在天幕上的明星,很想停下来,在上面打个滚,躺下来仰望蓝天,美美地睡上一觉。
我渴望在春暖花开的时候,放下手上所有的事,抛开心里所有的人,悠游在明山秀水间,做一个散淡的人,入无我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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